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华恒看着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ep;&ep;他从宋以真身上收回目光,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周太尉道:“周太尉,我让小厮青严十二个时辰都守在你身旁。”

&ep;&ep;“那多谢贤侄了。”周太尉直到此时此刻,不是推辞的时候,便点头答应了。

&ep;&ep;宋以真见周太尉面色疲乏,便起身告辞。

&ep;&ep;华恒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听见他的脚步声,宋以真特意放慢了脚步,待华恒跟了上来,两人并肩走出了周府,见四周无人,宋以真这才停住脚步,转身问道:“刚才我说秦真是李家后人,你看我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ep;&ep;华恒闻言眸光一深,淡道:“你很关心他?”

&ep;&ep;宋以真诧异道:“你怎么这样问?我只是想知道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而已。”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究竟是什么话不能当着周太尉说?”

&ep;&ep;华恒闻言这才翘了翘唇角,他站在月色下,漆黑的双眸微微抖出光来:“秦真所做的不过是想扳倒太子的势力而已。”

&ep;&ep;他唇畔的笑容很温暖,可说出的话却寒意四散。

&ep;&ep;宋以真将眉头拧成八字状,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话,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ep;&ep;看清她眼里的关心,他微微侧偏过头来笑看着她,那如玉似的眼珠在月光的映衬下带出柔和的珠光来:“不用担心。”

&ep;&ep;宋以真对他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ep;&ep;一阵风吹来,头顶的树梢忽然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动,随即便又几片树叶随风落下。

&ep;&ep;华恒伸手接住即将落在宋以真头顶的那片树叶,微微抬头瞧了眼空无一人的树干,唇角微微翘出一抹弧度。

&ep;&ep;他随手将落叶丢下,轻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ep;&ep;宋以真微微点头,沉默无语的同华恒走在街上。两旁的屋檐在月色下阖出一些阴影,看着宋以真那低头沉默的模样,华恒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她的头顶。

&ep;&ep;察觉到落在头顶那双宽大温暖的手,宋以真愣住。

&ep;&ep;华恒的动作轻轻的,似乎怕打扰她一般……

&ep;&ep;却说在宫中御女餍足的太子,得知探子来报,秦真之所以将此事闹大,完全是为了削弱自己的势力,气的他一脚踹倒了面前的香炉。

&ep;&ep;太子目光冷冷地盯着被他玩-死的幼-女尸体,嘴角勾出一抹残忍冰冷的笑意。秦真想干掉皇后和国舅,顺便拉自己下台为珍妃母子铺路,真是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

&ep;&ep;啪!

&ep;&ep;他手中的鞭子狠狠的鞭挞在那幼女的尸体上,目光狠戾的冷笑,他的太子之位,他就算是杀光他们所有人,也要不择手段的保住!

&ep;&ep;“来人。”太子唤来一个心腹,对他吩咐道:“用尽一切办法都要阻止东厂和大理寺破案。”

&ep;&ep;“是。”

&ep;&ep;看着心腹匆匆离开,太子扔下手里的鞭子,更衣悄悄去了戴皇后的中宫。

&ep;&ep;戴黄后长比珍妃多了三分温婉秀气,大约是因为常年潜心修道的缘故,这让她看起来身上多了几分安宁与慈善。

&ep;&ep;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袍,被宫女扶着到了外面的道堂内,神情有些不悦地看着太子问道:“深更半夜,何事如此惊慌?”

&ep;&ep;太子上前给戴皇后行礼道:“母后,儿臣的探子打听到这事儿的背后是李家后人在作祟。”

&ep;&ep;戴皇后秀气的眉头一蹙:“李家后人?”

&ep;&ep;看着戴皇后虽然不动神色,却明显上了心的模样,太子忙点头,沉着声音道:“那李家后人似乎是想为十六年前的旧事翻案。”他试探性的看着皇后:“母后不必为此时忧心,儿臣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母后之人揪出来。”

&ep;&ep;戴黄后隐去脸上的担忧,抬眼神色慈祥地看着太子:“如今坊间都传闻是本宫和国舅陷害李氏谋反,无知百姓最容易被舆论左右。虽然此事陛下交给了东厂和大理寺,但我看东厂尽抓些无用之人。”

&ep;&ep;说道这里,戴皇后微微一顿,看着太子道:“能在一夜之间便将印有谣言的纸张四散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几个街道,证明此人对京城格局极熟。”

&ep;&ep;说着,她微微抬手,一旁的宫女立马双手奉上一张折好的白纸,戴皇后拿过白纸递给太子,轻声道:“每个作坊的雕刻师傅手法都不一样,你只要拿着这字迹去一一排查京城所有的印刷作坊,必能顺藤摸瓜的揪出背后之人。”

&ep;&ep;太子脸色大喜:“多谢母后为儿臣指点迷津,如此,儿臣这便告退。”

&ep;&ep;戴皇后坐在首位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