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是身上什么味?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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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年前。

&ep;&ep;“退掉!快给我全款退掉!听见没有?瞧你们一个个傻呆呆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大小姐撅着嘴巴,携着冲天的脾气,立在银泰百货的柜台前,跟几个售货小姐争执。

&ep;&ep;那几个姑娘唯唯诺诺,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赔不是。可包装已经拆动了,若真按顾客说的那样退货,她们又做不了主。

&ep;&ep;其中一个为难地蹙着眉道:“陶小姐,这款香水的质量绝对没问题!是商家百分百品质保证的。如果真是有质量问题,我们一定二话不说地给您退。可是……可是这……”

&ep;&ep;“怎么没问题呀!”骄横惯了的姑娘,以抹得鲜红、带亮片的指甲,极其不屑地捏起香水瓶道,“看到没有?‘蜜桃心情’!这款名是什么意思?说好了是水蜜桃味儿的,怎么喷到身上,成了奇奇怪怪的洗衣粉味,嗯?还敢说你们这不是欺骗消费者?怎么?欺负我男朋友不懂香水是吧?本小姐开开心心收个生日礼物,好心情全叫你们给毁了!”

&ep;&ep;姑娘边说,边一把拉过身旁的男友。当时才读大二的顾景城,T恤棉袖都叫她给扯皱了。

&ep;&ep;陶桃,顾景城自小订下娃娃亲的对象,算是顾家长辈认可的正牌女友。顾景城对这门亲事,始终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就像他此时,面对售货小姐们的战战兢兢,无所谓的耸耸肩一样。

&ep;&ep;反正不过就是个躺在身边的女人,能传宗接代就行,躺谁不是一样?最起码陶家老爹,将来能在生意场上帮他的忙。

&ep;&ep;至于在陶桃之外,顾景城还与多少“非正牌”女友发生过关系,那些女人的脸,就像他昨天晚上使用过的安全套一样,全都丢进了记忆的垃圾箱里。他想不起来,对他也不重要。

&ep;&ep;“哎呀景城~~”千金小姐对谁都是一脸颐指气使,只有在高大帅气的男友面前,才撒娇得宛如一只波斯猫,她勾勾顾景城的臂弯道,“你快帮我说句话呀!今儿个这货,必须得让她们给退了,否则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ep;&ep;顾景城啧了下嘴,心里头觉得烦。

&ep;&ep;这香水是他托朋友给买的,毕竟是未来老婆的生日,随便送点儿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像他这种颜值的男生,根本无须像那些可悲的单身狗一样,去费尽心思研究,女人到底喜欢什么。

&ep;&ep;当时他翘着腿,在学校的高级单人宿舍里,夹着香烟,盯着大盘走向(炒股)。陶桃的喜好在他眼里,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坐着,吮完眼前的一支烟要紧。

&ep;&ep;没想到朋友自作聪明,说什么“蜜桃心情”暗合陶桃的名,陶桃收到,肯定要激动得投怀送抱。

&ep;&ep;呵,狗拿耗子瞎操心。

&ep;&ep;虽然陶桃胸前那两团波涛,确实让顾景城的哥们儿们羡慕不已,他们常常盯着那道故意开到最低、用以诱惑顾景城的领口,对着深沟凹陷瞎流口水。

&ep;&ep;可实际上只有顾景城自己知道,他一次也没抱过陶桃,说出来别人都不会信:花花公子顾景城,填过无数腿间骚-逼的分身,就是没插过自己的未婚妻。

&ep;&ep;他兴许是怕吧。他怕肏了她,这事儿就真这么定了,一辈子也回不了头。虽然在遇到奚岚之前,他真不知道回头,他可以往哪儿去。

&ep;&ep;那时候,顾景城还真就那么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从那个时刻起,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活了。尤其是鸡-巴里的那些,那些蠢蠢欲动的兴奋因子,在他的血液里不安分地跳跃。

&ep;&ep;“是陶小姐吗?哈,抱歉,让您久等了……”淡而礼貌的微笑,映在白皙匀瘦的脸上。那个穿着紧身灰西装和白衬衣的男人,款款走了过来,像是一阵准备解冻冰河的春风。

&ep;&ep;他走近了,朝陶桃伸出手:“您好,我叫奚岚。我就是您要找的柜台经理。您有什么建议,请尽管对我提,我一定会尽力帮您解决。”

&ep;&ep;抬手不打笑脸人,陶桃的气焰稍微收起来了一些,可她扔丢给男人一个白眼,抱着手臂不说话。意思很明显:我有男朋友给我撑腰。想解决?你找他!

&ep;&ep;顾景城觉得,这个叫奚岚的男人,比他大不了几岁,估计也就二十七八,绝对到不了叁十。可对方大概已应付过不少难缠的顾客,以至于切换到自己面前来的手势,没有一丝儿的僵硬。

&ep;&ep;是个游刃有余的社会人,这让顾景城征服起来,更加的兴奋。

&ep;&ep;“您好,是陶小姐的男朋友吧?请问您怎么称呼?”奚岚的眼睛亮汪汪的,像含着一汪清泉。

&ep;&ep;顾景城情不自禁地想象,这小哥哥被自己绑起来肏哭的样子,眼里会蒙上怎样一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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