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惊动任何人的注意,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回了小院,一切都保持着半年前的模样。

&ep;&ep;“回家喽!”自宁远怀中钻了出来的云舒于院中疯跑,宁远脸上泛起一抹微笑,大手朝着腰间乾坤袋一挥。

&ep;&ep;两道灵光闪过,玉珠翠眉被他放了出来,此前一直被他收在乾坤袋中,毕竟于云江洲一路跋山涉水的,带着她们也不方便。

&ep;&ep;如乾坤袋这般小洞天,自成运行体系,既能装噬灵虫,装人自然也不成问题。

&ep;&ep;生活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宁远足不出户,终日练拳又练剑,修为已经达到了三重脉轮巅峰的程度,十二条主脉尽开,只等形成一个完整的大周天,便可进入四重淬骨境。

&ep;&ep;宁远之所以迟迟不曾破境,便是想要看看能否登上三重脉轮的天阙榜,只不过还是没有动静。

&ep;&ep;如今地处云江洲,于翻云鹏上再走个一年半载的便可进入北越凉州,宁远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这一趟从最南走到最北的江湖路也算是走了大半。

&ep;&ep;可即便是过了半年之久,那鲸甲古城惊世大赌的风波仍旧没有过去,成了无数修士茶余饭后的谈资,袁宁的名字也成为了口口相传的妙谈趣事。

&ep;&ep;毕竟最后一手偷梁换柱着实精彩,其携重宝自此逍遥而去不知成了多少人心中向往的对象。

&ep;&ep;姜尘一行也回了中洲,期间于向南借着办事儿的由头,去见了吕良。

&ep;&ep;再见吕良之时,他正于一江畔,一身白袍染血,显得有些狼狈,脸上的稚嫩早已退去,多了一抹成熟以及稳重,可眼底还是泛着一抹隐之不去的疲惫。

&ep;&ep;此刻的他正坐在一条黑蛟的巨大头颅之上,龙首被斩,粗壮的龙身截断了江水,于月色的照耀下照的显得格外醒目。

&ep;&ep;“回来的还真是时候,若是再早些来,我是不是便不用这么费力了?”吕良手中折扇一开,“我本良人”四个大字依旧……

&ep;&ep;于向南没好气的道:“就知道使唤我,接着!”

&ep;&ep;吕良接过于向南丢过来的东西捧在手心,便是一愣,这不是自己失了的陶罐么?且还有了盖子?

&ep;&ep;“老于啥情况?你给偷回来了?”吕良愕然道。

&ep;&ep;于向南撇嘴道:“我可没有这本事,你打开看看便知。”

&ep;&ep;吕良打开陶罐,里边藏着一纸书信,其上蜡封未拆,并无署名,他心中不禁有些狐疑,什么情况?

&ep;&ep;连忙拆开信封,仅寥寥几语,可刚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吕良的眼睛就一红,不敢再看。

&ep;&ep;于向南长叹一声躲离了此处,他何时见过吕良这样?这是个让人打折脊梁骨,夺了帝血都没吭上过一声的汉子,却是不知宁远在信中写了什么,仅一眼便让他红了眼。

&ep;&ep;吕良持信的手都有些颤抖,回过头来细细看去,其上书。

&ep;&ep;“臭小子,这可是我送你的东西,别弄丢了啊,下次若是再弄丢了,我可不帮你找了。”

&ep;&ep;“你走之后那盖子帮你找到了,借此机会给你。你的事儿我从于向南哪里听来了些,做的不错,很争气,一点儿都不丢脸,没什么不好的,很有男子汉的气概。”

&ep;&ep;“莫要被那姜尘比下去了,若是有什么难处便与我说来,我能做的不多,可若是有我能做的,肯定帮你,这次有事要去北越凉州走一趟,不能来中洲找你,此番事了你我再会!”

&ep;&ep;“吾弟保重,宁远书!”

&ep;&ep;坐在龙首之上,吕良肩膀忍不住颤抖着,泪水模糊了世界,浸湿了信纸,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光从他写下的每一个字上扫过,心中有一股暖流翻涌。

&ep;&ep;透过这信,他似能看到宁远坐于案前,借着灯火的余光一笔一划的书下这封信,嘴角挂着浅笑。

&ep;&ep;没什么华丽的词藻,可字里行间却透着他对自己的关怀,所谓家书抵万金。这一刻吕良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值了。

&ep;&ep;“吾弟保重么……宁哥也出了临渊,开始走江湖了啊!”吕良喃喃着,对于他而言,亲情是奢侈的,本以为这辈子与此无缘,可笑的是让他首次体会到何谓亲情的,竟不是他的家人,可却胜似家人。

&ep;&ep;擦干泪水的吕良红着眼道:“老于,老于!快给我讲讲怎么个情况?你此行鲸甲古城碰到我哥了?”

&ep;&ep;于向南见一脸期待的吕良跑过来问询自己宁远之事时,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浅笑,与之娓娓道来。

&ep;&ep;吕良听闻仰天大笑,笑的开怀,可泪水总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ep;&ep;一个是他亲哥可却比不上这个后认的哥,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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