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错,”八阿哥叹了口气,“凌普从建府的银子中贪污事小,揆叙暗地里筹划的事儿可是要了捅了天的。”

&ep;&ep;“若真是如此,”何焯蹙了蹙眉,“皇上没道理只是让两位阿哥陪同出巡。纳兰家虽然势大,但索额图都倒了,皇上也不会太过投鼠忌器。”

&ep;&ep;“那依先生的意思,”八阿哥转过身道,“胤禩该如何行事呢?”

&ep;&ep;何焯抿了抿唇,低下头道,“贝勒爷且安心,一切如常就好。毕竟在外人来看,纳兰家的前头还是直郡王,就算出了事,也牵连不到贝勒爷的头上。”

&ep;&ep;“可,”八阿哥紧皱眉心,“我与揆叙兄交情甚笃,当初也亏得他与鄂伦岱处处帮我筹谋,此时我若是不帮一帮他,岂非太过不义?”

&ep;&ep;何焯略略一愣,躬下身道,“下官如今尚在武英殿当值,离皇上也近,下官愿意为贝勒爷探听些消息。在此之前,贝勒爷就稍安勿躁,切勿引得圣上注意。”

&ep;&ep;“多谢先生,”八阿哥闻言,面色诚恳地向何焯拱了拱手。

&ep;&ep;四爷府

&ep;&ep;西配院东北角的一处空地上,几个丫头吱吱喳喳地踢着毽子一颗大柳树后头,喜儿从袖子拿出只碧绿的手镯套在了絮儿的腕子上。

&ep;&ep;“你这是干嘛?”絮儿一惊,征愣地看着喜儿,手放在玉镯上,却半天没舍得摘下来。

&ep;&ep;“你带着吧,”喜儿咧了咧嘴,“这是侧福晋赏我的,有一对呢,你一只我一只正正好。”

&ep;&ep;“侧福晋对你真大方,”絮儿笑了笑,“那我就收下啦,等我们小主赏了我什么好东西,我也送给你一份。”

&ep;&ep;“行,”喜儿爽气地一仰头,复又眨了眨眼睛道,“武格格平日里对你好吗?”

&ep;&ep;“好啊,”絮儿转着腕子上的玉镯很是高兴,“我们格格没有架子,对屋子里的人都可好了。”

&ep;&ep;“那就好,”喜儿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武格格很不好伺候呢,毕竟在咱们院子里武格格也算最得宠的了。”

&ep;&ep;“你想多啦,”絮儿弯了弯嘴角,“我们小主可随和了,不只我们院里的,外面的奴才我们小主也很关照。就连苏公公,都常受我们小主恩惠呢。”

&ep;&ep;“苏公公?”喜儿咽了口唾沫,眼角悄悄地瞄向柳树边上露出的一块裙角,“我倒是听人说过,武格格伺候福晋时,跟苏公公很要好呢。”

&ep;&ep;“可不是,”絮儿瘪了瘪嘴,“我看到好几次呢,我们小主给苏公公做靴子,做衣裳,苏公公平时经常穿着呢。”

&ep;&ep;第179章声东击西

&ep;&ep;康熙四十三年

&ep;&ep;四爷府,西配院

&ep;&ep;漾儿急匆匆地迈进宋氏的卧房,将其他下人都遣了出去,倒是吓了宋氏一跳。

&ep;&ep;“你这是怎么了,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宋氏放下试戴的珊瑚耳坠,看着漾儿面色苍白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ep;&ep;“小主,奴婢今天偷听到一件了不得的事儿,”漾儿尚有些气喘吁吁的。

&ep;&ep;“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你慢慢说,”宋氏转过身子。

&ep;&ep;“是,”漾儿福了一礼,深呼口气继续道,“今儿个奴婢去大柳树那儿找喜儿拿绣样子,结果听到了喜儿和絮儿的对话。”

&ep;&ep;“絮儿,不是武氏的那个丫头吗?”宋氏微挑秀眉。

&ep;&ep;“是,”漾儿咽了口唾沫,“喜儿平日里跟絮儿走得蛮勤的,那个絮儿性子很简单,都不防着人的。今儿个奴婢就听到她跟喜儿说,武格格平日里宽待下人,连苏公公都常得武格格恩惠。”

&ep;&ep;“这有什么的,”宋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她能在四阿哥面前露脸,那苏培盛肯定帮了不少忙。前些日子你不也看到了,她给四阿哥做两幅鞋垫子,还是苏培盛亲自去取的。”

&ep;&ep;“不只是这样,”漾儿跺了跺脚,“奴婢听到那絮儿说,武格格平日里常做些衣裳靴子给苏公公穿。这要是寻常的收买,给金银珠宝不就行了,哪有亲自做衣裳的啊。”

&ep;&ep;宋氏一愣,慢慢地蹙起眉毛,漾儿压了压嗓音继续道,“小主还记不记得,那天咱们在武格格屋里碰到苏公公,当时两人就很奇怪。您要看那副鞋垫,武格格还推三阻四的。再说,苏公公在院子里是什么身份,真要就是给贝勒爷的两幅鞋垫,武格格派人送去不就行了,何必让苏公公来取。”

&ep;&ep;“可,”宋氏欲言又止,支吾了片刻才道,“那苏培盛是个太监啊。”

&ep;&ep;“太监也不稀奇,”漾儿又往宋氏身前靠了靠,“咱们在宫里时,这宫女太监对食的苟且之事也不是没有。而且,在武格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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