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向原离开,立冬起身将门关好,“向将军见我俩大病初愈,特意让人从伙房里带的肉汤来,你快起来喝完再睡。”

&ep;&ep;“不必了,向将军是给你送来的,你喝吧。”

&ep;&ep;“阿严,咱们是兄弟啊。”

&ep;&ep;立冬将汤碗塞进阿严的手中,他则大口将碗中的肉汤喝了个干净,接过阿严递过来的空碗,放在一处,这才道:“大王见我等受此疫病,特意送了许多头羊来,今日这肉汤也是为了给咱们补身体,这几天你若是想喝,尽可以去伙房要,管个够!”

&ep;&ep;“大王真好......”阿严感叹一声,将头低了下去。

&ep;&ep;立冬见他如此神情,也沉默了下去。他起身,将窗户都掩好,这才问道:“阿严,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如实告诉我,那夜你到底出去做了什么?”

&ep;&ep;那日阿严的病情忽然严重,韦医工问他,立冬并没有说实话,他那日难受的睡不着觉,而后便听见耳边有声音响动,正瞧见了阿严从窗爬进来。

&ep;&ep;他心中一直存了疑,后来又听传闻说大王来城西一趟,回去便染病了,吓得他许久都未曾睡着觉,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另一个则是这么些年一直相依为命的兄弟.....

&ep;&ep;所幸后来大王并未染病,让他也松了一大口气。

&ep;&ep;“我,”阿严将头低下,不敢去看立冬的双眼,沉默几息,这才道:“我家中就在与营地相近的村落里,我阿爹与阿娘是先染病的,大王来的那日,有人告诉我,如果我不趁机刺杀大王,便要将我阿爹阿娘烧死.....”

&ep;&ep;“让你去刺杀?”

&ep;&ep;“那人蒙着面,我并不知道是谁,但他对我清楚的很,让我去刺杀大王无非就是知道我身染重病,刺杀不成,能将大王传染,或许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ep;&ep;“那你——”

&ep;&ep;立冬急声道,生怕阿严一步便踏入错地。让他心中焦急的厉害。

&ep;&ep;“我没有,”阿严将双眼紧闭,“大王将我带入营地,给我吃穿,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我没有去。”

&ep;&ep;“那、那你的爹娘呢?”

&ep;&ep;阿严见立冬一脸急切,他用拳头撞他一下,“你急什么,他们一切安好。大巫此前占卜,须将得病之人全部焚烧,后来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李国那位公主将宫中的铜铃全部扯下,当日直接将大巫气昏厥过去,我等才有命活下来!”

&ep;&ep;公主啊......

&ep;&ep;少年脸上焦急的情绪消了消,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ep;&ep;立冬扯扯嘴角,见阿严一直看着自己,伸手揉了揉被他用拳头推的地方,“你这人,疼死了!”

&ep;&ep;他转过身去,躺在了自己的枕头上,伸手摸了摸,什么东西都没有摸出来,又慌慌张张的坐起来。

&ep;&ep;“啊,怎么没有了,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啊!”

&ep;&ep;阿严神色一愣,立马钻进被中,“我身体还不是很舒服,我先睡觉了!”

&ep;&ep;立冬的动作停住,盯着阿严看了许久,上前扯着她的被子大喊道:“是不是你把我的糖给吃了?”

&ep;&ep;“我、没有。”

&ep;&ep;“你别骗我,不是你还能是谁?”

&ep;&ep;阿严见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实话:“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是今天早上我在地上瞧见的,”他咽了口唾沫,“还挺好吃的,还有吗?”

&ep;&ep;立冬一听糖被他给吃了,连捶了他好几拳,这才委屈的喊道:“就剩最后一块了,我都没有舍得吃,”他将手松开,钻进了被里去,声音闷闷,“那是给我的。”

&ep;&ep;一开始听到要去公主身边时,他开心极了,虽然一想到在宫中不如在营地舒坦,可是一想到是公主要他去身边的,心中便止不住泛起丝丝欢欣。

&ep;&ep;他等了许久,盼了许久,却生了病......

&ep;&ep;本以为公主不会再理自己了,这也无事的,只那一日就让他想许久,公主的笑容也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ep;&ep;可没想到,她竟派人将糖送来,还告诉他“要努力的活下去,要是觉得苦,就吃一块糖”。

&ep;&ep;立冬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公主,我活下来了。

&ep;&ep;很努力,很努力的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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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自药方出来后,得病之人喝下,不过几日便大好了,严重者至多不过十日便也好全了。

&ep;&ep;如今燕国上上下下,百姓脸上无不洋溢着劫后余生的欢欣。

&ep;&ep;“李大婶子,你怎么还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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