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含笑的眼神盯的宋以真毛骨悚然,她忙道:“要是真有长生不老先帝就不会死了,更何况,那些关于我的传闻都是别人瞎传出来的。”

&ep;&ep;阴劭元冷笑:“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骗先帝喝下苏越泽的心头血?”

&ep;&ep;阴劭元刚才那番话不过是随口就来,但看宋以真这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ep;&ep;要是宋以真的心头血真有让人长生不老的作用,他就不要美人,直接杀来放血。

&ep;&ep;宋以真见阴劭元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忙道:“陛下若是真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说着,她拿起手术刀在手腕上割了一条口子,鲜血立马就流了出来。

&ep;&ep;阴劭元挺直背脊,扬手盯着宋以真的手腕,好一会儿之后见伤口根本没愈合,这才阴测测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p;&ep;宋以真从善如流的跪在阴劭元面前:“陛下明鉴,我失忆了,对于以前的事情我完全记不住了。”

&ep;&ep;阴劭元面色冷酷地盯着她,完全没想到宋以真会这样说。宋以真见他面色不对,忙又道:“不过关于我的传言,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ep;&ep;她做出一副坦然的表情说:“大概是因为五公主想置我于死地,所以命人传出这个谣言。”说到这里,她看着阴劭元认真且诚恳的说:“陛下你也知道,五公主看谁都不顺眼,看我尤其不顺眼。当初传出这个谣言的人就是五公主的人,后来若不是我夫君及时赶到,此时我只怕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ep;&ep;说起五公主阴劭元的心情就很不好,当初元阳城的瘟疫,若不是宋以真及时研究出了方子堵住了天下百姓的口,此时登上帝位的人还不一定是他。

&ep;&ep;想到这里,他看宋以真便有些顺眼,不免缓和了情绪,面色温和地对她道:“起来吧。”

&ep;&ep;当阴劭元恢复正常的时候,看起来还是一个翩翩如玉的矜贵之人。他斜靠在龙床上,看着宋以真喜滋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免心想,这些人里面,大概也只有宋以真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展现在脸上。

&ep;&ep;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却见宋以真面带难色的道:“陛下,民女手受伤了,接下来可能没法子为陛下按摩疏通经脉了。”

&ep;&ep;宋以真把伤口朝阴劭元的方向明晃晃的扬了扬:“正好民女教会了太医院的御医,以后就让他们为陛下按摩疏通经脉。你看民女,是不是能回去养养伤?”

&ep;&ep;她拿起手术刀划破手腕的时候就打定了注意,借着这个伤口离开太极殿。

&ep;&ep;阴劭元岂能如她所愿:“朕不放心他们,只有你在一旁协助我才放心。”他面色温和地瞧着宋以真笑:“所以这段日子,你还是留在宫中。”他扭头,含笑宴宴地吩咐马脸太监将宋以真送回了偏殿。

&ep;&ep;尽管内心是拒绝的,但宋以真不能忤逆阴劭元的话,只能不大爽快地跟在马脸太监身后。

&ep;&ep;她敢打赌,新帝将她留下来绝对没有好事。

&ep;&ep;宋以真看着马脸太监的背影,忽然笑着上前问道:“公公,敢问我何时能出宫。”

&ep;&ep;问话的当口还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过去,马脸太监捏着胀鼓鼓的荷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ep;&ep;秦真再厉害,他的对食还不是要巴结自己。

&ep;&ep;他停止了背脊,拿捏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眼打量着宋以真:“想出去?”他哼笑两声:“待先帝葬入皇陵之后吧。”

&ep;&ep;宋以真又问:“不知先帝何时出殡?”

&ep;&ep;马脸太监斜了她一眼,装作没听到她的问话,把宋以真送回了偏殿,使了眼色让随性伺候的宫女看好宋以真,这才转身离开。

&ep;&ep;看着马脸太监离开的身影,宋以真低头拿起桌上的医书,可心思全不在书上。

&ep;&ep;先帝出殡之后就能出宫,但那马脸太监似乎话中有话,莫不是当中有什么阴谋?

&ep;&ep;想到这里,她放下书,对立在一旁的宫女道:“你可知东厂督主最近在忙什么?”

&ep;&ep;宫女摇头:“奴婢不知。”

&ep;&ep;宋以真叹气,什么都问不出来。

&ep;&ep;她沉吟了片刻,又道:“你去将太医院的御医全都叫过来,我再教一教他们给陛下按摩疏通经脉的手法。以免明日去了冲撞陛下!”

&ep;&ep;事关新帝的龙体,宫女不敢怠慢。当即出门……吩咐了守在门边的小太监去执行此事。

&ep;&ep;宋以真眉梢微挑,看来她被软禁了。

&ep;&ep;等那宫女回来之后,宋以真这才装作刚想起来似得,挽起衣袖让那宫女帮忙上药包扎。

&ep;&ep;宫女在上药包扎的时候,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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