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放心,赵太医这几日回乡了,要过些日子才来。我也是奉了父亲的命来告诉你一声。母亲也同意了。只是青梅姐姐最近身体实在不对劲,府中又没有其他大夫,不得不劳烦宋大夫了。”

&ep;&ep;宋大夫额头上已经开始冒了汗。

&ep;&ep;他本不是做的了坏事的人。当他看到林昭歌已经长大如这般时,心里油然而生的愧疚和耻辱感就一刻也没有停下来过。

&ep;&ep;“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宋某便恭敬不如从命。宋某还有些东西要整理,便不留大小姐了。”

&ep;&ep;林昭歌见对方下了逐客令,便也没有久坐,便笑着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可走了几步,林昭歌却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脸上尽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表情,问道,“宋大夫,我听说,我娘亲生产我的时候就有些困难。可有人说是因为宋大夫你,是真的么?”

&ep;&ep;宋大夫原本正在整理医书,听到林昭歌的话后手中的书一下子因为紧张而掉到地上。

&ep;&ep;宋大夫愣在原地,随后便转过身来,表情愤怒地样子说道,“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当年我可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全力救治你娘亲。若是这也被其他人这么诟病,那宋某还留在林府做什么?”

&ep;&ep;“宋大夫您别生气,”林昭歌赶紧出声阻止道,“您别激动。我不过是听了几个下人嚼舌根,或许是胡说八道也说不定。我当然知道宋大夫是救我娘亲的大好人。您当我没说过吧。”说完,林昭歌便转身走了。

&ep;&ep;待脚步声完全不见了,宋大夫才敢转过身来,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重新放在书架上,整个人直接坐在床铺上,冷汗似乎已经从脖子流进了后背,他吓得有句话也说不出来。

&ep;&ep;这么多年来,他不止一次在梦中梦到秦问渠,她一脸难过地问着自己为何要杀了她。

&ep;&ep;其实在秦问渠生产的那一刻,他是想全力救治的。可无奈这药已经完全损伤了秦问渠的肌理,无法再进行救治,哪怕他拼劲全力想要救活她,可却依旧没来的及,只剩下肚子中那呱呱坠地的婴孩儿。

&ep;&ep;这孩子小的时候不言不语,他都不敢上前询问,自己对这孩子心中实在有愧,如今这孩子来求自己为父亲诊脉,而他却有些不敢了。这孩子眼中的那种坚韧和疑问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有预感,若是周婉容这次偏要一意孤行,只怕会带来大祸。

&ep;&ep;用过午膳之后,林昭歌照常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只见老夫人正与林若婉有说有笑的,见到林昭歌后更是喜笑颜开,伸手招呼林昭歌在自己身旁坐下。

&ep;&ep;可林昭歌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老夫人见她有些神情恍惚,便问道,“这是怎么了?怎地不见了半日,这昭歌就如此恍惚,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ep;&ep;林若婉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凑近了些坐着。

&ep;&ep;林昭歌看了一眼老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父亲这几日风寒未好,不巧赵太医又回乡省亲,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大夫让人多少有些着急。”

&ep;&ep;老夫人听过后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事,叫婉容家的那个宋大夫给看看也是一样的。”

&ep;&ep;“是啊,上午孙女就是为了这事去找了宋大夫,顺便想让宋大夫看看青梅姨娘。您也知道,这青梅姨娘这些日子的症状与我娘亲实在太像,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只希望青梅姨娘能够平安地为父亲生下孩子。据说这当年就是宋大夫为我娘诊的病,如今我想要宋大夫去给青梅姨娘看一看,可宋大夫似乎很是生气,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p;&ep;老夫人一听,脸色立即从高兴变成了生气,“岂有此理,那宋大夫一个小小的家奴竟然敢如此抗命。当年没能救下问渠,我就已经要将他赶出府,若不是婉容和周家极力举荐,我才不会留他这么久。如今竟如此骄躁,哪里是大夫的模样?”

&ep;&ep;说完,老夫人叫上锦瑟姑姑,“去告诉周婉容,晚膳过后,我要她带宋大夫来远候房里诊脉,再去给青梅看看,我就不信治不了这臭大夫的脾气!”

&ep;&ep;“是,老夫人。”锦瑟姑姑领了命便出去了。

&ep;&ep;林昭歌看老夫人一副生气的模样,赶紧上前去摸了摸背,“祖母莫生气。都是孙女不好,好端端的来您这里说这些做什么。”

&ep;&ep;“不打紧。要不是你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婉容的大夫竟如此大牌,这平阳郡主去了都请不动,我倒要看看这大夫的医术到底有多高超。”

&ep;&ep;安抚了老夫人几句,林昭歌便说自己要回院子里练琴,林若婉也有些累了,便同林昭歌一同走了。

&ep;&ep;二人走到一半,云蝶便哭着向林昭歌走来。

&ep;&ep;林若婉惊讶地看着云蝶,担忧地问道,“云蝶姐姐,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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