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昭歌疑虑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冷酷。

&ep;&ep;“既然如此,那与我母亲相互勾结的宫人便找到了,定是这莲妃不假。”林昭歌想了想,低声说道,“这会不会与我娘亲的死有关系?”

&ep;&ep;顾回朗看着林昭歌没说话。

&ep;&ep;林昭歌将纸条递还给顾回朗,“王爷可知道这莲妃是何时进宫的?”

&ep;&ep;顾回朗思考了一下,“大概在本王几岁的时候,差不多十七年前。那时候本王的母亲还在世,曾与莲妃和林夫人很是交好。”

&ep;&ep;“林夫人?可是我娘亲秦问渠么?”林昭歌赶紧问道,一时激动,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由于太过关切,声音也略显得尖锐。

&ep;&ep;顾回朗点点头,“大概是吧。本王那时候还小,并不记得。”

&ep;&ep;“如此,便都说的通了。这莲妃娘家人是我母亲周婉容父亲的亲家,她自然会帮着周婉容做尽坏事。”

&ep;&ep;“那昭歌姑娘可是心里有了办法?”顾回朗似笑非笑地问道。

&ep;&ep;林昭歌摇了摇头,“即便我想出再多方法,也只是小女儿家想出的方法,虽然能打压一下她,可毕竟没有证据。只怕还需从长计议。”

&ep;&ep;顾回朗回想起林昭歌与自己之间发生的种种,竟萌生出一种不再使她受欺负的想法,便说道,“昭歌今日救了好友,本王自然欠你一份人情,日后若有需要,就来这凤来楼找刘掌柜,他会帮你。”

&ep;&ep;林昭歌转过头来看了看顾回朗,“这也是你江湖势力的一部分么?”

&ep;&ep;还未等顾回朗开口,在一旁装睡的柳云笙便哈哈一笑,“顾回朗啊顾回朗,你是不是喜欢这姑娘?竟然连这种秘密都告诉了人家?”

&ep;&ep;林昭歌本被柳云笙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后更是惊讶地看向顾回朗,难道这些事情本不该告诉她么?

&ep;&ep;“就知道你在装睡,既然如此精神,那再叫昭歌给你行一套针法算了,治一治你那张信口开河的嘴。”

&ep;&ep;顾回朗冷着面说道。

&ep;&ep;柳云笙见顾回朗真的生了气,便赶紧闭了嘴,转过身去冲里面睡去,边闭眼便嘟囔,“我睡着了我听不到……”

&ep;&ep;林昭歌微微一笑,随后看了一眼顾回朗,脸颊却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便赶紧拿起药箱,故作冷静地说道,“既然如此,昭歌在此谢过王爷,昭歌就不再叨扰了,再晚一些,家中会担心的。昭歌告辞。”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到隔壁叫上春萼赶紧回了府。

&ep;&ep;到了府中,林昭歌这才冷静下来,仔细想着那纸条的事。

&ep;&ep;既然宫中那位已经找了出来,那么再想要处理府中的实情就简单的多了。她想了想,便走到书房,拿起笔纸给和孝公主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想要告诉和孝公主,莲妃似乎是当时想要将她二人除掉的幕后主使,请和孝在宫中密切关注莲妃的景晨宫,并请公主一定要想尽方法在这半月内牵制住莲妃,切记不可再让她与林府中人有任何来往。

&ep;&ep;写完信,林昭歌便将信交给了春萼,叫春萼送去给宫中清欢院的小太监。当时林昭歌与和孝公主商议好,由和孝公主宫中的小太监小连子作为他们联络的传信人,一有消息一定要赶紧通知对方。

&ep;&ep;就这样过了两天,宫中传回消息,说莲妃已经感染风寒,在宫中静养,如此一来莲妃便不能再与其他人接触,这也让林昭歌有了可乘之机。

&ep;&ep;再过一月便是新年。

&ep;&ep;从前林昭歌在现代时生活在南方,常年不见飘雪,即便是冬天下了雪,可还没等到有积雪时便已经化成了水,很是无趣。可是魏国靠北,在腊月里即便只下上一场鹅毛大雪都能让整个魏国变得银装素裹,其美丽景象简直动人心魄,十分壮观。

&ep;&ep;今日已经是这一年冬天的第三场大学,院中虽有下人将雪清扫干净,可外面的世界依旧是银白色的,看的林昭歌很是兴奋。

&ep;&ep;还有一件大事,父亲的弟媳,也就是林昭歌的二婶,带着儿子与两个女儿回来投奔父亲。

&ep;&ep;据说二伯在外得了瘟疫,好好的宅子也因为二伯的死抵押里了出去。二婶将欠下的债还了清便也不剩多少,好在林远候在京中尚有职务,便遣散了下人,带着几个儿女回来投奔了。

&ep;&ep;祖母看见几个孩子很是高兴,但二婶却丝毫没有对祖母的思念之情,看起来倒像是个极其世故圆滑之人,怪不得这几年即便是欠了债也能如此平淡的归来。

&ep;&ep;“弟妹怎的不提前写封家书回来?我也好派家里的人去接你们。这冬天天气寒冷,若是再把几个孩子冻坏了可怎么好?”

&ep;&ep;二婶林氏一副疾苦的模样看着林远候说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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