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宫,入宫的城门甬道内散落着尸体。

&ep;&ep;甬道内的战斗已经停歇,但城墙上却还没有。

&ep;&ep;城墙上,禁卫们或互相交手,或三两战作一团。此时距离大乱初起时已经过去许久,怀疑惊惧的气氛早已蔓延到每个角落,搏杀中的人们已经没有心神再去管谁是间隙谁又不是了,再加上逃跑也是死罪,便唯有举起兵器,才能不死在这里。

&ep;&ep;哪怕眼前拼杀的人是昔日同僚。

&ep;&ep;地面微微震颤,隆隆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接近。

&ep;&ep;近百骑兵飞奔而至,在宫门前齐齐驻马。

&ep;&ep;一辆马车紧随其后到来。

&ep;&ep;“吁——!”驾车的锦衣卫将缰绳拽死,双马仰头嘶鸣,八蹄止步。

&ep;&ep;车帘一掀,苏亦不顾锦衣卫来扶,先一步跳下车来,他只打眼朝城墙上一望,顿时双目欲裂。

&ep;&ep;苏亦从怀中掏出令牌,大声呼喝:“我乃太师苏亦——”

&ep;&ep;声音传出,却无人应答,城墙上依旧乱战一片。

&ep;&ep;这是夜凡上前一步,朝锦衣卫道:“借刀一用。”

&ep;&ep;不待锦衣卫答应,夜凡径直抽出起腰间佩刀,甩手掷出——

&ep;&ep;“砰!”佩刀飞逝出去,扎在城门顶上。

&ep;&ep;下一瞬,夜凡飞跃出人群,轻身功夫施展开,半空中足尖在那佩刀上一点,身形再次拔身,借势翻身上了城墙塔楼。

&ep;&ep;但见夜凡站在塔楼顶上,双目环顾四周一圈。下一刻,他提起一口气,纵身高高跃起,身形如强弓绷紧,长枪双手高举过头,朝着下方塔楼蓄力砸下!

&ep;&ep;“轰——!!”

&ep;&ep;塔楼半边崩塌,巨响声震天,所有战斗的禁卫齐齐朝这边看来,目光惊骇中不知发生了什么。

&ep;&ep;“不听劝者——当如此楼!”夜凡运足内力,声音传遍城墙。

&ep;&ep;塔楼剩下那半边的屋顶上,夜凡单手握着长枪,朝苏亦点头示意。

&ep;&ep;苏亦心下稍定,再次提气,发话大喊:“我数三个数!尔等一齐停手——凡继续动手者,皆以谋逆罪论处!尔等将其并起拿下!”

&ep;&ep;“三!”

&ep;&ep;当苏亦数出第一个数时,就已经有互相战斗的禁卫齐齐后跃一步,警惕对视着,却已经停手。

&ep;&ep;“二!”

&ep;&ep;第二个数喊出,更多的禁卫停了下来,但仍有一些人打出了真火,顾不得停下。

&ep;&ep;苏亦故意停顿了片刻,缓了一瞬,才大喊出最后一个数。

&ep;&ep;“一!!”

&ep;&ep;随着最后一个数喊出,苏亦迅速将城墙一扫,但见还有人打斗,他当机立断,大喝一声:“众禁卫听令——将缠斗者尽数拿下!反抗者杀无赦!”

&ep;&ep;令出将行,已经停手的禁卫得了命令,齐齐朝着缠斗者围攻而出,数息功夫,城墙上终于平静了下来。

&ep;&ep;苏亦在众东厂番子的拱卫下快速走上城墙,一众禁卫早已排排站好,恭候在城墙上。

&ep;&ep;苏亦走过来也不废话,直接开口说道:“尔等于此处等候,互相监督,不久宣威宣武两营便会入宫驰援,若再有人动手,所有人皆以连坐论罪!”

&ep;&ep;说罢,苏亦又抬头看向夜凡,却发现夜凡正望着皇宫广场。

&ep;&ep;苏亦喊道:“你留在这里看住他们!若发现有谁先动手,直接打杀当场!”

&ep;&ep;“这倒是简单。”夜凡紧皱着眉,他指了指广场,“广场上还有更多禁卫搏杀,你带东厂的人去,逐个拿下……切记莫靠近金殿。”

&ep;&ep;“金殿如何?”苏亦问出一句,也转身看向广场,顿时僵在原地。

&ep;&ep;只见广场靠近金殿的一处地方,百里孤城正与两人缠斗到一处,那宝剑也藏在鞘中,迟迟不出。只是不知为何,百里孤城竟隐有被压制的势头,而每每要起势反击,眼看能克敌时,那对手便会往人群处退去,百里孤城却也不追,徒然又被压制。

&ep;&ep;这一幕就连苏亦一个不会武艺的人都能看出奇怪,更不用说夜凡了。

&ep;&ep;只听夜凡喃喃自语:“他未出全力……可是为何如此?”

&ep;&ep;突然,一个声音在身旁响起:“因为害怕。”

&ep;&ep;夜凡耸然一惊,猛地转头:“谁!”

&ep;&ep;只见这不知何时到身边的人,内穿描金黑衫,外披紫色云纹大氅,不是唐锦年又是谁?

&ep;&ep;唐锦年右手负在身后,左手搭着玉石烟杆,吐出一口青烟,他望着金殿前的打斗,嘴角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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