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耸耸肩:“其实你不用在意。以前你说得好,将我当男人看。其实,你们便是带我上青楼也无妨。你们找女人睡时,我可以喝花酒听小曲嘛。我当宁家族长这半年,也不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ep;&ep;沈鸿锐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他艰难咽下茶水,沉了脸斥道:“够了!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他停顿片刻,厉声道:“往后生意上的事,我自会带上你!可我的私人生活,你也再别参与!”

&ep;&ep;宁清卓和沈鸿锐相处这许久,最常见到的是他的风流调笑,偶尔将他惹急了,也只会看到他无奈的模样。却很少见他板着脸,如此严厉地训斥她。她心中到底是待他不同的,被他那么一凶,难过又火大,也冷冷回道:“随你便。”转身就要离开。

&ep;&ep;沈鸿锐还烦躁补了一句:“我要在嘉临府玩几日!不要打搅我!”

&ep;&ep;宁清卓脚步一顿,片刻咬牙,恨恨离开。

&ep;&ep;她气势汹汹冲到宁家盐铺,见到宁家几个族人已经在里面打扫了,忽然就不愿进去了。

&ep;&ep;盐铺开张后,宁清卓挑了几个伶俐的宁家族人来盐铺做事,一个月下来,正常运作已经无需她费心了。以往她会来盐铺,那是因为沈鸿锐在这。她可以跟着他学诗赋,学书法,前些日子她伤好得差不多了,沈鸿锐又教了她几招棍法克制周灵灵的长鞭,陪着她反反复复地练。生活如此充实,经常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

&ep;&ep;可是今天,她一个人能做什么呢?

&ep;&ep;这么一想,宁清卓便很是恹恹,也不进盐铺了,调了个头,朝着宁家茶庄行去。

&ep;&ep;宁修平答应让宁清卓参与茶庄经营,暗地里却耍起了花招,偷偷嘱咐了自己手下,待宁清卓的人来了,派些跑腿的琐事打发他们就行,不要让他们太过参与。

&ep;&ep;他想以此架空宁清卓,宁清卓自然也有应对。她去找高元纬,挑了二十多个机灵的地痞,让他们去宁家茶庄做事。

&ep;&ep;这些地痞大多是追求安定生活的外地人,但因为没有宗族庇护,生活很是艰辛,无奈之下,只得做了地痞。现下有了稳定工作,自然万分高兴,对宁清卓很是尽心。加之这些人拳头硬,宁修平的人根本欺负不了他们,被一恐吓一哄骗,糊里糊涂就让他们融入了茶庄,参与了茶庄大小事务。

&ep;&ep;宁修平暗自给宁清卓使绊,宁清卓承诺他的茶马生意,自然也要“投桃报李”。早在诗酒会前一日,沈鸿锐就为宁清卓单独宴请了茶马司的刘大人和马帮的吴老爷子。该谈的话该做的事,宁清卓早先宁修平一步安排妥当,哪里还轮得到宁修平出场?

&ep;&ep;官府偏袒宁修平,宁清卓只能暂时忍耐,以卖茶贩马为筹码,换取茶庄的经营权,再寻求时机逐渐将茶庄夺回。但茶马生意最重要的人脉线,她绝不会让给宁修平!

&ep;&ep;不只如此,去关外卖茶贩马的所有准备工作,她都将宁修平排斥在外,带着高元纬单独操办。过段日子,待春茶下来了,也是让高元纬去关外。

&ep;&ep;宁清卓先去茶场溜达了一圈,又去加工屋看了看,最后去了宁家茶铺,果然见着高元纬躺在长椅中,康子赖在老账房身边看他算账。

&ep;&ep;高元纬来茶庄帮忙后,就很少呆在赌坊。见到宁清卓没甚精神进门,皱眉问:“沈鸿锐欺负你了?”

&ep;&ep;宁清卓闷闷摇头:“不是,他去嘉临府找朋友玩了。”她从腰间抽出长鞭:“没人陪我练棍法,就来找你了。”

&ep;&ep;高元纬起身点头,接了她的鞭子,甩了几下。宁清卓则去门后拿了高元纬的长枪,两人去了店铺后院,开始对打。

&ep;&ep;两人打了小半个时辰,宁清卓的长枪第四次脱手。她很是郁闷几步走到一旁:“不打了!”一屁股坐去地上。

&ep;&ep;高元纬也不多说,捡了那长枪放好,又将鞭子还给她。

&ep;&ep;宁清卓拿着鞭子柄戳泥土,失望道:“以为自己有进步,哪里知道还是这么没用。”她抬头看高元纬,似是询问,又似是自言自语:“难道平时沈鸿锐是让着我的?”她练了这些天,已经可以挑飞沈鸿锐的鞭子了。

&ep;&ep;高元纬一声冷哼:“不是他让着你,是你今天状态不佳!”

&ep;&ep;宁清卓一愣:好像真是这样……平日她与沈鸿锐对战,总是斗志昂扬。今日脑子里却总是冒出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ep;&ep;宁清卓微微抿唇:“好吧,不练了。”

&ep;&ep;时已近中午,宁清卓在高元纬那吃完午饭,回到自家,闷头睡觉。

&ep;&ep;她睡得天昏地暗,头脑一片混沌,却忽然听见大力拍门声。有男人在门外大喊:“当家的!当家的!”

&ep;&ep;宁清卓爬起,傻傻在床上坐了片刻,总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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