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丁海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面色愈发青紫了起来,本就寿元无多的他,一番折腾过后,阵阵的虚弱感犹如潮水一般的袭来。

&ep;&ep;望着仍旧不怕死朝着临渊深处挺进的宁远,心中疑道:“这小子究竟什么毛病,为何临渊诡异对其无用!”

&ep;&ep;无奈之下也只能停了下来,就地疗养,地处于临渊深处,丁海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不然没得增寿丹,反而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ep;&ep;此处的阴煞之气极浓,时刻的侵蚀着丁海的身体,即便是气血亦无法抵挡!

&ep;&ep;只见此刻的宁远艰难的行着,每踏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脚印,意识昏昏沉沉,身体愈发的冰冷起来。

&ep;&ep;“呼……七境天行炼气士可真厉害,这样都不死,不知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厉害……”宁远嘀咕着,眼中满是憧憬,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狠狠地咳嗽了两声,血腥味儿于口中蔓延。

&ep;&ep;回头望去,隐约见丁海停了下来,宁远也跟着停了下来,回头道:“丁老头儿,咋的不追了?人老了体力是不行哈……”

&ep;&ep;丁海本盘坐回复,却被猛然睁眼,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怕是嫌活的长了!有能耐你站那儿不动,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ep;&ep;言罢起身便要朝他追去,宁远也起身就跑,反复几次,每次丁海想安静恢复,宁远便以言语挑衅,几次下来丁海不再搭理,宁远便朝其一个劲儿的丢石头,不让其消停下来!

&ep;&ep;于这临渊极深处,丁海也没了往日的风光,两人一追一逃,活脱脱像小孩子打架……

&ep;&ep;随着两人没日没夜的推进,这一路上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都见过了,坠在地上的星辰仍旧散发着微光,废弃的战船残缺了一半,龙首上战旗仍旧飘扬……

&ep;&ep;可宁远也没心思停留,灰雾愈发的浓重了,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奔行着,手中铁剑成了它的拐杖,便是有一身宝贝抵挡,他的肉躯也早已破破烂烂的,之所以让其支撑到现在。

&ep;&ep;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想回去再看一看大家,绝不能窝囊的死在这里……

&ep;&ep;然这一刻,宁远却突兀的停住了步子,神色凝重的望着身前……

&ep;&ep;只见眼前乃是一片殷红的大地,沟壑遍野,怪石嶙峋,大地之上插着一柄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尽皆锈迹斑斑,灵性尽失……

&ep;&ep;可任凭风吹雨打,岁月侵蚀也屹立不倒,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漫山遍野,宛若一处兵器之林,身子就这么站在这里,耳边似能听到荡气回肠的冲杀之音,战鼓擂动,金戈铁马,喊杀震天!

&ep;&ep;直觉得一股电流自脊梁窜至天灵,让宁远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p;&ep;丁海见宁远迟疑不前,眼中泛起一抹喜色,刹那间不顾一切的催动身体中的所有力量朝着宁远抓去。

&ep;&ep;此刻的宁远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朝着身前之地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各位前辈,对不住了!”

&ep;&ep;言罢一脚踏入其中,世界于刹那间安静了下来,这一刻的宁远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p;&ep;心脏飞快跳动,将宁远一身血液泵动,极速流淌升温,似是在回应某种呼唤一般,一腔热血将他的皮肤灼的通红!

&ep;&ep;可却不同以往,这一次没有让宁远感受到丝毫的痛苦,反而舒畅至极,好似就该如此才对……

&ep;&ep;此刻的丁海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看他的手指便能触碰到宁远,百载寿元就在眼前,叫他怎能放弃!

&ep;&ep;然就就在其踏入此地的刹那,一股无比恐怖的大势瞬间将丁海的身子笼罩,恍惚之间甚至让他有面对千军万马,尸山血海之感……

&ep;&ep;此大势几乎将他压的窒息,眼中尽是惊恐,本能的后退,可却为时已晚,只见那插于大地之上的无尽仙兵同时发出刺耳的嗡鸣,震颤不休!

&ep;&ep;一锈迹斑斑,几乎快腐烂的长刀之上爆出惊人刀意,滚滚压下,足矣开山断水,碎星斩天!

&ep;&ep;一时间白光耀世,刀光如白雪般划过天际,空间犹如布匹般被无情撕裂,锋芒毕露,朝着丁海狠狠斩下……

&ep;&ep;丁海目呲欲裂,狂喝一声道:“金甲术!”

&ep;&ep;其三百丈金身宝相凝聚为甲,覆盖周身,却如豆腐般被斩开,其身抛飞千丈有余,接连砸碎三座石山才堪堪停下!

&ep;&ep;只见这一刻的丁海半个肩膀都被刀芒豁开,鲜血涓涓而流,只剩半条命了,心有余悸的望着那刀剑之林。

&ep;&ep;丁海惊恐道:“捡回了一条命么……若之前说有帝陨落于此,我还不信,这一次,我信了……”

&ep;&ep;仅一不起眼的锈刀就差点将自己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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