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兮妹妹,在做什么?”周婉容刚迈进院子就亲切地喊道。

&ep;&ep;蒋云兮虽是林昭歌的长辈,可年纪不大,十八九岁左右,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可却吐露出一丝幼稚之气,有些不成熟。

&ep;&ep;她看到周婉容带着后面一个想小姑娘走了进来,想起来那日从林远候那抢走自己送的荷包之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来不愿与周婉容说话。

&ep;&ep;林昭歌见状,抿嘴一笑,娉婷地走到蒋云兮身边,福了福身子说道,“昭歌见过蒋姨。”

&ep;&ep;“云兮,这是我的大女儿。”周婉容不理会刚刚的尴尬,笑着坐下来说道。

&ep;&ep;蒋云兮见周婉容不接自己的气,有些无趣,可心中又有些烦闷,便点点头,敷衍地说道,“快起来吧。”

&ep;&ep;林昭歌站直了身子,在周婉容身边坐了下来。

&ep;&ep;两个小丫鬟为周婉容和林昭歌看了茶,蒋云兮在一旁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将揪光了的花枝胡乱地丢在一旁,也不管林昭歌在不在身边,就焦急地拉住周婉容的手说道,“表姐,你就让我留下吧!姐夫这么多年就娶了你自己,要是把我也收入房中,岂不是也是一桩美事?”

&ep;&ep;林昭歌第一次在古代听到有女人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这事来,不禁拿起手绢放在口鼻处以示羞涩。

&ep;&ep;周婉容更是几乎变了脸色,“云兮!你个姑娘家怎么说话呢!成何体统!”

&ep;&ep;蒋云兮看了一眼林昭歌,也不管其他了,将周婉容的手撒开,便激动地说道,“表姐,你明知道我若是回去,我娘就要给我嫁给那个糟老头!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钱么?长得像头猪一样,哪里及得姐夫一半英俊倜傥!”

&ep;&ep;林昭歌低头,在手绢后面偷笑了一下。林远候年轻时便生的俊朗,如今正值壮年,容貌自然是不用说,再加上这相爷的身份,怪不得这蒋云兮拼了命的往上凑。

&ep;&ep;“蒋云兮!你给我住嘴!”周婉容用余光看了一眼林昭歌,见对方一副害羞的样子,她也有些个挂不住面子,“你姐夫乃堂堂的魏国丞相,岂是你能觊觎的!我已和姨娘说好,叫她把那婚事退了,之后再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以后不许再提与你姐夫之事!”

&ep;&ep;说完,便也不顾林昭歌,便自己起身离开了。

&ep;&ep;林昭歌看着气呼呼离开的周婉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但转瞬即逝。

&ep;&ep;蒋云兮哪里肯,拿出手绢在手指间搅个不停,甚是烦躁。

&ep;&ep;“蒋姨,你切莫怪母亲。这些年母亲一个人在府中惯了,若是真的添进来一位姨娘,她肯定不高兴的。”

&ep;&ep;蒋云兮听到林昭歌对自己说话,便抬起眼睛来看着林昭歌。而这时林昭歌才发现,怪不得这林远候会收蒋云兮的荷包。这蒋云兮虽样貌平平,清秀可人,但那一双眼睛灿若明星,像极了她的娘亲秦文渠!

&ep;&ep;林昭歌心中生出一种想法,可不知道这蒋云兮是否有这个福分。思及此,林昭歌露出一丝难过之意,“说起来,父亲也已经好久没有再娶了。自从我娘亲去世,父亲就只有母亲一人陪伴。虽好在我父亲与母亲互相恩爱,即便外人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在意,这家里还是和睦的。只是……”

&ep;&ep;“只是什么?”蒋云兮问道。

&ep;&ep;林昭歌叹了一声气,说道,“然他们夫妻举案齐眉,可终归是叫外人笑话,你说,我父亲堂堂一国丞相,哪里只有一个妾室的道理,可父亲就是怕母亲生气,坚决不再纳妾,所以父亲也就不再说什么,这府中自然也是由母亲做主。”

&ep;&ep;果然,蒋云兮一脸的不情愿,“怪不得姐姐一直要赶我走,怕是我留下来与她共侍一夫啊。”

&ep;&ep;林昭歌眼里露出一丝狡猾的神情,忽然凑过来就近打量起蒋云兮来,随后便用一种怀念的表情看着她,这可把蒋云兮弄了个糊涂。

&ep;&ep;“你……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蒋云兮有些纳闷,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说道。

&ep;&ep;林昭歌抱歉一笑,说道,“蒋姨别在意,昭歌只是见蒋姨的眼睛明亮动人,像极了我去世的娘亲,所以忍不住凑近多看了两眼。”说完,林昭歌便又向后撤了回去,一副难过的样子看着手中的茶碗儿,“我没见过我娘亲,只见过她的画像。我刚出生时我娘亲就过世了。听下人说,我娘亲还在的时候,我父亲特别宠爱他,如果我娘亲还在,就好了。”

&ep;&ep;蒋云兮见林昭歌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便凑了上去,安慰道,“哎,你……你别难过啊,好了好了,不再提这伤心事了,看你这娃娃难过的,都叫我心里不好受了。”

&ep;&ep;林昭歌抬起头来,见蒋云兮一副要哭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蒋姨,昭歌真是失礼了。只是因为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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