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从珞姻指间滑落的银勺,凭空转移到了修明手里。

&ep;&ep;珞姻脸上一红,端着玉碗道:“吃早饭的时候,不要调戏我....”

&ep;&ep;修明低低笑了一声。

&ep;&ep;“不调戏你,怎么喂饱你。”

&ep;&ep;神君殿下这话真是太令人害羞了。

&ep;&ep;珞姻闻言,立刻想到了怀孕以来的*欢情,小脸仿若霞染,好比润上绯红胭脂的玲珑白玉,低头看着那软滑鱼粥严肃回答:“你不是喂饱我,是喂撑我。”

&ep;&ep;修明揽她入怀,将她抱到了腿上。

&ep;&ep;珞姻手中那半碗蘅鱼粥,险些洒了出来。

&ep;&ep;她靠在他怀里,他端过她手里的碗,十分贴心地一勺一勺喂给她,在珞姻吃得正欢喜的时候,那勺子却是停了。

&ep;&ep;珞姻扬起下巴,颐气指使道:“我还要....”

&ep;&ep;她的嗓音低软绵稠,仿佛搅乱人心的一汪湖泽,正在泛着明净如许的清波。

&ep;&ep;冰凉的勺柄挑起她的下巴,修明低声诱哄道:“乖宝贝,再说一遍。”

&ep;&ep;乖宝贝珞姻很听话地重复:“我还要.....”

&ep;&ep;见修明还是没理她,珞姻再接再厉道:“我还要.....”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唇,委屈道:“求你了.....给我....”

&ep;&ep;高大茂密的华棠皎树倒影清幽,馨甜暗香在庭院中轻缓浮动,云雾微起,敞开的高门处,似是停驻了一个笔直的长影。

&ep;&ep;修明低头吻了珞姻的脸,又是一勺喂过来,珞姻开心地含住那勺子,听见修明淡然道:“珞珞晚上也是这么叫的。”

&ep;&ep;话音落地,门口处的长影,似是微不可见的一晃。

&ep;&ep;没察觉到门口有谁的珞珞,美目水意迷蒙,白玉般的小耳朵瞬间通红。

&ep;&ep;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早上起床都是全身酸痛仿佛被碾,脚步虚软无力,心中伤感无限。

&ep;&ep;反观修明,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怡然模样。

&ep;&ep;珞姻上仙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凡界沉迷美色的昏君,明明整日疲惫困倦,却还是夜夜离不开姿容无双的美人。

&ep;&ep;珞姻上仙含恨咬紧了嘴里的银勺,扫眼竟是看到——

&ep;&ep;门口的凌泽上神。

&ep;&ep;她当即一惊,在修明的腿上坐直了身体。

&ep;&ep;早风清凉,吹得几片柔若丝绒的花絮微荡,点缀着明灿的朝日阳光,随云雾若沉若浮,最后静静沾在凌泽身上。

&ep;&ep;他在那里,到底看了多久。

&ep;&ep;又是一勺软滑酥骨的鱼粥送过来,珞姻想也没想张口含入,而后她忽然想到,修明是不是早就发现了门口的凌泽。

&ep;&ep;所以方才,无比邪恶无比下流故意逗她说那样的话。

&ep;&ep;这这这真是太坏了!

&ep;&ep;珞姻上仙耳尖滚烫。

&ep;&ep;凌泽上神却是步履轻缓,慢慢走来,身形依旧笔直俊挺,说不出的风华端然。

&ep;&ep;他走到庭院中央的石桌边,看着修明怀里的珞姻,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而后又自觉地松开。

&ep;&ep;凌泽向华棠神域递交拜帖,以求登门造访时,并没有想到修明当真会同意。

&ep;&ep;因为在那张颇为正式的烫金拜帖上,凌泽笔锋端肃俊逸写下的是,望能见珞姻一面。

&ep;&ep;银勺和白玉碗径自落回石桌,珞姻上仙向下一蹭,就要从修明腿上起来。

&ep;&ep;然修明却是一手扣住了她的腰,珞姻那把纤弱的小蛮腰,就算怀孕两个多月,仍旧楚楚动人不盈一握,哪里有半点可能挣扎得过。

&ep;&ep;意识到这一点的珞姻上仙有些蔫,她破罐破摔地往后仰,直接倒在修明怀里。

&ep;&ep;修明神君温香软玉在怀,心情颇佳。

&ep;&ep;凌泽上神目色静如沉水,仍是默然不说话。

&ep;&ep;若是没有三百年前的那些糟粕,如今在庭院中抱着了了的,就应当是他。

&ep;&ep;珞姻觉得当下的氛围透着丝丝诡异,她虽然不知道凌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转而想到修明今日破天荒下厨,还将庭院正门敞亮大开,又多少能明白几分。

&ep;&ep;还是那句话,真是太坏了。

&ep;&ep;可是三百年前和凌泽的那段情深缘浅,对她而言,早就在漫长岁月里随风而散,洋洋洒洒飘去远方,无踪无迹,未曾留下一星半点。

&ep;&ep;若是换成了别的女仙给凌泽下蛊,若是换成别的女仙和他恩爱缠绵,珞姻很可能不会再管,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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