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佥事。”钱宁报出周佥事的名字。

&ep;&ep;武宗笑了,竖起手摆摆头,“谁都能偷懒,就这位做什么都是尽心尽力的。你不了解朕的这位表哥,可朕晓得。就算他真的要下太原,那也是有公务。”

&ep;&ep;“有什么大不了的公务比皇上您还重要。您可别忘了,北镇抚司创建是为了什么?为了维护皇上。周佥事现在已经是北镇抚司的掌管者,他为了案子离开京城,您的安危怎么办?”

&ep;&ep;这句话让武宗的笑容慢慢的沉下来,最后武宗脸上已经全无微笑了。

&ep;&ep;他做回椅子,让蓝公公把寺庙设计图收起来,“招周佥事前来见朕。”

&ep;&ep;钱宁以为武宗招了周佥事前来见他,就能阻止周佥事陪苏哲下太原。

&ep;&ep;倘若没有周佥事,苏哲还前往太原,那就是自寻死路。

&ep;&ep;要是苏哲也觉得此行危险,没敢去,那他们还能找别的机会杀了苏哲。

&ep;&ep;反正怎么也不是坏的结果。

&ep;&ep;想到苏哲和周佥事恨得狰狞的样子,钱宁一高兴,多喂了被关在笼子里面的豹子两块肉。

&ep;&ep;那豹子被关久了,抑郁的开始原地转圈。钱宁扔进来一块带血的牛肉的动静惊动了它,它停下来不动,脸冲着钱宁,死死的盯着钱宁。

&ep;&ep;钱宁被一只豹子这样盯着,心慌得要死。看豹子对他扔进去的肉爱答不理,以为是豹子嫌一块不够,等他又扔了一块之后,在伸懒腰的豹子突然拱起身子做了一个攻击的动作。

&ep;&ep;在钱宁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豹子猛地往前一跃。

&ep;&ep;这一跃和在野地里捕猎一般,豹子还露出了尖牙。

&ep;&ep;倘若没这个铁笼子,可能这一扑,钱宁就被豹子扑倒在地,渣都不剩了。

&ep;&ep;但这个铁笼子还是阻止了豹子吞掉钱宁的脚步。

&ep;&ep;豹子狠狠的撞在笼子上,笼子晃了晃竟翻了一个面倒下了。

&ep;&ep;钱宁急急往后退了三步,小腿撞在台阶上,一个没站稳加上脚软直接就摔了一个屁股蹲。

&ep;&ep;外面的动静那么大,惊扰了在书房的武宗和蓝公公。屋门被拉开,武宗大步踏出来就看见这个滑稽场景。

&ep;&ep;跟在武宗身后出来的蓝公公,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ep;&ep;武宗偏头去看蓝公公。蓝公公连忙止住笑,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ep;&ep;“它关久了,和最初来之时不一样了。如今动都懒得动一下,很少见他如此的活跃,上次它如此之时,还是刘瑾还活着之时。但对刘瑾不过是吼叫两声,朕听说,这畜生送来给朕之前,是刘瑾亲自逮捕的,也不知道这消息真不真。”

&ep;&ep;钱宁被那畜生吓出了尿意,听武宗这句话憋不住吓尿了。

&ep;&ep;武宗说这畜生一般不轻易对人叫,却对刘瑾有反应,对他也有反应。

&ep;&ep;这畜生是刘瑾找回来的,当初钱宁能来到武宗的身边,也是因为刘瑾。

&ep;&ep;不知武宗这句话是说那关在笼子里面的畜生,还是暗指他。

&ep;&ep;武宗望了一眼正端坐在笼子里舔着爪子的豹子,对听见刘瑾名字都吓得跪下的一群人道,“免。”

&ep;&ep;蓝公公起身,望向对面,“没眼力见的小东西,还不把钱大人搀扶起来。”

&ep;&ep;离钱宁不远的小太监连忙上前搀扶起被吓尿的钱宁省。

&ep;&ep;武宗看都不看钱宁一眼就踏进了里屋。

&ep;&ep;这个权利是因他成了武宗的男宠才有的。如今武宗如此态度,让钱宁有些患得患失。他惆怅的望向武宗进屋之后就合上的门。

&ep;&ep;他坚定了要除掉那些挡在他走向荣华富贵的人心。

&ep;&ep;苏哲正在和周佥事商议要如何不引人耳目的去太原。

&ep;&ep;北镇抚司这边不用担心,有柏塘在,周佥事即使不在,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ep;&ep;就是如何能不让王岳察觉深入太原,这是个问题。

&ep;&ep;苏哲划了好几条路线都觉得不行,就在他打算划第四条的时候,宫里传周佥事进宫的人到了。

&ep;&ep;苏哲没当一回事。

&ep;&ep;最近武宗可能很想念以前孝宗在,李东阳是严师,周佥事是护着他的师兄的日子。

&ep;&ep;时常找李东阳和周佥事进宫。

&ep;&ep;周佥事本也是以为武宗找他去叙旧,或者问问京郊杀人安的进展。

&ep;&ep;没想到他进去还没跪下,武宗就免了他的跪问道,“听闻周卿要去太原?还是要暗中去,连朕都不打算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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