&ep;&ep;这场惊动了整座冥沧洲的大事终究还是以灵宵宫低头认错为结局,彻底失去了作为冥沧洲霸主的脸面。

&ep;&ep;弟子死伤无数,山门被毁,损失不知几何,任谁也想不到,那只有区区三重炼气士的宁远竟拥有掀起如此狂涛的巨大能量。

&ep;&ep;一时间宁远这个名字传遍了冥沧洲大地,他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正如一颗新星于大罗山海中冉冉升起。

&ep;&ep;而灵宵宫还远远不曾挺过这一劫,经历了这次大难,其宗门势力一落千丈,便犹如一块儿失去了爪牙的肥肉,任谁都想咬上一口,想要保住自己天宗级势力的地位,还需经历一番厮杀才可。

&ep;&ep;不过这些与宁远都没什么关系了,地牛随着虎贲军撤离回到了阵谷的地盘儿重新驻扎于沧江之边,无论在哪儿,硕大的地牛都很是显眼。

&ep;&ep;苏叶随李远遥回了山门,如今灵宵宫受难,阵谷自然要借这个机会狠咬一口,此番过后,来慕名拜访的不在少数,尽皆被虎贲军阻挡在外。

&ep;&ep;是夜于军帐之中,宁远正持金笔,于玉册之上写着什么,模样认真,昏黄的灯火映在其侧颜之上,显得愈发棱角分明。

&ep;&ep;笔尖于纸上笔走龙蛇,书下“人生天地间,忽如逆行客,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ep;&ep;宁远在时刻的鞭策着自己,他不想自己有那么一天拥有了碾压一切的力量,就不想去讲道理了,这世道不应如此,他想将之掰正,可首先需要自身行的正。

&ep;&ep;盛夏的夜总是喧闹个不停,蝉叫蛙鸣入耳,也让宁远的心安了几分。

&ep;&ep;忽然,世界安静了下来,一人走进军帐,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宁远的身后,望向册中端正的字,轻笑道:“逆行之人么,有趣,你有一个好先生……”

&ep;&ep;“是很好,先生是天生的读书人,总是懂得那么多的道理,可为我解惑,入了这江湖,先生不在,于是这世间百态便成了我的先生……”

&ep;&ep;宁远说着合上了金册,起身抱拳道:“晚辈宁远,见过女相!”

&ep;&ep;说着坦然望着身前的女子,仍旧是白袍束额,双手拄剑,美的千般入画,百般难描,个子只到宁远鼻尖,可便是男装,也难掩其玲珑娇躯……

&ep;&ep;眉宇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英气,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第一眼,宁远便生出一抹心安之感。

&ep;&ep;“什么晚辈不晚辈的?如此说来岂不是将我叫老了?”暮晴笑言道,望着宁远,打心底的喜欢这个老幺。

&ep;&ep;可宁远却是一脸懵,他哪里知道这里面儿的关系,百里峥可一句都没跟自己交代过。

&ep;&ep;“考虑的怎么样?现在见到我了,那头地牛借不借给我?”暮晴直抒本意。

&ep;&ep;宁远摇了摇头道:“我需亲眼去看看,再做决定!”

&ep;&ep;暮晴笑道:“早知你会这么说,随我来!”说着便伸手去抓宁远的手,宁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手让到了后面,眼中有些莫名。

&ep;&ep;不知为何,宁远总感觉这武朝女相对自己显得过于亲切,虽然他心中并不排斥,可两人终究是第一次相见。

&ep;&ep;不过终究还是没拗过暮晴,一把握住了宁远的手,柔荑温热滑腻,他的脸上不禁一红。

&ep;&ep;望着宁远窘迫的模样,暮晴笑道:“大男子汉害羞什么,如此这般,日后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岂不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ep;&ep;宁远窘迫道:“还没有呢……”

&ep;&ep;“那你得抓紧了,不然好姑娘都让别人给抢走了。准备好了没?这便随我去看看!”暮晴道。

&ep;&ep;“现在就去?此去南武嬴洲路途颇远,不做些准备……”

&ep;&ep;还没等宁远说完,暮晴玉指一伸,点在了宁远的眉心之上。

&ep;&ep;刹那间一股飘忽之感席卷全身,如行走于云端之上一般,当宁远回过神来之时,整个冥沧洲的苍茫大地尽在脚下,此时此刻竟处于云端之上,俯瞰大地,自己的身躯也成了半透明状,好似一阵风来便会将之吹散一般。

&ep;&ep;“这……这是怎么了?”宁远一脸疑惑的望向暮晴。

&ep;&ep;只见此刻的暮晴身躯丝毫不显虚幻,犹如实体一般:“不要怕,我刚刚将你的精气神中的“神”斩出来了,此神可遨游天地,不受拘束,如此行事方便许多,切记万万不要松手哦,你的“神”太弱,若是松手便会被风吹散……”

&ep;&ep;宁远吞了口吐沫道:“若是被吹散了会如何?”

&ep;&ep;“变成傻子!”

&ep;&ep;吓得宁远连忙握紧暮晴的手,再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暮晴轻笑着带着宁远化为一道惊虹,飞掠过千山万水,以及那高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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