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疏影越说越愤怒,林云清的经历她感同身受,身体本能的反应。“父王若无三弟四弟我可能早去阎王殿报道去了是吧。”

&ep;&ep;林其钊阴沉着脸不说话,江疏影自顾自道:“昔年,三弟四弟和我冬日出游,在一处湖边他们说要打鱼烤肉我便依了他们亲自砸开冰湖捕鱼,可他们却将我推进湖里,我情急之下拉住他们的腰带便一起掉入湖中,最后还是由我将他们救上来的。”她顿了下,勾起嘴角一笑,“颠倒是非之事三弟四弟真的做得得心应手,那次他们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ep;&ep;林其钊面色变了几番,他尽力保持镇定道:“那也许是他们手滑,兄弟之间的玩笑罢了。”

&ep;&ep;可笑,听到林其钊的回答,江疏影怕掌大笑,笑完之后冷声冷气道:“真的是玩笑何必遣散所有仆从?若不是他们被我拉住腰带那后果是什么,王府二公子溺水身亡?”

&ep;&ep;江疏影三番五次的挑衅让林其钊勃然大怒,他呵斥道:“张口闭口就是你三弟四弟想置于死地有何证据!你可知弑兄是何等罪名?!”

&ep;&ep;证据江疏影当然拿不出,林云清却是一清二楚,这也是江疏影为什么要求他在场的原因。她知道的只有大概,具体细节当事人最是清楚不过。

&ep;&ep;“父王既然不愿听我说,那不妨让白琬同你讲,我们是夫妻,这些事我事无巨细的跟白琬说过一遍。”

&ep;&ep;“你说!”

&ep;&ep;林云清愣了下,嗫喏道:“二爷救起三弟四弟后他们怕二爷将此事告知给父王,便哄骗他是他们手误,不是故意的。二爷之所以知道三弟四弟估计将他推入湖中之事,是父王贴身侍女侍月告知的,她之前曾服侍过故去的母妃。若父王不信,可唤她前来询问。”若不是父王无意中说起段自己尘封的记忆,他也不会想起那么多。

&ep;&ep;那个叫侍月的侍女早已经被打发出府嫁人了,只要还在安城,找个人何其容易,林其钊不急找人和庶子对峙,更何况这是家丑,他倒是想听他嫡子还能说什么。

&ep;&ep;林其钊听林云清解释后,怒气终于降下来一点,他神色不自然道:“你说本王偏心,你又做过任何让我省心讨我欢心之事。”嫡子素来纨绔,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说的底气十足。

&ep;&ep;江疏影神态淡漠道:“母妃仙逝前教导孩儿学会藏拙,学习如何明哲保身,若我表现的如孩童时期那般聪明机敏只怕早成了侧妃眼中钉肉中刺,到头来绝对逃不过夭折的后果。”她看着林其钊,继续道:“父王是从皇宫中走出来的皇子,其中厉害想必父王比我更清楚。”林云清夭折林其钊顶多悲伤几天,就算知道是卫侧妃下的手那又能怎样,还会休了她不成?

&ep;&ep;确实,深宫后院若是没有一个受宠的母亲或者背景强悍的外戚那么这个皇子在皇宫中的生活绝对是水深火热,林其钊当然明白其中厉害,所以他按照礼制只娶了三房,王府之中没有任何姬妾。

&ep;&ep;“侧妃娘娘故意将我养成一个废物,我本来也打算只做一个富贵闲人。有朝一日若兄长主宰云南王府我便在他手下讨生活,兴许日子过得有些艰难好歹也能活下去。就算大哥看我这个嫡子多碍眼,碍于颜面和他平日里树立温和宽厚起来的形象,定不会落下一个苛待嫡子的名声。”

&ep;&ep;江疏影分析得头头是道,林其钊不打算打断她,她也就继续说下去。“在母妃祭日后我处理父王让我别碰的东西时,正好被一个懂行的人看到,你猜他说那是什么。”她看着呆滞的林云清不含感情道:“那人笑我,云南王府二公子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会投胎还不惜福,竟然沾染下贱的毒pin。”

&ep;&ep;叮!!!

&ep;&ep;听到这席话,林云清昏昏沉沉的脑袋仿佛被人拿着大锤子狠狠的敲了一击,疼得他喘不过气。一年前他被林其钊言传身教了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被揍得卧床三月。在此期间,卫侧妃叫郎中给他用了一种药竟然有麻醉作用,他觉得好用想多要一些,为此卫侧妃还笑他,说自己有更好的止疼的东西。

&ep;&ep;卫侧妃给他送来的便是鸦片,还有一把精致的烟枪,说这样配合食用最好。林云清深信不疑,几次后便依赖上了,因自己厌恶烟味每次吸食之后都要漱口沐浴,因此也没让林其钊发现,现在想来...竟然是卫侧妃的预谋!

&ep;&ep;明明是暖春三月,林其钊硬生生的被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原来自以为美好的一切都是有心人可以安排的幻象。

&ep;&ep;看到失魂落魄的林云清,江疏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她就像知道如果当面揭开这层虚伪的面纱之后林云清是什么表情,失魂落魄不可置信。很好,她更期待知道事实真相之后林云清的表现,不论是继续支持依附林氏兄弟还是与他们反目成仇都值得一观。

&ep;&ep;“父王经常巡视边界对鸦片应该不陌生吧,我记得有次父王发现你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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