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解刨,放掉体内气体,再由家属运到火葬场进行火化。

“徐起哥,我有点受不了。”

小梅皱着眉,汗流浃背。

天气闷热,而且我们走了一下午,再加上看到这么一具尸体谁都会吃不消。

其他同事表现得也都一样,毕竟巨人观这种尸体并不常见,所以很多人都没有心理准备。

于是我让他们把小梅带到车上休息,自己拿起随身携带的小型工具包,取出了一把短小袖锋利的手术刀和镊子。

随后我就在死者鼻腔和口腔内发现了少量的水藻,喉咙和气管中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接着我又对死者面部肌肉和颈部肌肉进行检查,虽然很艰难,但还是发现了肌肉组织有痉挛和淤血现象,说明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而不是溺死。

最重要的是是在死者颈部,有圈状淤血现象,显然是被人活活掐死。

机械性窒息不同于溺亡。

溺亡有可能会出现暴力窒息的一些现象,但鼻腔内,喉咙和气管会存在溺死水域的相关物质,就像潘盛标一样胃里会有水草,气管会有气泡道理是一样的,所以肯定这是一起谋杀!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挥散脑子里的恐怖画面。

但睁开眼睛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她的脚,曾经是那么的小巧,灵动,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而如今却是面目非。

等等!

我猛地想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没错,就是这串足印。

很可疑!

如果是被掐死在扔到水里的话,足迹应该是在岸边消失或者没有足迹才对,可她的足迹却延伸到了水里。单从足迹分析这应该是自杀或者意外死亡,可从尸检的结果来看却显然是一宗谋杀案,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而河里面的女尸和潘盛标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尸体被运走了。

死者家属也正在联系。

回去的路上是小杨开的车,一直能说能唠的张汉也消停了,而一向少言寡语的小梅也最终成了哑巴,车内的气氛特别的沉重。

过了一阵,小梅开口了一句话,让我难以回答。

“我死了以后是不是会和她一样。”

这是活着的人都可能会想到的,却又无法回避的问题。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变成一堆烂肉,可生命就是如此,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律。

从活着的哪一刻开始,我们就要做好接受死亡与腐烂的心理准备。

小梅头一歪靠在我的肩上,寻找慰藉。

她一没有男朋友,二父母不在身边,长期工作在法医的岗位上,承受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除了我她似乎找不到别的依靠。

于是,我把手放在小梅的肩上,轻拍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单死去。不过这条路上你并不是自己,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