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近来,小雨淅淅沥沥,空气中都带着凉意。

&ep;&ep;苏哲之前收的鹅绒毛也派上了用场,得亏他记忆里十分之好,画技也不错。将后世的大羽绒袄子画在纸上拿去墨轩衣阁做。

&ep;&ep;这衣阁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同时也是最贵的,非富即贵者不敢入内。

&ep;&ep;苏哲觉着有银两的滋味儿可真好,一件的大羽绒袄子加做工费等是五十两,他败家共做了六件。怎样将鹅毛缝制在布料内,他大概猜测说了个法子。

&ep;&ep;古人的智慧也不容小觑,将这鹅绒毛都洗的干干净净再晒制好,在百合花堆熏上十几日。原本的味道早就散去,填充在袄子里,倒是有股子淡淡的香味儿。

&ep;&ep;九日这天,苏哲亲自去墨轩衣阁取衣裳。

&ep;&ep;衣阁的掌柜名为李傲天,名字倒是有些傲气,实际上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听到苏哲前来取衣裳,当下便急忙下楼迎接:“小人见过苏大人。”

&ep;&ep;“无需多礼。”苏哲浅笑,他一看李傲天的神色便知,此人有事求他。

&ep;&ep;李傲天倒也是直接:“苏大人上二楼喝杯茶如何?”

&ep;&ep;“可。”苏哲颔首。

&ep;&ep;邴中跟在后头,一起上了楼。

&ep;&ep;二楼极为的宽敞,摆着的都是成品,还布置了二间屋子。想必是待客之处和书房,墙上还挂了好多画,分别是菊梅兰竹等。

&ep;&ep;李傲天煮了壶西湖龙井,沸水一冲泡,味道便散开。

&ep;&ep;邴中站的笔直不动,眼观鼻鼻观口,刚上楼他便将周遭环境都摸了个清楚。护好苏哲,便是他的首要事。闻到龙井茶的味,他便知眼前的掌柜,实在讨好自家主子。

&ep;&ep;“苏大人,请喝茶。”李傲天双手呈递茶到苏哲面前,眼底一派真诚。

&ep;&ep;苏哲撩起眼皮接过,低头抿了口:“好茶,李掌柜费心了。”

&ep;&ep;李傲天有些不自然,他总觉得在苏哲面前,自己的那些心思展露无遗,迟疑会儿他开口:“苏大人,实不相瞒,小人想做这大羽绒袄子用来卖。”

&ep;&ep;“你想做便做吧,为何要问本官。”苏哲意料之中。

&ep;&ep;李傲天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神色,见没有不快,微微放下心:“小人若是如此做了,非君子所为。再者苏大人为官清廉,实属小人心中所钦佩之人。做此等事,心底实在难安。”

&ep;&ep;苏哲倒是有些意外的抬眼看李傲天,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君子,难怪生意能做的如此大。对于这样的人,他一向都是乐于结交:“无妨,李掌柜要拿去用就用吧。”

&ep;&ep;“多谢苏大人。”李傲天面色呈现喜色,又将一千两银票放在桌面上推到他面前,“大人,这一千两便是买您一个方子。”

&ep;&ep;苏哲本想拒绝,思及他的为人,笑着收下。

&ep;&ep;马车回府时,刚好经过白鹿书院,苏哲想起有小半月未曾见过柳如是。吩咐车夫停下,入了书院。

&ep;&ep;不过是来几次,苏哲都对书院很是满意,耳里有读书声。

&ep;&ep;竹子零零散散也落了一地,倒是不觉得凌乱。

&ep;&ep;“老夫见过苏大人。”清扬夫子刚走过转角便见站于竹林的苏哲,他走前作揖。

&ep;&ep;苏哲回礼:“本官今日多有打扰,还望夫子莫要见怪。”

&ep;&ep;清扬夫子笑着摆摆手:“听说如是获得苏大人你的青睐,此事可真?”

&ep;&ep;苏哲微愣,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柳如是,颔首:“不错,柳如是资质很高。”

&ep;&ep;“苏大人慧眼。”清扬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ep;&ep;邴中跟在后头有些惊讶,这清扬夫子原先走的也是仕途,为朝廷尚书还担任太子的老师。武宗继位后,他说什么也不愿入朝为官,反而是在京城创办起了白鹿书院。

&ep;&ep;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得给清扬夫子几分面子。这也是个老骨头,外人若是想要啃,压根啃不动。无论是用权势或者金钱都动摇不了他的心,潜心教学。

&ep;&ep;但就是如此一个人,对自家主子以礼相待,还用欣慰的眼神去看苏哲。

&ep;&ep;“邴中。”苏哲喊了他好几句都没回应。

&ep;&ep;“大人。”邴中回过神,忙朝苏哲看去,眼底还有些茫然。

&ep;&ep;苏哲见状,不由失笑:“清扬夫子让你也坐着。”

&ep;&ep;邴中摇头:“属下不敢,夫子德高望重,实在惶恐。”

&ep;&ep;“来者是客,无站着的道理。”清扬夫子笑,“再者你是苏大人的侍卫,并非侍从。故,也坐得。”

&ep;&ep;邴中下意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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