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得得没去凑这个热闹,而是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ep;&ep;可是,在歌曲切换的间隙,她仍能清楚地听见女同事们口中的辰安。

&ep;&ep;关于辰安绯闻的细节听的越多,她就越心慌。

&ep;&ep;而辰安的成就越大,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越遥远。

&ep;&ep;她曾妄想过诅咒辰安江河日下,日渐式微。

&ep;&ep;那样的话,至少辰安就不会飞离这座城市,他们之间的距离也终将不会改变。

&ep;&ep;想着想着,毛孔开始一抽一抽地刺痛,身上一阵冷一阵汗,潮热的心缩到没空间再紧些。

&ep;&ep;她莫名的好委屈。

&ep;&ep;摘掉耳机,飞跑到消防通道,坐在满是阴气的地上,眼泪不请自来。

&ep;&ep;“你可真没用!我还没真正出手,你就垮了。”卢星浩从她身后冒了出来,目中无人地叹了口气,吊儿郎当地走下楼梯,用脚背踢了踢她。

&ep;&ep;得得抹掉眼泪,指着门说:“你滚开!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ep;&ep;“没人管得了老子。老子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卢星浩伸手去提她,“坐到潮气这么重的地上,你是想生病,好请病假躲开我吗?想都不要想。走,跟我回去。”

&ep;&ep;得得抽回手臂,斜瞪向卢星浩,“我哭跟你没关系,不是因为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走开。”

&ep;&ep;“敬酒不吃吃罚酒!”

&ep;&ep;卢星浩怒视着得得干干净净的鬓角,上面倔强的发根像黑钢针一般扎在白嫩的耳畔,如刺在肉,催人心怜。

&ep;&ep;看着看着,心底那些不被承情的愤懑,开始清晰地缓缓消弭。

&ep;&ep;最后,他说:“行啦,回去吧。我保证暂时不欺负你。”

&ep;&ep;“不好意思,也没人管得了我。”得得敞开通道的大门,厌嫌地飞了飞眼睛,请他出去。

&ep;&ep;卢星浩一甩胳膊,本意是要走了,没料到这么一动,却将得得带倒在地上。

&ep;&ep;“你……是自己摔倒的,给我起来,别趴在地上,碰瓷吗?”

&ep;&ep;虽然得得仍直直的瞪着卢星浩,但她并未怪罪卢星浩的不小心。

&ep;&ep;她懂,男生在对女生犯脾气时,总会在不经意间低估自己的力道。

&ep;&ep;她拍打着地面,哭说:“你走开,再不走,我就调监控,告你故意伤害。”

&ep;&ep;卢星浩来来回回移挪着步子,最终还是没勇气上前扶起得得,快速丢下一句“赶紧去医务室,拿检查报告找我报销”后,走出了消防通道。

&ep;&ep;但他没走远,坐在消防门外,贴着门缝,偷听着里面的抽噎声。

&ep;&ep;哭透了,得得便回了工位,可心中却泛起纠结。

&ep;&ep;她本无意得罪卢星浩,只是刚刚……她有点担心卢星浩会伺机报复她,没完没了的折腾她。

&ep;&ep;她丢不得这份工作,翰翰的学区房是老爸垫钱买的,还有每月的生活费,她都要按时打帐给老爸。

&ep;&ep;可是,跟卢星浩这种人和解,她又有种向恶势力低头的屈辱。

&ep;&ep;怎样才能既保住尊严,又能安抚住卢星浩那?

&ep;&ep;幸好卢星浩下午一直没回工位,棘手的问题也可拖到明天再想。

&ep;&ep;下班时间一到,得得如刑满释放,甩起背包,拎过工卡,加速冲锋回家。

&ep;&ep;刚到打卡机,包带就被人扯住了。“去哪儿?”

&ep;&ep;“我下班了。”

&ep;&ep;“过来。”

&ep;&ep;她被身后的人拽着马尾,倒着走回了工位。

&ep;&ep;站定后,脑后再次传来邪恶的声音:“师父,我活儿还没干完,你走了,我怎么办?”

&ep;&ep;诶?

&ep;&ep;卢星浩改口叫她师父了,没再叫阿姨了,态度也有所缓和。

&ep;&ep;想必她们师徒没因下午的事情而离心。得得心情一下子松快了不少:“好的,悟空。师父去要张‘通关文牒’,马上回来。”

&ep;&ep;“那请师父把包裹留于徒儿保管。”

&ep;&ep;得得上交了背包和电动车钥匙,卢星浩才放行她去打电话。

&ep;&ep;“天护身,地护身,十二元辰护我身,灵官老爷护满身……”躲在女洗手间里,得得默念了一整套的护身咒,才敢拨通电话:“梅子,我今天要加班……”

&ep;&ep;“加班?!你去那么早,不就是为了晚上能早点回来陪翰翰吗?你真把我当保姆……”

&ep;&ep;梅子粗暴且洪亮的嗓音如雷声一般,直直灌入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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