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退到了安全距离,宋以真这才道:“雨这么大,我怕除了引起塌方和泥石流之外,还会遇到洪水。”

&ep;&ep;最近的天气太怪了,大冬天的一连出了一个月的大太阳,这又下起了暴雨,这种反常的天气她还从来没遇到。

&ep;&ep;秦真闭眼听着外面的雨声,良久之后才道:“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ep;&ep;“那些灾民呢?”宋以真追问。

&ep;&ep;秦真闻言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如今自身难保,竟然还想着做活菩萨?”

&ep;&ep;宋以真心里一梗,想反驳秦真的话,却只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ep;&ep;两人相顾无言的躺在床上,正当她为了身旁躺着一个秦真而感觉到不自在的时候,却听秦真淡道:“放心,湖州刺史的女儿被困在这里,周围几个县的官员就是拼尽全力也会疏通道路,将她救出去的。”

&ep;&ep;听见这番话,宋以真有些纳闷的问道:“刺史是个几品官?”

&ep;&ep;秦真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才道:“从二品。”

&ep;&ep;宋以真惊讶,从二品,那可算是官员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了。

&ep;&ep;她有些担忧的道:“你打了她,没关系?”

&ep;&ep;“哼!”

&ep;&ep;秦真没正面回答宋以真的话,只是一个哼字,就足以道明他心中的不屑和轻视了。

&ep;&ep;宋以真委实有些佩服,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厂督主就是充满霸王之气,连二品官都不放在眼里的。

&ep;&ep;因为天气冷,宋以真本想在床上多呆一会儿。

&ep;&ep;可是和秦真躺在一张床上,她总觉得有些怪,是以,她没躺多久便从床上起来,说是下去看看那些难民身上的伤口如何了?

&ep;&ep;但怎么下床是个难题.

&ep;&ep;因为秦真躺在外面,她总不可能从秦真身上跨过去吧?

&ep;&ep;宋以真半坐在床上死死的皱着眉头,但她不好意思开口让秦真起来让自己,于是只能绕到床尾,从秦真的脚边缩了下去。

&ep;&ep;谁曾想,一时没注意,竟然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ep;&ep;她噗通一声跌在地上,让整个房间的木地板都抖了抖。

&ep;&ep;秦真半坐在床边,昏暗的光线中,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宋以真抱着腿起来,哆哆嗦嗦的抹黑穿好衣服,在自己的注视下有些灰溜溜的跑出了房间。

&ep;&ep;看见宋以真关上了门,秦真这才收回目光,微微蹙了蹙眉。

&ep;&ep;一夜过去,孙琅他们还没前来汇合,难道全都死了?对于孙琅他们是不是死了的问题,秦真倒是没觉得心疼,只是觉得少了几个可用的人。

&ep;&ep;而宋以真出了门这才响起,自己没点蜡烛。

&ep;&ep;想回去拿吧,又不敢。

&ep;&ep;于是只能抹黑朝楼下走去,可当她刚走到楼梯口时,便听见一旁的房间内传来有人跌落下床的声音。她动作一顿,侧耳听着屋内传来的痛苦呻吟声,连忙走到门边敲门问道:“没事儿吧?”

&ep;&ep;她的话落,一旁的屋内立马走出两个侍卫。

&ep;&ep;他们听着屋内传出的呻吟声,也紧跟着问了几句,却没听到任何回答,连忙撞门而入。

&ep;&ep;正在这时,忽听楼下传来一阵翻天覆地的尖叫声。

&ep;&ep;宋以真心里一紧,连忙从楼上跑了下去;一个难民正躺在递上去全身抖动个不停,一旁有几个同样手上的人费力的压着他:“大夫,快来大夫,他发疯了。”

&ep;&ep;宋以真一听,连忙快速跑去,和其他人一起按住那患者:“快,快,点灯,点灯。”

&ep;&ep;她神情焦急的大喊道,有人赶紧手脚快速的点好油灯拿了过去。

&ep;&ep;借着昏暗的灯光,宋以真一看那人的脸色,瞬间心中一抖。

&ep;&ep;面色灰白,神情不安,并且伴随着大量出汗,真是气性坏疽的症状。气性坏疽是传染性极高,而且极容易致患者死亡的传染病。

&ep;&ep;若是现在发生,那后果简直太恐怖了。

&ep;&ep;宋以真强制稳住心神,给他测量体温和脉搏,最后发现这人身上滚烫,脉搏细弱无力且戒律不齐。

&ep;&ep;她手脚极快的撕开这人包扎的伤口,随即瞳孔一缩。

&ep;&ep;这伤口内有浆液血性渗出液,伤口周围水肿的厉害,她赶紧从牛皮袋里掏出羊肠衣手套带上,用手去试探性的压了压他的伤口。

&ep;&ep;她的手刚触及伤口,便听患者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宋以真侧耳仔细听着手下的动静,发现触诊有捻发音,而且伤口还传出一股甜酸的恶臭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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