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是谁三更半夜的搅扰本官。”

&ep;&ep;太原知府一方独大,霸道久了。被人搅扰了好事,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起来。

&ep;&ep;苏哲和周佥事换了锦衣卫的官服,趁着宵禁没什么人能出城的功夫,来会会这位正四品太原知府。

&ep;&ep;太原知府踏进正厅先看见周佥事身上穿的斗牛锦衣服,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ep;&ep;苏哲偏头看向跪下的太原知府。

&ep;&ep;“不知小人犯了什么事情?请大人指教。”太原知府一跪就起不来了,锦衣卫在地方有暗桩,但一般不会轻易找上本地官员。

&ep;&ep;协同办案,也得有案子,白天来。

&ep;&ep;像这样三更半夜的突然出现在府宅之中,那里是来谈公务的,分明是来夺命的。

&ep;&ep;太原知府寻思着最近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收了一些下属送给自己的礼物,美人什么的。

&ep;&ep;苏哲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借着喝茶的功夫打量双方。

&ep;&ep;按理说,锦衣卫属于文官,知府和锦衣卫佥事隶属正四品官员。

&ep;&ep;明朝文武官的地位有差别。

&ep;&ep;文官要比五官虚高半级。

&ep;&ep;苏哲来的时候就在想,一会知府要仗着自己是文官,和螃蟹一样横着走,他要怎么对付他。

&ep;&ep;没成想和他想的不同,这位没当螃蟹,倒是一来就直接给他们跪下了。

&ep;&ep;“大人没犯什么事,我们是受皇上圣命,前来查办抓获一名朝廷下了海捕文书的人犯。”同品级的跪下了,周佥事这个佥事也不好跪着了。

&ep;&ep;他在太原同知被掺起之时,起了身。

&ep;&ep;太原同知听周佥事说不是来深查他的,顿时心放到了肚子里。

&ep;&ep;经过刚刚那么一闹,现在再和周佥事摆谱已经来不及了。既然来不及了,太原知府干脆就不摆谱子了,“不知佥事是?”

&ep;&ep;“北镇抚司佥事周玉。”

&ep;&ep;太原和京城接近,时常听闻京城的消息,这位北镇抚司周佥事假死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太原知府又怎么会不认识?

&ep;&ep;想起这位的背景,太原知府的心肝又颤了颤。把压在心里的那口气喘匀了,太原知府才道,“佥事刚刚说是来追查人犯的,既然是奉圣命,那本官一定竭力配合。但不知周佥事想要做什么呢?”

&ep;&ep;周佥事等太原知府抹了一把虚汗之后才开口,“关闭城门一日。”

&ep;&ep;关闭城门这事情可大可小。

&ep;&ep;就算是太原知府也不敢轻易下这个决定。

&ep;&ep;他沉思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硬着头皮点头。

&ep;&ep;等周佥事带着苏哲离去之后,太原知府身形晃了晃。

&ep;&ep;管家扶住太原知府,“老爷是文官,对一个同级武官如此客气……”

&ep;&ep;“要是一般的也就罢了,他家才是真的清流。”太原知府扶住额头道,“算是给周家面子。”

&ep;&ep;“城门真的要关?”老管家担忧道。

&ep;&ep;每日来往的商户如此多,城门一关难免有哀怨,再说城门关了,锦衣卫就要挨家挨户的找人。

&ep;&ep;听见老管家说这个,知府就头疼,“你以为我想关啊?这不是被迫吗?要是不照做他说妨碍公务把我抓起来如何是好?”

&ep;&ep;“翠玉姑娘正等着老爷您呢!”老管家看出了知府如今心情欠佳,只能捡点好听的和知府说。

&ep;&ep;知府提不起什么兴趣了,摆手道,“爱谁谁。”

&ep;&ep;苏哲和周佥事从知府家中出来,打了两个哈欠,“看知府的样子是不懂王岳来过这里。”

&ep;&ep;刚刚那知府一副想要送他们离去的模样,丝毫没关心他们来到底是要找谁。

&ep;&ep;“嗯。我还担心王岳太原的目的是贿赂知府和他站在同一条船上。但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ep;&ep;两人猜测了一下王岳倘若真的不在太原会去的路线。

&ep;&ep;说着说着就走回了客栈。

&ep;&ep;第二日,苏哲刚睡醒想起来,却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一股寒意。

&ep;&ep;苏哲就着本能往地上一滚。

&ep;&ep;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桌边,这才看清站在他床头的两个带刀黑衣人。

&ep;&ep;苏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他要不是本能往地上一滚的话,现在他可能已经死在了对方的刀下了。

&ep;&ep;“你们是什么人?若要劫财你们看见的都拿去便是,我们凡事都好商量。”屋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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