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真走入门内的时候,眸光淡淡地瞥了眼宋以真,见她抱着医药箱跟了上来,这才继续朝里面走去。

&ep;&ep;宋以真被一个副将领到了柳将军屋子里,柳将军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络腮胡覆面,瞧着凶神恶煞的。

&ep;&ep;此时正在屋中和秦真说话,嗓门大的楼下都能听见:“他奶奶的,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偷袭他柳爷爷,下次逮着他,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ep;&ep;宋以真脑中闪过徐靳远穿黑衣覆面纱的模样,微微抿了抿唇,朝楼上走去。

&ep;&ep;听副将禀明了宋以真的官职和来历,那柳将军目光审视地落在宋以真脸上,见是个弱不禁风的娘们儿,心中便有了轻视之意,坐着根本没动。

&ep;&ep;宋以真目光隐晦地落在一旁,见这柳将军也没把秦真这东厂督主放在心里,便垂着眼上前,轻声问答:“不知柳将军伤着哪里没有?”

&ep;&ep;“老子征战沙场十年,能被一个小毛贼给伤到?”

&ep;&ep;柳将军气势如虹的吼道,宋以真的耳膜都被他震疼了。

&ep;&ep;她揉了揉耳朵,轻声道:“既然如此,我还是给将军把把脉,检查检查。”

&ep;&ep;柳将军打心眼里看不上宋以真,觉得她指不定和秦真一样都是以色侍人的玩物。

&ep;&ep;所以挥手一摆,若不是宋以真躲的快,指不定这巴掌就呼在她脸上了。柳将军见她吃了瘪,哈哈大笑三声。

&ep;&ep;“咿”

&ep;&ep;宋以真惊诧的发现,随着他大笑起来,宋以真敏锐地发现他脖子上倏然窜起了一些红纹,瞧着倒像是纹身。

&ep;&ep;柳将军被宋以真的惊讶的模样瞧的不悦,他死死拧起眉头,牵着衣领盖着那些红纹。然后站起身来对秦真抱拳道:“得陛下厚爱让督主和太医院前来关心臣的身体,劳烦督主回去禀明陛下,臣身体并无大碍,明日便能上朝述职。”

&ep;&ep;秦真微微点头,面色温和的让柳将军好生歇息。这才用眼风睨着宋以真,让她跟着自己走了出去。

&ep;&ep;“东家,那将军什么事都没有,干嘛还要咱们来?”

&ep;&ep;王珠有些不解,宋以真闻言轻声道:“看着柳将军就是军功在身,深受陛下宠爱。他遇到刺客,陛下肯定会派咱们来表示关切慰问!”

&ep;&ep;王珠恍然大悟的点头,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前面的秦真身上,宋以真见状连忙示意她低头别看,秦真这喜怒哀乐不定性的人,多看一眼指不定就嗝屁了。

&ep;&ep;她带着王珠走到马车旁,见秦真骑在马上,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忙挤出个笑:“督主慢走!”

&ep;&ep;秦真冷哼一声,打马离开。

&ep;&ep;宋以真觉得他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忙带着王珠上了马车,让车夫回家。

&ep;&ep;马车入了城门,王珠瑟瑟发抖的说:“东家,秦督主还跟着咱们。”

&ep;&ep;宋以真诧异,透过车帘子一瞧,还真是。

&ep;&ep;看着秦真那幽幽冷冷的身影,赶紧在脑中线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是不是还欠着这位爷什么东西?

&ep;&ep;随即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自从给秦真重新开了药方之后,自己就一直没去复查。大概秦真这是发觉那处自从用药之后就没了动静,想借着今日让自己再检查检查!

&ep;&ep;“没事儿。”

&ep;&ep;宋以真坐了回去,轻声道:“督主的可能想让我看看寒症,彻底好了没有。”

&ep;&ep;宋以真给秦真治疗寒症的事情,朝野上下的人都知道,是以宋以真这样说,王珠也就没多想。

&ep;&ep;到了汴京医馆,宋以真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

&ep;&ep;秦真还骑在马上,宋以真眨了眨眼,赶紧上前将秦真请下了马。

&ep;&ep;秦真眸光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这才下马,把手中的缰绳丢给了她。

&ep;&ep;宋以真拿着缰绳有些懵,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他当做了马童。因为知道他的脾性,也就不给他一般见识,拉着缰绳去马房。

&ep;&ep;刚走了两步,她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欲言又止的看着秦真:“督主。”

&ep;&ep;“恩?”

&ep;&ep;秦真略微挑起尾音,眸光潋滟的睨着她。

&ep;&ep;宋以真咬了咬唇,还是轻声道:“不晓得督主的属下,那位……子苏……去哪里了?”

&ep;&ep;秦真撩起眼尾看着她,一言不发。

&ep;&ep;宋以真嗓音低低的道:“您身旁的那位子苏,就是我师父身边的药童张子骞吧?他……他……去哪儿了?”

&ep;&ep;“恐怕你想问的是他的身世吧?”秦真淡道,宋以真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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