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锦瑟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无奈地看了令狐源一眼,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入厅堂正中,那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某种令人心悸的韵味,使得整个人都散发淡淡的暖意,教人一看再看,柔和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ep;&ep;司马铭不知不觉地就放下了心防,甚至有种即使自己输了也不忍心为难此人的念头,她爽朗地一笑,亦也站起身,走出正厅来到宽敞的外院,拱手道:“小师妹,请。”或许是受到了一丝魅术的影响,她居然也亲热地用了“小师妹”这样的称呼。

&ep;&ep;司马铭不知道,从锦瑟起身的一刻起,她就毫无顾忌地运转起了魅术心法,让无尽的魅惑之力揉合在她的每一个动作中。而她的身姿原本就挺拔窈窕,如竹如兰,再加上如今她行走间的优美姿态,若非女子几乎可用曼妙动人来形容了,偏偏没有人觉得违和,简直是男女通吃,一网打尽。

&ep;&ep;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看着她起身,听到她口中吐气如兰地对司马铭道:“司马小姐承让了,在下武功稀疏平常,只怕不入司马小姐的眼。不过我与司马小姐往日素不相识,如今也并无深仇大恨,不知可否先以琴会友,抚琴一曲以为招待?”

&ep;&ep;那声音清冷如山泉,又宛如玉兰花般宁静剔透,令司马铭又是觉得心头一热,直觉若是拒绝了这番好意也实在是太罪大恶极,于是便又飞身一跃回到了内厅:“小师妹实在太客气了,好,我们江湖人向来快意恩仇,讲究的就是四海之内皆姐妹,何况我与飘雪山庄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愿先聆听小师妹一曲,之后无论输赢,我司马铭都自甘接受。”

&ep;&ep;这家伙,也够卑鄙无耻的,令狐源当然知道锦瑟已经在给司马铭下套了,心里阴笑两声,十分的满意。

&ep;&ep;锦瑟的琴音是随便能听的吗?何况还是修炼了魅术的小师妹的琴音啊,不过为了避免引起司马铭的怀疑,她没有开口让正君和仍在厅堂中的一些男人离开。

&ep;&ep;正君程荣不知道令狐源和锦瑟心里的如意算盘,不过身为武林人士,他自小习武,从未摸过琴棋书画,于是他对着下首的那几个小侍问道:“你们几人,谁的房中有琴?”

&ep;&ep;几个人面面相觑,武林中,会琴的公子不是没有,但真正擅长乃至愿意随时闲情逸致抚上一曲的并不多。正值此时,如烟恭敬地上前一步,在程荣耳边轻声开口道:“我听说雪熙公子嫁来时,曾带了一尾好琴,不如让他亲自送了来……”

&ep;&ep;他这招不可谓不狠毒,显然是故意想要把楚雪熙引到这里,受司马铭的羞辱。

&ep;&ep;正君程荣没有看出他的用意,他本不像宫里贵族间的那些男人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于是想了想便吩咐一旁的下人,让他们把楚雪熙的琴借来,并特意低声嘱咐道:“若雪熙公子也来了,静悄悄地让他侯在偏厅外即可,千万别让他被司马小姐看到。”

&ep;&ep;所幸司马铭没有令狐源的精湛内功,听不到程荣和如烟之间的对话,她还一径地在和锦瑟套着近乎,自觉和她十分投缘,却不知泰半是锦瑟的魅惑之术的作用。

&ep;&ep;“真看不出,小师妹竟然擅琴,我们这些粗人们,可就一窍不通了。”

&ep;&ep;令狐源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我家小师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当然差得远了。”说话间,与有荣焉的自豪溢于言表,好像是在夸她自己一般,司马铭自然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ep;&ep;其实,令狐源这话一出,厅内大部分人都不会当真,觉得她不过是夸大其辞,故意抬高锦瑟罢了,武林中,哪有人有那个闲工夫钻研这些个权贵才玩的高雅玩意,就算是公子们,也不过就是摆个花架子,为了抬高身价而稍稍抚两曲罢了,远远不如贵族公子们那般下苦功磨练,但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贵族公子们那么娇贵与脆弱。

&ep;&ep;琴很快便送了来,仆人们搬来专用的琴案桌椅,摆放在厅外院中,锦瑟走到桌边,潇洒地一撩长袍坐下,此时,她的气质浑然又是一变,方才的丝丝魅惑瞬间转化成了无边的优雅贵气,这如此多变却同样摄人心魂的神韵,让不少人都是瞳眸一缩,莫名的心跳加剧。

&ep;&ep;犹如见到了老朋友般,锦瑟感概的轻抚着手下的琴弦,那动作温柔得如同是在抚摸自己心爱的情人,让人恨不得就是自己躺在那里。许久,那白玉般的手指按上琴弦,轻拨了两根试了试音,只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动作,就如同拨动了所有人的心一样勾得人渐渐的有种欲求不满的渴望。

&ep;&ep;这倒不是她刻意为之,而是一时间心有感触,思及往日的宫中生活,与陪着素衣在王府中弹琴作画的情景,此刻,因她心中情动而引发的魅术,一举一动,皆是潋滟生辉,别有不同,无形中似是感染了所有人,起到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ep;&ep;司马铭亦是为此着迷,心道,也不知令狐源那混球哪来的运气,居然能有这般天人之姿的小师妹。简直就是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