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书回来了,展开信看一遍,不出意外看到了一篇怨妇文字,指责她抛夫弃子乐不思蜀。

&ep;&ep;拈着信纸凑到烛火边,看跳跃的火光吞噬掉纸张,差点烧到手,玉息盛锦没写回信,她知道奚琲湛一直深觉愧疚宁琥珀,她能理解,也尽量体谅,但事关自己儿女的生死她便不能退让,这些年来,奚麟虽对她恭敬有加,宁琥珀也看似看开了不再怨恨,可她知道,这只是表象,奚麟还没成熟到可以完美的隐藏情绪,她相信,奚麟登基一定不会让她和儿女们好过,一山二虎,必不能相容!

&ep;&ep;半个月后,深夜,崇徽宫。

&ep;&ep;公主睡了,皇子也睡了,值夜的宫女太监也开始迷迷糊糊了,元宝揉揉眼睛偷偷掐掐腿清醒清醒,老喽,精神不济喽,眼看那位还在聚精会神研究那一页书,时不时朝殿外看一眼,明显在等人。

&ep;&ep;元宝小心翼翼凑过去剔灯花,小心翼翼说道:“皇上,娘娘飞鸽传书,有事耽误,要明天午后才到,您还是洗洗睡吧!”

&ep;&ep;某皇上一脸郁郁啪的合上书,语气不善说道:“洗你爹,朕都洗了两回了。”往后一靠倒在大迎枕上,元宝轻手轻脚拉过被子欲为他盖上,只听他主子又说道:“朕天天想着她,她倒一点不想朕,不想朕也罢了,儿子也不想,女儿也不想,心可真是大。”

&ep;&ep;虽埋怨满腹,某皇上还是睡了,元宝放下帐子,熄了两盏烛火退出去,刚伸展了下腿脚,却见玉息盛锦推门入殿,正要请安,玉息盛锦摆摆手,免了,瞧寝宫门关着,灯火不明,知奚琲湛睡了,于是小声问元宝:“是不是又在骂我?”

&ep;&ep;元宝呵呵两声道:“娘娘您说笑,呵呵,娘娘一路劳顿,奴婢去……”

&ep;&ep;“去歇着吧,一把年纪了。”

&ep;&ep;既然都睡了就都安稳睡吧,玉息盛锦让宫女拿来被子打算在榻上将就一夜,刚刚躺好就见寝宫门无声无息开了,奚琲湛环着双臂倚门而立:“哟,朕当是谁呢,原来是皇后娘娘回宫了,天寒地冻,皇后娘娘怎么赶夜路?”

&ep;&ep;玉息盛锦紧紧裹着被子笑着看奚琲湛:“因为,我想你了呗。”

&ep;&ep;奚琲湛手掩着嘴假咳两声:“少跟朕甜言蜜语,朕是那么容易哄的么?”

&ep;&ep;正说着话,响亮的啼哭声骤然响起,玉息盛锦刚坐起就见奚琲湛飞一般冲进西阁了,疾步跟过去,只见奚琲湛怀抱着凤栖轻声摇着,一边柔声细气安慰着:不怕啊,不怕,父皇在呢,乖龙儿放心睡吧……

&ep;&ep;在玉息盛锦惊讶的注视下,奚凤栖那小子很快又睡着了,还在奚琲湛怀里拱了拱,奚琲湛动作熟练的放下儿子拉着玉息盛锦出了西阁,一脸得意收都收不住道:“安康、永宁、龙儿凰儿现在真是一时都离不了朕,愁啊!”

&ep;&ep;“陛下真是无所不会,臣妾钦佩不已。”

&ep;&ep;“你刚才是不是说想朕才赶夜路回来的?”占着身高优势,奚琲湛睨着玉息盛锦。

&ep;&ep;“是啊!”

&ep;&ep;“那来证明给朕看看多想!”也不顾还未进到寝宫,一把将玉息盛锦按在门上,狠狠亲下来,“出了宫就心野,还想甜言蜜语糊弄朕,哼……”

&ep;&ep;为了证明他生气似的,奚琲湛毫不温柔体贴,像只积蓄了力量却无处发.泄的猛兽,又撕又咬,生生把玉息盛锦胸前肩头弄得一块块红红紫紫,原本赶路就疲倦不已,被他这么一折腾,差点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趴在他身上一口口深深的呼吸。

&ep;&ep;“盛锦。”

&ep;&ep;“嗯?”

&ep;&ep;奚琲湛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后腰,好歹舒服了些,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奚琲湛停下动作,一下下抚着她披散的长发。

&ep;&ep;“这么快就睡了,朕还没抒发情怀,真是……不解风情!”

&ep;&ep;没人听他直抒胸臆,奚琲湛觉得很寂寞,于是自言自语:“都说了让你和朕好好过日子,安安生生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就是,总是瞎操心,难道朕不能护你一生安稳么?傻蛋。”还轻轻戳戳她脑门,玉息盛锦只皱了皱眉。84

&ep;&ep;第八十五章

&ep;&ep;自从送普兰回玉宁,玉息盛锦回玉宁的次数明显多了,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月,孩子们她是完全放心交给奚琲湛的,以致于凤栖和凰桐刚刚开口喊出的第一声是“父皇”,此事让奚琲湛着实得意了许久。

&ep;&ep;此时,殿外阴雨连绵,殿中,长乐抱着一盘葡桃不大优雅的吃着,一边百无聊赖正哄凤栖和凰桐玩的奚琲湛。

&ep;&ep;“父皇,我要加个伴读。”

&ep;&ep;“哪个?年纪几何?人品怎样?家世如何?”

&ep;&ep;“童家的,比童济小点。”奚长乐简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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