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欢快的气氛,秦浩然不敢贸然提及那个名字,而其他人似乎也都高兴得过了头,都忘了提那个人。

&ep;&ep;病房里彻底清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ep;&ep;强打起来的欢笑陡然消失,秦浩然的心情跌到低谷去了。

&ep;&ep;他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在小心地回避那个人以及和那人有关的一切,这说明他的猜想是不错的。

&ep;&ep;她,果然离他而去了。

&ep;&ep;早知道醒来要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还不如长睡不醒。

&ep;&ep;“那是什么?”他突然指着立柜格子里放着的密封罐,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拿过来。”

&ep;&ep;秦西立即给秦浩然抱了个过来。透明的玻璃罐,形状很漂亮,像她的风格,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ep;&ep;千纸鹤加幸运星。

&ep;&ep;“是她!”秦浩然目光如炬地盯着秦西的表情,眼神按耐不住的惊喜和期待。

&ep;&ep;秦西点头,“嫂子说,一个纸鹤代表一个祝福,一个星星代表一份运气,祝福和运气积累到一定数量,秦哥你就会醒过来。”

&ep;&ep;倒出来,算了算,纸鹤和幸运星加起来999个,而立柜里还有18罐装满的,和一罐只装了一半的。

&ep;&ep;秦浩然闭上眼睛,将那只玻璃罐紧紧抱在胸口上,久久地不说话。

&ep;&ep;仿佛抱着的是她一颗滚烫跳动的心。

&ep;&ep;许久许久,秦浩然睁开眼睛,“她人呢?”

&ep;&ep;“嫂子上山参拜地藏菩萨去了。她听说那地藏菩萨是医药佛,能治病消灾,便非要上山礼佛七日给您祈福不可。”

&ep;&ep;“七日……”秦浩然喃喃地重复道,然后吩咐秦西,“去,把席教授给我请来。”

&ep;&ep;因为次日就是周六,席慕宇已经买好机票了,接到秦浩然苏醒的电话,连忙改签机票飞过来了。

&ep;&ep;席慕宇听了秦浩然的要求,连连摇头,“秦先生,这不可能。您睡了不是半年,是近9个月,肌肉没有僵化,没有生过一次褥疮,已经是奇迹了,要想在六日内如正常人一般行动自如是不可能的。”

&ep;&ep;“怎么不可能?我创造了永久性植物人苏醒的奇迹,创造了植物人肌肉不僵化不生褥疮的奇迹,我已经创造了两个奇迹,为什么不能创造第三个奇迹?”

&ep;&ep;席慕宇无奈叹息,“秦先生,硬来是不行的,很容易在复健中再次受伤的。”

&ep;&ep;“放心吧教授,我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最清楚如何把伤害降到最低限度。”

&ep;&ep;“好吧。”席慕宇无奈妥协,“我去修改复健计划,我们明天开始。”

&ep;&ep;现在已是深夜,深夜还把人一个大教授“随传随到”他已经很不过意了,现在还要人家熬夜,秦浩然更是内疚。

&ep;&ep;“谢谢师兄。”

&ep;&ep;席慕宇不由笑了,“这句‘师兄’我可不敢当。”

&ep;&ep;席慕宇到哈佛读硕的时候,秦浩然已经博士毕业离开哈佛几年了,所以,虽然他年龄比秦浩然长一岁,可实际算来应该是师弟才对。

&ep;&ep;席慕宇走后,秦浩然实在睡不着,便让秦西扶他起来,坐到窗下,他看着这两盆分别从畅春园和办公室搬来的绿萝,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它们鲜绿的叶片,“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你们好像都不敢提她,是不是爷爷奶奶对她做了什么?”

&ep;&ep;之前就只为自己考虑了,患得患失,却没站在她的处境上考虑。

&ep;&ep;太自私了。

&ep;&ep;秦西不由笑了,然后清了清嗓子,学着老爷子的腔调,“十三不问,你们谁也不许主动在他面前提那丫头,也让那小子尝尝在恐惧焦虑中患得患失的煎熬。”

&ep;&ep;秦浩然愣住,半天无语。

&ep;&ep;他走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爷爷奶奶对她的态度。他的“出0轨”已经让她难以承受了,若爷爷奶奶再来雪上加霜,她岂不万念俱灰。

&ep;&ep;看来,爷爷奶奶的态度转变了,二老这是心疼孙媳妇,要替她讨回公道呢。

&ep;&ep;想到这儿,秦浩然嘴角弯起。

&ep;&ep;暮色黄昏。

&ep;&ep;大雄宝殿里,柳一一双手合十闭目跪在蒲团上,上身直挺挺的一动不动,像那宝殿里供奉的菩萨一般。

&ep;&ep;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施主,时辰到了,施主的诚心菩萨已经看到了,施主可以下山去了。”

&ep;&ep;柳一一中规中矩地向地藏菩萨叩了三个头,双手撑着蒲团慾站起来,却马上跌倒。

&ep;&ep;两个眉清目秀的小沙尼过来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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