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喂......你没必要把话讲的那么难听吧?」童言真按着不断发疼的屁股坐起身,臀部传来那激烈的灼热感彷彿没有消退的跡象,持续附着在他的屁股上。

&ep;&ep;那些植物.....真的不科学啊......

&ep;&ep;「可以一次解决的事又何必分成两次?直接简洁二要的讲出来不就好了吗?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总是如此諂媚的去迎合他人,一次说明白节省时间对双方都好吧?」蘼露可拍拍西装上的灰尘站起身,碍眼似的将头上的白色兔耳往上拨。

&ep;&ep;「那不是諂媚吧!那......只是为了不用言语伤害到他人的说话方式......」童言真越说越小声,明明自己是如此想要反驳,但另一方面他又认为蘼露可说的有几分道理。

&ep;&ep;社会上的政治家、记者、哲学家......难道不是以言语的暗刃彼此伤害?

&ep;&ep;说的更贴切一点,在学校、工作上为了利益与名声互相暗算不是很平常吗?

&ep;&ep;就某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受害者吧。

&ep;&ep;「为了存活而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是生物的本能,人类只是多了理性和外表的皮囊罢了,为何不把不愉快确实的讲出来?作为记忆收藏者的我,真的无法理解。」少女毫无情绪波澜的异色瞳望向童言真,坚毅的态度与斩钉截铁的语气实在令童言真无法反驳,只能半张着嘴的愣着。

&ep;&ep;「......也许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吧,但人类是有自主思想的!你不能将所有人类全归为一类!」

&ep;&ep;「是吗?」蘼露可微微偏了头,简单的两个字却深深撼动着童言真的内心。

&ep;&ep;真的是这样吗?

&ep;&ep;连将话说出口的自己也不禁怀疑着,也许......他跟那些人一样......差别只在于别人踩的是尸体,而他则是被踩了却仍努力挣扎无法往上爬的尸体。

&ep;&ep;「不管了,是或不是都无所谓,我只希望快点离开这,走了。」蘼露可将视线拋向远方,迈开脚步,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眸蒙上一股困惑。

&ep;&ep;是她的认知错误抑或是......她并不了解?

&ep;&ep;几百年来,她看着人类为了功名、利益、权力、慾望....争斗,不断的互相残杀、陷害,她不懂为何人类那么在乎那些死后带不进棺材的物质,为何不在有限的时光努力活得有意义、精彩?

&ep;&ep;难道是她错了吗?

&ep;&ep;不,她不可能出错,她的字典不存在错误两个字,少女摇摇头抹去自认愚蠢的想法。

&ep;&ep;她是对的,是人类看不清既定的真理。

&ep;&ep;「......喔。」少年默默的跟上蘼露可的脚步。

&ep;&ep;突然觉得......他和蘼露可的隔阂有如海沟般深不见底、难以跨越。

&ep;&ep;◇

&ep;&ep;「乾杯!」远处传来欢呼声和陶瓷的敲击声,感觉似乎是有人在办庆功宴之类的。

&ep;&ep;「该去看看吗?」蘼露可停下脚步,迅速的锁定声音的来源处,速度快的让童言真怀疑她是不是内建声纳。

&ep;&ep;「呃...好啊。」虽然他有不大好的预感......

&ep;&ep;「声音来源大概在树丛后面。」随着两人越走越近,浓浓的茶香和甜甜的点心味越来越浓厚,这让童言真飢肠轆轆的肚子不争气的哀嚎出声。

&ep;&ep;「哐噹!」突然间童言真的脚似乎踢到某种金属物,乍看之下似乎是某种小立牌。

&ep;&ep;『欢迎光临疯帽客的茶会。』

&ep;&ep;等等这么小谁看的到啊?

&ep;&ep;立牌上印着烫金的小字,而蘼露可似乎对茶会特别感兴趣,这让她看清楚小字后加快了脚步。

&ep;&ep;「喂!等等我啦!」眼角瞥见瞬间加快速度的蘼露可,童言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ep;&ep;?

&ep;&ep;「唷!早安啊小兔子,要来喝杯茶吗?」穿着花俏红色西装的少年对着蘼露可友善的笑了下,随后少年优雅的站了起来,少年拿下头上的红色高帽礼貌的行了个礼。

&ep;&ep;「呼呵呵呵呵是客人欸!」坐在少年主位右方的是一隻兔子,兔子身穿蓝黑色的衬衫和同款的裤子,衬衫上有着各种怪异的装饰,奇装异服搭配兔子的怪笑让他更像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吸毒犯。

&ep;&ep;「是爱丽丝欸......随便啦我好累喔。」坐在长桌主位左方穿着睡衣的白发小男孩,男孩看了眼童言真后又趴回桌上,似乎活动全身肌肉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ep;&ep;「我能坐这里吗?」少女挑了男孩旁的位置,而童言真则顺理成章的站在蘼露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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