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卓琰又把她盖上的被子拉开,利用身体的优势将她直接压住——她也是学过空手道的,大学里还是空手道社的骨干,但是男女之间本来就是体力相差悬殊,她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阮湘南感觉到那灼热的部分正贴着她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ep;&ep;她在害怕了。

&ep;&ep;卓琰捕捉住她眼中难得一见的慌乱神色,就算她还死死支撑着,嘴硬不肯认输,他也知道她实际上已经一败涂地了。

&ep;&ep;他轻轻扳过她的脸:“看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总是记不住,不要随便用这种方式来挑衅一个男人。”

&ep;&ep;阮湘南张了张嘴,又默默地闭上了。

&ep;&ep;“不必这样客气,有话请说。”

&ep;&ep;她忍不住低声用英语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道:“没什么好说的,被子我不要了。”

&ep;&ep;卓琰含笑道:“哦,不想要被子了。不过你的嘴这么脏,需要让我帮你洗洗干净吗?”

&ep;&ep;“……你是有病——唔……”

&ep;&ep;他低喘着分开之前胶合在一起的嘴唇,指点她:“毕业时,你那个根本不叫吻,现在这个才是。”

&ep;&ep;阮湘南瞪着他,她已经感觉到这次的玩笑开得太大,完全脱离她的掌控,可嘴上却不肯示弱:“卓琰,你真是有病。”

&ep;&ep;“看来是刚才洗得不够干净,”卓琰的眼睛里隐隐有火焰在跳动,“还要再洗一次。”他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细致地在她的口腔翻搅。呼吸越来越凌乱,体温也在不知不觉中节节攀高,那属于少女的馨香气息和温软的嘴唇无不刺激着年轻的感官。

&ep;&ep;虽然是她先起的头,可是到了后来,他也完全理不清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一切都遵循着感官上的渴望。

&ep;&ep;他冲进那具柔软的、仿佛无骨的身体,窗外电光又现,好像世界末日到来,缠绵而又悱恻,急促而又坦荡。她就如海底的海藻,披着星光,将他纠缠着淹没。

&ep;&ep;末了,他握住她的小腿,她那双腿的线条特别美,柔婉地勾在腰上,任何男人看到这画面都会忍不住,急促地喘息:“疼不疼?”

&ep;&ep;阮湘南的回答就是简洁有力地落在他肩上的一口白牙。

&ep;&ep;卓琰翻了个身,手臂毫无阻碍地接触到床单,他倏然睁开眼,只见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向浴室,里面还有些水汽没散,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ep;&ep;他踏进浴缸,拉上滴着水珠的浴帘,打开莲蓬头。热水浇灌而下,他用额头抵在冰冰凉凉的瓷砖,他昨天竟然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更可怕的是,那个对象是阮湘南。他烦躁地洗完澡,披了浴袍出来,翻找出干净的衣服,又捡起昨晚那套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睡衣,直接扔进垃圾桶。

&ep;&ep;卓琰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呆坐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到桌子一角摆着的他的钱夹。

&ep;&ep;他顺手把钱夹拿起,正要放进包里,就觉得这分量不对劲。

&ep;&ep;他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ep;&ep;当他打开钱夹,看到里面的现金只剩下几张十美元和一美元的纸币时,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废料?她到底是把他归类于嫖=客,还是觉得他的人品就跟嫖=客一样低劣?

&ep;&ep;阮湘南已经坐在餐厅里享用自助早餐了。

&ep;&ep;本来很可口的新鲜酸奶和芒果木瓜混在一起,那种黏稠的质感,总让她有不好的联想。阮湘南挫败地放弃了面前的酸奶,改换成热气腾腾的越南粉和切成薄片的香肠。

&ep;&ep;她正低头填饱肚子,忽见有人朝着她走过来,拉开对面的那张椅子,语音低沉地跟她打招呼:“早。”

&ep;&ep;阮湘南用最快速度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心理建设,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了声:“你也早。”

&ep;&ep;卓琰已经换了件长袖的衬衫,扣子一直严严实实扣到第一颗风纪扣,袖子却一直挽到手肘。他默不作声地用叉子叉起面前餐盘里的食物,有点味如嚼蜡地咀嚼着。很快就有侍应生端着托盘走过来,用英文问道:“咖啡还是茶?”

&ep;&ep;卓琰回答:“咖啡,谢谢。”

&ep;&ep;阮湘南当然知道他在热带地区的夏季把衬衫扣子一直扣到第一颗,只是为了遮掩底下的痕迹,虽然这样的穿看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对于男人来说也还算正常。她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不得不早起化了个妆,顺带用遮瑕膏把外露在皮肤上的痕迹涂抹了一遍。

&ep;&ep;卓琰拿起咖啡杯,想要凑近唇边,最后又放下,还是轻声道了一句:“昨晚……对不起。”

&ep;&ep;阮湘南盯着面前的混合着水果块的酸奶直反胃,正好有收拾餐具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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