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人自己忘了,可不是张苏某的疏忽。张苏某知道大人多疑。张苏某若是有大人那样的愿望,也必定不相信任何人。”

&ep;&ep;苏哲戴上兜帽,遮住油灯照在他身上的灯光,朝王岳一拱手,“大人,妥善处置这件事吧。”

&ep;&ep;“你本可以独善其身,为何要来告知咱家?他们即使起兵,也危害不了大明如何不是吗?”王岳却不想放他离开。

&ep;&ep;“那公公也可以不管这件事,这件事无根无据,管起来很麻烦,很可能会牵连公公,公公为何要管呢?”

&ep;&ep;苏哲扶着门框,和这样多疑又比自己权利大的人相处真的很心累。

&ep;&ep;和小心翼翼踩在刀尖上没什么两样。

&ep;&ep;“公公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苏哲再次向王岳行礼转身离去,这次王岳没有叫住他。

&ep;&ep;王春问完苏哲那几个武士的相貌特征后,送苏哲回去。在回去的马车上,王春问,“你明知道这件事难管,还要推到干爹的身上,你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怎么就能料定,干爹会管?”

&ep;&ep;他磨搓着指尖,“咱家服侍干爹多年,对干爹甚是了解。他刚刚是真的想杀了你。”

&ep;&ep;“我既然知道了,不说,东瀛如今起兵的确危害不了大明,皇帝虽然有点荒张苏,但在军事上还是靠得住的。”

&ep;&ep;武宗虽然贪玩,但不管明史还是野史都说明,他并没忽略下重要的国政大事,军事上也有独到的见解。

&ep;&ep;况且经过几代好皇帝的沉淀,国力尚足,不怕战。

&ep;&ep;“就是想说。”苏哲来自现代,没受过这个时代的以天子为天,以做官为荣的熏陶。

&ep;&ep;他只是不想改变历史线,让事情发展成不可掌控地步。

&ep;&ep;这句话王春是不信的,苏哲行事还是谨慎的。他一向以自己的利益为先,这种危及不到他的事情,他是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

&ep;&ep;苏哲身上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ep;&ep;“欠的人情总要还啊。”苏哲叹息着走进自己家的院门。

&ep;&ep;洛诗诗从二门出来,她不懂苏哲刚刚的惊险,扯着苏哲道,“相公,你回来了。饿了吗?要不进些宵夜?”

&ep;&ep;“不是你下厨吧?”苏哲僵住身子。

&ep;&ep;洛诗诗做的菜还可以,但对于苏哲这个美食家而言。洛诗诗亲自下厨,对于他来说,是折磨。

&ep;&ep;听见苏哲又笑话她的厨艺,洛诗诗红着脸快步走了。

&ep;&ep;“唉,娘子。为夫不是这个意思。”苏哲在身后小步紧跟洛诗诗,“你先停下听为夫解释啊。”

&ep;&ep;“娘子,你等等为夫。”

&ep;&ep;明明两三步就能追上洛诗诗,苏哲却生生从二门喊到了后庭。才“追上”洛诗诗。

&ep;&ep;这一声声娘子,巡夜的小厮,交班的丫鬟,就连守门的门房都听见了。

&ep;&ep;洛诗诗的脸更红了。

&ep;&ep;深夜,东瀛国使团歇息的驿馆。

&ep;&ep;几个黑衣人隐入月色中破窗而入。

&ep;&ep;已经入睡的武士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拿出窄刀。

&ep;&ep;黑衣人翻窗而出,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二里外的一处空地上。

&ep;&ep;武士们深夜被惊醒,当然不甘就如此算了,连忙追出去。

&ep;&ep;他们刚踩到那片地上,城楼上就有无数弓箭瞄准了他们。

&ep;&ep;东厂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把那几个人包围起来。

&ep;&ep;侍卫让出一条道,拿出令牌对武士一亮。

&ep;&ep;武士们面面相窥,收回了刀。一人站了出来,用蹩脚的官话对王春道,“使团出使大明,带着敬意而来。是有什么误会吗?”

&ep;&ep;“使团出使我朝,为两国邦交,咱家自然没意义。如若贵国真的是来出使的,咱家自然欢迎,但如若贵国不是来出使,而是有别的目的的,那可要小心一些了。”

&ep;&ep;王春捋了捋帽子垂下的穗子,兰花指指了指他们,“拿下,咱家只要活得。要是死了一个,咱家就弄死你们。”

&ep;&ep;东厂的人一拥而上,用不到两刻时就拿下了东瀛武士。

&ep;&ep;周佥事赶来之时,东厂的人已经撤走,就剩下王春和两个随行护卫在原地等着周佥事。

&ep;&ep;“我听属下来报,这边聚集东厂的人,像是在抓什么人,就来看看。”周佥事翻身下马,“人呢?”

&ep;&ep;王春朝周佥事行礼,恭敬回话,“不过就是闯入干爹府中的两个小刺客,惊动了佥事真是东厂的小崽子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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