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日后,周班出发前往江南处理天麻一事,与此同时,飞鸽传书也到了苏哲手上。

&ep;&ep;离开紫云寺已有十余日的苏哲停栖在牛角村,这村落是距离边疆最近的地方,村民们都十分的惊慌,唯恐这股战乱沿袭到村子里边。

&ep;&ep;“相公。”洛诗诗一身素衣,面纱将她的容颜掩住。

&ep;&ep;苏哲将信看完,转身露出微笑:“一路劳累,诗诗可还撑得住。”

&ep;&ep;洛诗诗坚定的摇头:“自然是可以的,相公去何地,我便去哪里。”

&ep;&ep;“好。”苏哲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眉眼间略流露出了一丝凝重。

&ep;&ep;洛诗诗素手微抬,放在他的额间将他的微皱给抚平:“出了何事。”

&ep;&ep;“江南发生天麻,周班已前往去了。”苏哲看向远方,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叹口气:“朝臣如今有不合之意,受苦的皆是百姓也。”

&ep;&ep;洛诗诗闻言也是叹口气:“相公莫要心烦,当下之际理应想对战西域之事。江南天麻,想必周总管会想到法子处理好的。再者,程姑娘也在暗处帮忙。”

&ep;&ep;苏哲颔首:“但愿如此。”

&ep;&ep;此时,正在江南苏城的周班,可真是着急的头脑发昏。

&ep;&ep;这苏城的百姓都以为是苏哲前来,一个个都在城门口接应着,结果发现是周班,心底那个着急。

&ep;&ep;周班在衙门里查看得天麻的人数,程芳草在旁边整理纸张,一边道:“周总管也莫要总着急,凡事都有个开端。通常你皆自诩为首辅大人的徒儿,此次不如也顺势噪声。”

&ep;&ep;“话虽如此,但我始终不是。”周班深深的叹口气,又看向外头,“如今我师傅应当已经到了边疆。”

&ep;&ep;程芳草听得好笑,这话说的倒是很自相矛盾,她微敛笑意,起身去了外头。

&ep;&ep;衙门外边聚的都是得天麻的百姓,捕快等人正在驱赶,所用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直接走前架起就往外拖,身上都带上了纱布,手也包裹的十分严实。

&ep;&ep;“你们这些狗官,草芥百姓之命!”得病者绝望之余大喊,“我们要见苏首辅。”

&ep;&ep;捕快很是嫌弃的看了眼,往后退了几步:“你们可就别闹了,天麻可不是能轻易医治好的。你们也别怪衙门驱赶,若是此病源扩散开,遭罪的可就不止是十几人了。”

&ep;&ep;得病的百姓如何会听此言,他们所心心念念的不过是自己的命罢了,如何能顾及他人。

&ep;&ep;衙门几十米开外都没人围观,除了门口的热闹,其余地方都十分冷清。未能得上天麻者都守在家中不出来,唯恐这股风落及到自己身上。

&ep;&ep;得病的众人使劲往衙门里边挤,捕快等一众官兵不断的用长戟和剑击退这些人。

&ep;&ep;二方僵持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ep;&ep;程芳草出外一见这画面,额头上的筋不禁跳了跳,她正色道:“各位请听我一言。”

&ep;&ep;突然的发声令现场都安静下来,得病的百姓和捕快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她。

&ep;&ep;“程姑娘。”捕快上前,烦躁的挠挠头道,“你就别来添乱了。”

&ep;&ep;程芳草一个冷又带着锐利的眼神过去,捕快利索的将嘴给闭上,他突然心底凉飕飕的。

&ep;&ep;“我为周总管的婢女,自然是对他的能力有所周知。”程芳草环视一圈,见大伙儿都在看她,这才开口,“周总管是苏首辅的徒儿一事,想必大伙儿都不清楚,但若是你们打听一下。定是能知道京城的周总管,向来都是喊苏首辅为师傅的。”

&ep;&ep;底下一片哑然,似是信了几分。

&ep;&ep;捕快连忙附和:“不错,这周总管就是苏首辅的徒儿,想必能力也是极为卓越。”

&ep;&ep;程芳草在旁边淡然看着,心知这苏城的百姓也是民风彪悍,不然怎会上衙门来闹事。换之角度而言,也可能是走无投路,想要豁出去一把。

&ep;&ep;最终,周班将得天麻的百姓都集中在一间屋子里隔绝开,且招揽全城的大夫想这对策。

&ep;&ep;得天麻者等同得绝症,毫无解救之法,此病不仅会传染他人。随着病情的推移,身上的肉会变成腐烂,甚是出现小伤口流血。

&ep;&ep;包括脸上也不放过,就算最终命大痊愈,这脸上也会有麻子,故而称之为天麻。

&ep;&ep;周班尽脑汁间,苏城终于迎来了一位名医,名为孙宇飞。

&ep;&ep;此人为药王孙茂思的徒弟,年仅二十,医术精湛,声名在外。如此厉害的大夫来了这苏城,可谓是令惶惶等死的百姓,有了丝希望。

&ep;&ep;龙虎客栈,周班站在外头踌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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