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晚宋以真回去之后,先是做好了义诊那一日的笔记,又看了几页医书这才上床歇息。

&ep;&ep;大约是白日里太忙了些,就算在梦里宋以真都还想着怎样规划义诊和提炼青霉素的事情。

&ep;&ep;搞的她第二日起来,精神不大好。

&ep;&ep;好不容易在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这才提起了精神往回春堂去。

&ep;&ep;到了回春堂的时候,黄大夫已经收拾妥当,只等她去了两人便出门替人诊治。

&ep;&ep;那青楼女子如今住在城东的一个偏僻院落里,因她患上了花柳病,楼里的妈妈怕她传染人便将她赶了出来,这小院落还是用当初她存下的私房钱租住的。

&ep;&ep;宋以真和黄大夫去了的时候,正巧遇见她在帮孩子泡药浴。

&ep;&ep;那女子见两人来了,连忙迎了出来,又念着自己身上有病不敢太接近两人,只能局促的低着头道:“怠慢两位恩人了。”

&ep;&ep;黄大夫摆了摆手,宋以真笑道:“姑娘不用客气,师傅常说咱们行医的人没那么多讲究。”说着,她蹲下身子去看那孩子,轻笑道:“我们这次来是替你们二人看病的,如今瞧着这孩子身上倒是要大好了。”

&ep;&ep;“自从用了你们的汤药,我和孩子身上的病症都渐渐好了。”说着她捞起衣袖给两人过目:“这些疹子也快好没了。”

&ep;&ep;宋以真瞧了一眼,果真如此。

&ep;&ep;不过她和师傅还是又给两人把了脉,检查了身体,见两人身上的花柳病确实好转了这才放下心来。

&ep;&ep;临走时,黄大夫又给两人开了药方,轻声嘱咐:“这个药再吃几日,你们身上的病症便能痊愈了。”说道这里,他再次嘱咐道:“你们二人病好之后,这院子里的一应事物全都要用药或者醋熏过才行,往日穿的衣物也不能要了,找个偏僻的地方用火焚了吧。”

&ep;&ep;那女子连连点头,神色惶惶的又问道:“黄大夫,不知许大公子怎样了?”

&ep;&ep;黄大夫看了她一眼,那女子连忙将头低下。

&ep;&ep;宋以真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同许大公子是何关系,还有这孩子?”她看着那女子怀里的孩子,有些狐疑的问道。

&ep;&ep;听宋以真这样问道,那女子忙轻声道:“我和姐姐年少被卖入青楼,在两年前许大公子看中了我姐姐,便时常来寻我姐姐,后来……”那女子说道这里,声音轻了下去:“后来我姐姐有了孩子,许大公子便转而寻到了另一个姐妹,然后我姐姐同他便都染上了花柳病。”

&ep;&ep;宋以真点头,又听那女子道:“后来……姐姐临终前姐姐将孩子托付给了我。”

&ep;&ep;一番话说完,那女子却全然不提自己是如何染上着花柳病的。

&ep;&ep;不过宋以真大约也猜测出来了,恐怕是照顾孩子时染上的病,不过幸好她和孩子都是初期发作倒是很好治。

&ep;&ep;想到这里,宋以真便对那女子轻声道:“你放心,许大公子的病在我师傅的救治下已逐渐好转。”

&ep;&ep;那女子闻言,面色一喜,低头看了眼孩子又对两人磕了个头:“多谢黄大夫和姑娘,月眉今生今世一定会报答两位的大恩大德。”

&ep;&ep;宋以真有些囧,实在难以想象,这古人的报恩之心如此重。

&ep;&ep;就是看个病,怎么个个都觉得是大恩大德了?

&ep;&ep;她连忙将那女人扶了起来,轻声道:“什么大恩大德,姑娘严重了,我和师傅两人就是个郎中。治病救人也是我们的拿手活,姑娘言重了!”

&ep;&ep;离开了月眉的院子,两人又到了许家。

&ep;&ep;许家大公子这阵子老实巴交的修身养性,倒是渐渐有起色。

&ep;&ep;看完了许大公子之后,宋以真和黄大夫又用药浴洗漱了一番,换了件干净的衣裳这才又去看了许大奶奶。

&ep;&ep;这一次有孩子做伴,许大奶奶的抑郁症倒是稳定了许多。

&ep;&ep;不过她还是不大爱说话,只是再看到孩子的时候表情才会渐渐缓和。

&ep;&ep;黄大夫照常给她施针通郁,宋以真则陪在一旁同她说话,先是问了她睡的怎样,吃的怎样,见许大奶奶虽然神情不济倒也能说上几句话。

&ep;&ep;便又问道:“大奶奶坐月子若是太闷了,便看看书。”说着,她从药箱子里逃挑一本《奇文怪志》出来递给她说:“你常看看书,散散心情。”

&ep;&ep;大奶奶正收了书的时候,便听见外面传来许太太的声音。

&ep;&ep;一听到许太太的声音,许大奶奶身体明显一缩,宋以真见状眉心一蹙,便朝一旁的丫鬟问道:“你们太太今日来的勤?”

&ep;&ep;丫鬟点头:“一日来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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