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朔正疑惑的时候,只听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开了口:“上吊,不一定要踩着凳子。”

&ep;&ep;“不踩凳子,她又如何上吊?”老妇人面露狰狞之色,从她的态度上来看,显然是不相信顾清浅的话。

&ep;&ep;顾清浅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老妇人,面色平静地开口道:“这个很简单。”

&ep;&ep;说着话,顾清浅蹲下身来,然后用手指着死者脚下的那堆干草,“死者是踩着这堆干草上吊的。就像我们所看到的一样,这堆草已经被羊圈里的羊吃的差不多了。”

&ep;&ep;众人听了这话,觉得不无道理,再看那些已经被羊吃的所剩不多的干草,摆放的位置正是死者脚下,如果说死者是踩着这堆干草上吊的,也确实有那个依据。

&ep;&ep;此刻,老妇人满是皱纹的眼睛紧紧盯着顾清浅指的那堆干草,仍是不信顾清浅所言,“就凭这堆吃剩下的干草,如何能证明我儿媳妇不是被人杀害的?”

&ep;&ep;看样子,老妇人是想要为自己死去的儿媳妇讨回一个公道,是一个好婆婆的形象,但在顾清浅看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ep;&ep;顾清浅站起身来,目光落在那个老妇人身上,开口解释:“死者死的很安详,如果真是他人所杀,那么必定会有挣扎的痕迹。一个正常人,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吊死,不可能连挣扎都没有。”

&ep;&ep;是啊,如果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人吊起来的话,一定会挣扎的!

&ep;&ep;随着顾清浅的话,众人再去看死者的时候,见死者的确如顾清浅所说一般,死的很安详。

&ep;&ep;那么,这不是一场他杀,而是自杀了?

&ep;&ep;顷刻间,人群里开始议论的话题表示,死者为何想不开要自杀?

&ep;&ep;老妇人摇摇头,又指着顾清浅说道:“这怎么可能?万一是这个人先杀了我儿媳,再给拖到羊圈里的呢?”

&ep;&ep;老妇人的猜想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老妇人一口咬定自己儿媳妇是他人所杀,难免会引人怀疑。

&ep;&ep;顾清浅眯起了眼睛。

&ep;&ep;哪儿有做婆婆的,非要自己儿媳妇和别的男子有染才甘心?

&ep;&ep;“地上并没有被拖着走的痕迹。”顾清浅道,“这位大娘,如果您非要找出个凶手来,怕是这杀人的凶手应该就是您吧?”

&ep;&ep;老妇人一愣,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死我儿媳?”

&ep;&ep;人群里,议论声不断。

&ep;&ep;大伙儿都只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疯了,不然的话,她一个女子,又怎敢站在羊圈里?要知道,她身边可是还有一个死人啊!

&ep;&ep;也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跑到那种地方了,正常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ep;&ep;顾清浅并不将那些人的议论声放在眼里,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老妇人,好似要将她的心思给看穿一般,“大娘,难道您儿媳妇为什么会上吊自杀,您不清楚吗?”

&ep;&ep;老妇人:……

&ep;&ep;不知怎的,她被眼前的女子看着,竟觉得有些心虚,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生怕对方会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ep;&ep;老妇人微微低下头,眼神闪躲,心虚的要命,却还是故作大声道:“这位姑娘,你说的话不觉好笑吗?我是她婆婆,我还指望着她继承我们家的香火呢!我怎么会害她?”

&ep;&ep;老妇人强作镇定,说的一本正经,可她此刻的样子却出卖了她。

&ep;&ep;“哦?”顾清浅挑了挑眉,“大娘说的都是真的?那大娘为何要低下头,不敢看着我说话呢?”

&ep;&ep;一句话,毫无保留的直接揭穿了老妇人。

&ep;&ep;老妇人的身子一怔,她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ep;&ep;顾清浅却将视线从老妇人身上移开,转向了那个还颓废的坐在地上,因为失去娘子而痛哭的人,她开了口:“有时候,话比武器更伤人!武器,伤的只是表面,可有些话,伤的却是心。人心死了,也就觉得活在这个世上没什么意思了。大娘,想必您整日都在外面说,您的儿媳与这位李大哥有染吧?”

&ep;&ep;老妇人被人逮个正着,身子颤抖了一下,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ep;&ep;顾清浅看向老妇人的儿子,这会儿,见他止住了哭,满脸的惊愕之色,便又开了口:“还有你。因为你的不信任,彻底伤透了你娘子的心,所以,你的娘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才选择了上吊自杀。”

&ep;&ep;老妇人的儿子瞪大了一双眼睛,一脸的惊诧!

&ep;&ep;显然是不相信自己娘子的死,竟是和自己有关!

&ep;&ep;“不,不可能……”老妇人的儿子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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