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梁忆梦使绊子的不是她一般。

&ep;&ep;再想到之前一副和他很是熟稔的样子,他们要是真的熟悉也就算了,但是他们真的不熟,此前也就见过一次,如今是第二次。

&ep;&ep;和他顶多称得上认识罢了,如此惺惺作态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ep;&ep;盛瑾林转头:“你是……”

&ep;&ep;“姐夫,我是小晨!”梁忆梦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活像是谁欺负了她。

&ep;&ep;“哦,你要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盛瑾林这话明显就是在睁着眼说瞎话了,两姐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要说没认出来,谁信啊!

&ep;&ep;不过是不想理会她罢了,梁忆晨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干笑几声想掩下面上的尴尬:“姐夫真会开玩笑。”

&ep;&ep;“教授,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吧,一会儿人多了怕是得等很久,我有点赶时间。”

&ep;&ep;顾教授也是个人精,自然看得出来,盛瑾林对这位小姑子不大友好,遂顺着他的话道:“是得赶紧过去,一会儿人就多起来了,排队都得排老半天,要是因为这个误了火车可就不好了。”

&ep;&ep;“哟,我怎么没听说盛团长这么忙啊!”此时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要真这么敬业干嘛还来来回回折腾,就为了送未婚妻来这进修?”

&ep;&ep;“啧啧,这叫什么来着,因私忘公?还是色令智昏?诶,没学好文化课不知道怎么形容!”

&ep;&ep;“瞿少杰。”盛瑾林在看到来人,眼神微眯,“我们团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了?还是说团里有人泄露军事机密?”

&ep;&ep;“盛团长可慎言,我这人胆子小,一不留神可能就被你给吓死了!”瞿少杰剃了个在部队绝对看不到的“光头”,此时一只手兜着帽子来回转,歪着身子斜靠在柱子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

&ep;&ep;“我看你可能走错地方了,就该把你送去劳教所待着。”盛瑾林冷笑地看了瞿少杰一眼,“你家里人没有告诉你,只有犯人才要剃光头吗?”

&ep;&ep;“我这可不是光头,您可别乱说,瞧仔细了,我这还留着点儿呢!”说着伸手摸了吧自己的脑袋,“扎手!不信你试试。”

&ep;&ep;这瞿少杰是瞿家这一代最另类的一个存在,梁忆梦就算是上辈子和他也没真正接触过,只知道他是个少年天才,却一身痞气。

&ep;&ep;这位在被塞进部队之前就是个小流氓,整日里一身杀马特造型,跟几个狐朋狗友在外头招摇。

&ep;&ep;后来被家里塞进部队,一头染得乱七八糟的泡面头被强压着剪成了板寸,为了以示不满他把板寸又剃短了一大截,咋一看上去就是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