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跟什么呀,那是对方暴力抗法……”曾永嘉自然是得解释一番了,他绘声绘色的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是与有荣焉:“……你可没看到那铁丝网上的尖刺,得有这么长,关键是脏的不行,都是铁锈。这要是结结实实的扎上去,还不得打破伤风的针啊?”说完之后,他收回了比划长度的手。

&ep;&ep;“那你们贺队没受伤吧?”

&ep;&ep;“我看也是蹭破了皮,刚刚被我们劝着去医务室处理了,没什么大事儿。”

&ep;&ep;到底是直男,在他们看来出外勤受点小伤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二人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转而又回到了案情方面。

&ep;&ep;门外窗边站了许久的一道身影最终掐灭了烟,转身走了,只留下原地那许久未散去的白色烟雾。

&ep;&ep;市局医务室。

&ep;&ep;贺姝正坐在那里,伸出手让眼前的女医生仔细瞧了瞧。这女医生看着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梳着一头短发,带着金框的眼镜,说起话来轻轻柔柔的。

&ep;&ep;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案子的时候,日常也会在训练室进行一些体能训练和自由搏击之类的,受伤难免的。于是局里就给配备了医务室,这样不管是训练还是出外勤受了轻伤,都能及时得到处理。

&ep;&ep;“新调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女医生小心的给她的伤口进行了冲洗,随口问道。

&ep;&ep;“来了也有两个来月了。”贺姝回道,掌心传来的刺痛感似乎与她无关,没有一丝丝的反应。

&ep;&ep;“哦……听说过,就是专案大队新来的那个队长,我说刚刚怎么听着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女医生完成冲洗之后,随意的给她包扎了一下:“小心点这两天尽量不要碰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两处扎的比较深,不过里面的锈粉我已经帮你冲洗干净了,应该不会感染的。”

&ep;&ep;“谢谢……”贺姝站起身,低头瞄了一眼缠着白色纱布的手,总觉得似乎有些大题小做,这么看上去要比实际上严重许多似的。

&ep;&ep;不过倒是无所谓,她正欲告别,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ep;&ep;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女医生在看到来人之后,颇为熟稔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打了招呼:“小纪同志又来了?这回又是哪里不舒坦?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ep;&ep;纪宸的目光从一旁站着的人身上迅速掠过,嘴里‘嗯’了一声。

&ep;&ep;“你们这群臭小子,我平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按时吃饭,怎么一个两个都当自己是铁人吗?有了案子就不会饿的?!”女医生絮絮叨叨的转身去拿药,嘴里还在念叨着:“今年的体检做没做?你们这种年纪是一定要按时体检的知道吗?”

&ep;&ep;“做了做了,健壮的像是一头牛。”纪宸微笑着回应。

&ep;&ep;贺姝微微皱了皱眉,见女医生似乎也没有时间搭理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ep;&ep;医务室在静淮市局的副楼里,和训练室在一个楼层,这边平时没有什么人会过来,所以走廊里显得空旷又寂静。

&ep;&ep;就在她刚刚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身后似乎隐约有脚步声传来,还没等她回头,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刚刚冲洗伤口都没有反应的脸部肌肉群开始变得无比活跃,眼皮不受她控制的狠狠地跳了一下。

&ep;&ep;两个人并肩走到了电梯前,在等电梯这会儿的功夫,周边浓郁到让人喘息困难的尴尬氛围终于让她忍受不住的率先开了口:“那个……你什么时候得了胃病?”

&ep;&ep;可是这话刚刚问出口,就让她后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眼底迅速的闪过了一丝懊恼。

&ep;&ep;果不其然,纪宸不咸不淡的回道:“就这两年,你不知道也正常。”

&ep;&ep;被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贺姝只能掩饰的扯了扯嘴角,好在下一秒电梯门就开了,她躲避似的钻了进去,背影怎么看怎么都充满了心虚的意思。

&ep;&ep;纪宸看着她那鸵鸟似的模样,脸上有了些许笑意,不过这清浅的笑很快便散去了。因为电梯空间密闭且狭小,所以鼻间能够闻到从身边人的头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仍旧那个熟悉的洗发水牌子,不由得让他有些恍惚,似乎这么多年,对方从未离开过。

&ep;&ep;可惜这种幻觉注定短暂,现实清醒的告诉他,对方不仅离开过,还离开了很久。

&ep;&ep;胃部配合似的开始隐隐抽痛起来,这几年身边没有了那个时不时会念他按时吃饭的女声,他便报复似的埋头查案,经常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每当胃疼的时候,他都会想,如果那人知道了会心疼吗?

&ep;&ep;想过之后又会自嘲的笑,大抵是不会的。

&ep;&ep;叮~

&ep;&ep;终于要离开了这几乎令人窒息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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