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深夜的皇宫里,一盏孤灯落在长案上。

&ep;&ep;秦真垂眸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折子,五公主利用四皇子为挡箭牌成为煽动了天下文人士子讨伐太子阴劭元。

&ep;&ep;如今的太子步履潺潺,若非宁宗被苏越泽控制起来,只怕他的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

&ep;&ep;秦真嘴角一挑,将折子丢在了弹劾太子的奏折中:“来人。”

&ep;&ep;孙琅恭谨无比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秦真眸光扫过堆了半张长案的奏折:“将这些给太子殿下送去。”

&ep;&ep;孙琅用余光瞧了眼堆成山的折子,不用猜也知道,太子看到这些折子定然会暴跳如雷。不过如此也正好,他刚好可以乘机收集消息给五公主送去。

&ep;&ep;孙琅心中打了如意算盘,正抱着折子往门口退去的时候。一个锦衣卫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督主,元阳急报。”

&ep;&ep;这声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秦真的身影已经从屋内旋到了门外,一把夺过锦衣卫手中的急报拆开看了起来。

&ep;&ep;看完了信,秦真脸色一沉,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往太极宫的方向而去。

&ep;&ep;被秦真的气势吓的跪倒在地的孙琅,眸光定定地落在眼前的青砖之上。方才那封信,似乎还未用药烟熏过,若是督主就此染上了瘟疫该多好。

&ep;&ep;秋天夜里的风大,吹过树梢、屋檐发出一阵呜呜的低咽声。

&ep;&ep;苏越泽百无聊赖的坐在太极殿内的台阶上,盯着前方的火光发呆。宋以真这孩子此时此刻只怕整个身心都落在瘟疫上。

&ep;&ep;在制造这场瘟疫的时候,他担忧她用血来制药,所以特意避开了她的血液能治疗瘟疫这一点。

&ep;&ep;只要瘟疫无法控制,待元阳城的人都死于瘟疫,成了一座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空城,他才能有办法在秦真的眼皮子地下带着宋以真离开。算一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ep;&ep;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黑暗中走出道人影。朱红色的曳撒上绣着的蟒首像是深夜中的巨兽,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中腾空而起将坐在白玉台阶之上的苏越泽吞入腹中。

&ep;&ep;看着杀气腾腾的秦真,苏越泽弯眼一笑。秦真瞳孔一竖,苏越泽忽然被他用内力从白玉台阶上摔滚下来。

&ep;&ep;“咳咳……”

&ep;&ep;清冷肃静的大殿中传来一阵咳嗽声,苏越泽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从地上懒洋洋的爬了起来,仰头望着秦真:“看你这被踩了尾巴的样子,就知道元阳城的瘟疫没控制住。”

&ep;&ep;秦真唇角紧抿,神色倨傲地盯着坐在地上的苏越泽:“是你干的!”

&ep;&ep;“当然不是。”苏越泽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我也和你一样,想把自己最干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所以我不会做出一场瘟疫,来让她难过……”

&ep;&ep;睁眼说瞎话的苏越泽脸上带着无比诚恳的神情:“我也很担心她的安危呢。”

&ep;&ep;秦真垂眸,表情冷漠地盯着苏越泽,那双漆黑的双眼凉冷无比地从他身上游移到坐在苏越泽身旁,神情呆滞的宁宗:“他还能活多久?”

&ep;&ep;“咳咳……”苏越泽又咳出一口血,这才捂着心口道:“宋以真那个坏孩子坑了我的心头血给这老东西,若无意外他还能活几十年。”

&ep;&ep;秦真眼神一冷,苏越泽这才闲散道:“你放心,他只有一个月好活了。”

&ep;&ep;在秦真那张面无表情的容颜中,他掸了掸衣襟上的鲜血,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若不抓紧时间,我可不等你。”

&ep;&ep;“放心,我自有安排。”秦真开口,寒冷的声线穿透夜色落在了苏越泽耳中。

&ep;&ep;领秦真的命令前去给太子阴劭元送折子的孙琅,被太子迁怒心窝子受了一脚。

&ep;&ep;离开东宫的时候,孙琅回头望着伫立在夜色中的东宫阴阴一笑,转身便去了五公主的宫殿,将事情禀报给了五公主。

&ep;&ep;五公主闻言,弹了弹染着丹寇的指甲冷笑:“太子既然想刺杀四皇子,本公主怎么也要给他一个露出马脚的机会。你透露消息出去,就说三日后四皇子要带着皇妃去皇陵上香。”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森然无比的道:“密切注视着太子那边的消息,当他派出刺客刺杀四皇子的时候,本宫便也找批死士伪装成他的人去刺杀父皇。”

&ep;&ep;话落,她起身走到孙琅面前,弯腰将他从地上虚扶起来:“此事孙公公做的极好,以后本宫定不会少了孙公公的好处。”

&ep;&ep;孙琅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光,他凑到五公主面前轻声道:“公主,咱家想到一个对付秦真的办法了。”

&ep;&ep;五公主眉梢一挑:“什么法子?”

&ep;&ep;“自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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