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哥!”四阿哥正欲教训自家随便勾搭人的没规矩公公,就被身后一声叫唤打断。

&ep;&ep;“四哥留步!”八阿哥、九阿哥追到日精门外,八阿哥拱了拱手道,“还请四哥大人有大量,原谅胤誐一回吧。他年纪小,又刚得封郡王,难免张狂,今儿有四哥教导,以后一定能收敛脾性的。”

&ep;&ep;四阿哥轻轻转身,瞥了八阿哥一眼,直接举步往宫门走去,“胤誐进了宗人府,自有皇阿玛发落。老八这般友爱兄弟,去乾清宫求情吧。”

&ep;&ep;“你——”见着四阿哥轻蔑的背影,胤禟一时气愤不过,却终被八阿哥拦住。

&ep;&ep;苏伟回头看了两眼,鼓了鼓腮帮子道,“这八贝勒脸皮也真够厚的,好像之前的事儿跟他没关系似的,亏他好意思开口!”

&ep;&ep;“在宫里什么时候都得谨言慎行,”四阿哥转头瞪了苏伟一眼,“爷一会儿不在,你就勾三搭四的,在日精门外候着,也敢随便找人搭话!”

&ep;&ep;“说说话怎么了,”苏伟挺了挺胸脯,“我现在可是小太监们的新任教科书,师父教导徒弟时都拿我做例子。那些小太监见到我就两眼冒光,我也是一时好心,指导指导他们嘛。”

&ep;&ep;“你还指导别人?”四阿哥撇了撇嘴,“你就祸害小英子跟小书子两个就行了,宫里不比王府,让小太监们老实点儿过日子吧。”

&ep;&ep;“什么意思啊?”苏大公公不满意了,“我也是宫里出来的,哪里不老实了?我教的徒弟多优秀啊,我什么时候祸害小英子了,你说……”

&ep;&ep;两人一路压着嗓子吵吵嚷嚷地出了皇宫,等在马车旁的傅鼐见怪不怪地掀开帘子,却不想在四阿哥上了马车后,一时眼花,让某位胆大包天的公公猴子一样地窜进了小路里,一溜烟地跑走了。

&ep;&ep;八月末

&ep;&ep;王懿弹劾托合齐一案,被康熙爷以“参劾附和之风断不可长”为由暂时压下,托合齐九门提督之位一时更不可撼动。四阿哥暗中使吏部尚书马尔汉,将王懿调任户部,远离太子一派的辖制,也使其不能深入接触齐世武等人的底细。

&ep;&ep;与此同时,顺天府关押的那名匠人被发现自尽于牢中,雍亲王受毒害一案似乎彻底结束。

&ep;&ep;康熙爷又大加赏赐了雍亲王府,并为新降生的两位小阿哥赐了名字,福晋所生三阿哥得名弘昀,耿格格所生四阿哥得名弘时。

&ep;&ep;吉盛堂

&ep;&ep;苏伟一阵风地卷进铺子里,先是灌了一大碗凉茶,然后摇着蒲扇跟杜宏进了后院。

&ep;&ep;杜宏从袖子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瓷瓶递给苏伟,“这是小的花大价钱跟南下的商队买到的,平常的大夫都不肯做这些。不过这一瓶,可是一个深谙此道的郎中秘制的,江南一带不少深宅贵妇,为这一瓶不失一掷万金啊。”

&ep;&ep;“那还真是好东西啊,便宜他了……”苏伟垫了垫小红瓶,“这阵子我比较忙,铺子里的生意还得杜掌柜多多操劳了。等回头结了账,我给杜掌柜包个最大的红封!”

&ep;&ep;“哎哟,那多谢苏财东了,”杜宏咧着嘴角冲苏伟拱了拱手,“咱们铺子的销路已经打开了,只这南来北往的差价,就不是个小数目啊。”

&ep;&ep;“还是杜掌柜会做生意,”苏伟抿了抿唇,“不过,吉盛堂还是以皮料为主,不要杂七杂八地乱了名声。等咱们摸清了徽商做生意的脉络,再单开家商号,把申文彦的货源一起并过去,到时再大开市场。”

&ep;&ep;“苏财东言之有理,杜宏心里有数了,”杜掌柜又拱了拱手,“您平日事忙,不用担心铺子,若是有事儿,小的一定及时通知您。”

&ep;&ep;“有劳杜掌柜了,”苏伟弯了弯唇角,又低下头看了看那小红瓶。

&ep;&ep;京郊大粮庄

&ep;&ep;出了月子的福晋,身子却越发单薄,诗瑶站在门口看着忙里忙外收拾东西的仆从,略有担心地回头道,“主子身体还没好利索,何必急着回府?王爷那边也没其他的动静,想是跟咱们无关呢?”

&ep;&ep;“不调查清楚,我怎么放得下心来?”福晋斜靠在榻子上,“更何况咱们呆得住,其他人也呆不住了,不如早日回去,早日解决……”

&ep;&ep;“主子,”诗瑶关上屋门,蹲在福晋脚边,“万一真是那乌喇那拉氏嘉仪大逆不道,咱们又能怎么办?她都已经嫁进八爷府了,咱们总不能无声无息地处置了她。更何况,还牵扯着大夫人呢,这要是闹大了,咱们乌喇那拉氏一族岂不都要赔进去?”

&ep;&ep;“我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福晋长长地叹了口气,“苏培盛关了我院子的丫头,显然是查到了那盘白糖糕的事儿了。白糖糕是乌雅氏送来的,我若是全当不知情,乌喇那拉氏一族才是彻底没救了。”

&ep;&ep;“那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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