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阵清风吹过,宫强内的花树被吹的沙沙作响。

&ep;&ep;宋以真站在宁宗的寝宫外,等了许久,才见秦真带着孙琅从里面走了出来。

&ep;&ep;她连忙迎了上去,轻声问道:“督主,春闱可是出了差错?”宋潜和穆修都参加了春闱,是以宋以真特别关心这件事。

&ep;&ep;秦真垂眸,目光在她耳旁那细碎柔软的发丝上停留了一秒,这才淡道:“宋院判关心别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你院判的位置。”

&ep;&ep;宋以真抿了抿唇,心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

&ep;&ep;她压下心里的些许烦躁,院判当不当都可以行医治病,但宋潜和穆修全靠春闱出仕任官,于是再问了一句:“若是春闱有事,还望督主告知一二。“

&ep;&ep;秦真蹙了蹙眉,细细审视着宋以真那张脸。不算绝色,但比起京中的女子多了丝不一样的气度,五官清秀明媚中带着爽朗,似乎是越瞧越顺眼。

&ep;&ep;有些人第一眼让你倾倒,有些人第二眼让你惊艳,宋以真便是属于后者,难怪华恒和三皇子如今都像狼看见了肉一般,眼睛都绿了。

&ep;&ep;“督主?督主?”宋以真见秦真目光凉凉地落在自己脸上,似乎在沉吟着什么?连忙开口唤回他的神思。

&ep;&ep;秦真撩眼斜睨了她一眼,面上冷笑道:“自十六年前京中秋闱出事,烧死了一个解元,这些年来的春闱秋试哪一年可曾平静过?”

&ep;&ep;宋以真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几乎快崩溃了:“这一次的事情会死人?”

&ep;&ep;秦真没答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蹙眉:“此事乃内阁之事,你一个太医院判无权过问。”

&ep;&ep;看着秦真离开的背影,宋以真压了压眉,秦真的性子有些反常。她正在沉思想事情的时候,耳边传来孙琅阴测测的声音:“宋以真,你这次死定了。”

&ep;&ep;宋以真不悦的抬头看他,目光在他有些佝偻的腰背上盯了一眼。

&ep;&ep;孙琅见状,眸光一狠,下意识挺直了背脊,奈何当初底下挨的那一刀太狠,疼的他当时死命蜷缩着身体,后来那处伤好了,却留下了后遗症,是以宫中的太监大多数都是佝偻着腰背。

&ep;&ep;宋以真那一眼,可谓像利剑一样插在了孙琅心上。

&ep;&ep;孙琅眸光似刀:“别得意得太早,这次春闱……”他上下打量着宋以真,面色阴狠:“哼哼!再是有神童之名,也做不了状元郎。”

&ep;&ep;宋以真心下一沉,已经从秦真和孙琅的话中听出了些许潜在意思。

&ep;&ep;当即便脚步匆匆的回了太医院,朝钟院判告了假,带着王珠便回了家。

&ep;&ep;今日宋潜和穆修都在,一见她神情紧急的模样,穆修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ep;&ep;“春闱可能要出事情了。”

&ep;&ep;宋以真神情严肃的将在宫中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宋潜和穆修面面相觑一番,神色都很沉凝。

&ep;&ep;宋潜聪明,当即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

&ep;&ep;他倒了杯茶塞给宋以真,轻声道:“从秦督主的话中不难猜出,此次的春闱大概要翻十六年前那秋闱的那笔旧账。”

&ep;&ep;穆修蹙眉:“十六年前被大火烧死的那个解元,我知道。也是老师的学生,是赵郡李氏家族的长子,名为李芳华,据说当时宁宗还大加赞赏说‘此子将来必定芳名震天下’。”

&ep;&ep;说道这里,穆修忽然放低了声音,轻声道:“而且那李芳华的胞妹当时还是皇后,后来李芳华在大火中被烧死,过了没一年,李家就因为谋反被宁宗株连九族。就连那李皇后的名册都从皇族从抹去了。”

&ep;&ep;宋以真眸光一沉:“这样的案件,乃大事。若这次春闱真翻了旧账,那你们。”

&ep;&ep;看着宋以真担忧的神色,宋潜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别担心,那秦督主将此事透露给你,便是想让我们做好准备。”

&ep;&ep;穆修点头:“此事除了你我,还有何人晓得?”

&ep;&ep;宋以真摇头:“没了。”

&ep;&ep;宋潜微微点头,用小指将她脸颊旁的发丝勾在耳后,轻声道:“既然如此,咱们静观其变!”

&ep;&ep;虽然嘴上说着静观其变,可宋以真心里到底静不下来。

&ep;&ep;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悄悄去了秦真府上,却被告知他一直在宫中还没回来。

&ep;&ep;宋以真心绪不宁的在秦真府上坐了大半夜,秦真都没回来。眼见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宋以真这才满心失落的离开了秦府。

&ep;&ep;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ep;&ep;宋以真刚走过西街,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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