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它还唤作牵牛花”,楚玉惜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蜷缩的绯红花苞,“因它只在清晨开花,故而日……别的地方还给它取了一个更为好听的名字,朝颜。”

&ep;&ep;“这花的寓意并不吉祥。”

&ep;&ep;叶寒司冷声提醒了她一句,她这才发觉自己御前失仪。新皇登基,哪里听得这般丧气的话。若她真一语成谶,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吗?

&ep;&ep;楚玉惜忙改了口,“陛下,臣妾并不是那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

&ep;&ep;她一时也编不出个话来,踌躇之际,叶寒司却忽的开了口,“朕明白,朕也并未深想,你先起来吧。”

&ep;&ep;楚玉惜心中只想自己是贪了一时嘴快,故而没有太在意,也未将这牵牛花同江山社稷联想到一处。可叶寒司终究不同,他是帝王。本就性情多疑,再加上古人封建迷信,有时越小的事反而能一定成败。

&ep;&ep;心惊的同时,楚玉惜也暗暗下了决心,日后在叶寒司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妙。现下他是因为需要才留着自己,倘或哪天自己没了利用价值,早已被他视如草芥了。

&ep;&ep;她还想要活得久一点,她是最惜命之人。

&ep;&ep;……

&ep;&ep;用过早膳没多久,就听打探消息的小圆子来报。说是陛下一下早朝就令花房的人将宫内各处的牵牛花一并铲尽了。

&ep;&ep;看样子他今日上朝也是遇着了难事,不然不会拿牵牛花撒气。

&ep;&ep;“魏昭仪特地送了参汤给陛下,这回并未被赶出去。”

&ep;&ep;看样子这烦心事同那魏丞相脱不了干系。

&ep;&ep;“杨昭仪那边呢?”

&ep;&ep;楚玉惜轻啜了一口清茶,又懒懒地放下茶盏,眸色黯淡。

&ep;&ep;开始她对着皇宫是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好奇。可经过这些时日,该看的她也都看够了,便只觉得着实没趣。

&ep;&ep;“杨昭仪一用过早膳就去了礼部。”

&ep;&ep;看样子她对这次的选秀是势在必得。

&ep;&ep;楚玉惜挑挑眉眼,漠视着前方道:“小圆子,小柒出去了不在。你且让小鹂准备一盏雨前龙井,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客了。”

&ep;&ep;“是。”

&ep;&ep;不出她意料,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魏昭仪就大摇大摆地来了。

&ep;&ep;楚玉惜迎出去时留意了一下,并未在她身后的奴婢里瞧见小鸢。

&ep;&ep;“陛下让我过来向你讨教医术,说你博学多才……”魏昭仪一脸不屑地打量着楚玉惜,“我就是不懂,且凭你这长相,凭你那不堪的过去,又是如何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和宠爱的?”

&ep;&ep;小鹂见状,不由开口道:“魏昭仪见了贵嫔娘娘都不行礼吗?”

&ep;&ep;而且她被封了贵嫔已有些日子,魏昭仪现下才来,也已表明她的目无尊卑。

&ep;&ep;魏昭仪身后的桂嬷嬷亦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以为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便可跟着一起沾得荣光了,也是好笑。

&ep;&ep;魏昭仪却是斜睨了一眼楚玉惜,“封号未定,册封礼也未成,也不曾听内务府传来消息,我看这个贵嫔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吧了。”

&ep;&ep;见楚玉惜不语,魏昭仪又似数落一般继续道:“就算现下得宠,也不过是一时的。我且看看再过些日子,新的秀女入宫,你怕是再不会入陛下的眼了。”

&ep;&ep;这一大清早地就被狗咬,楚玉惜更是开心不起来了。

&ep;&ep;但在魏昭仪面前,她自然得装的大度些。

&ep;&ep;眼瞧着小鹂的脸都冷了下来,楚玉惜便吩咐着她去后厨备些茶点。

&ep;&ep;又望向魏昭仪,语气平和,“妹妹说的是,姐姐我一直都信‘风水轮流转’这个理。后宫之事最说不清,而我现下这般,也不过是替后面的人铺路。”

&ep;&ep;魏昭仪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楚玉惜这么个态度。

&ep;&ep;加之她这人本就自持孤高,便在心里以为楚玉惜是怕了自己才会说出那种话来。便厉声命令她一般道:“你既明白,还不赶紧识趣地守好本分,不要再去狐媚陛下!”

&ep;&ep;“有关这一点,妹妹还是问陛下的好,姐姐我也是顺从陛下的意愿。若是有所违背,那我岂不是犯了大罪?”

&ep;&ep;楚玉惜仍旧笑着,语气也不改丝毫,“姐姐才从冷宫里出来,介于私心还想要过上一阵舒坦日子,还望妹妹成全。”

&ep;&ep;魏昭仪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已经紧握成拳,话里行间也透着冷漠,“你如今如何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从前你不是最会一味地装柔弱吗?”

&ep;&ep;说完她又环顾了一眼满院的紫色,不由地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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