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野还在开会,钟悦路过小会议室时正好看见了她。

&ep;&ep;十几分钟后周野去了钟悦办公室,抱肘靠在门板上打量她,钟悦没工夫看他装逼,在整理明天出差要用的资料。

&ep;&ep;“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宝贝?”

&ep;&ep;周野朝她吹了声口哨,钟悦头也没抬,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噼啪打字:“周总您不忙吗?”

&ep;&ep;“忙啊,这不是来慰问一下你。”

&ep;&ep;周野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过去,言辞讥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为了公司利益去陪睡了,怎么样,靳晏西活儿是不是挺好?”

&ep;&ep;钟悦一脸无动于衷,只觉得他无聊,“不是说了不干涉我私事?”

&ep;&ep;“真他妈以为我想管你呢,钟悦我就提醒你,脑子别不清醒,到时候被人玩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ep;&ep;周野看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火大,又不想真跟她发火,语气也缓了下来:“靳晏西有未婚妻了,你少招他。”

&ep;&ep;钟悦落在键盘上的指尖有短暂停滞,周野看她一眼转身走人。

&ep;&ep;不小心蹭到她放在桌边的包,掉落下来,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ep;&ep;看见那盒还未开封的紧急避孕药,周野刚压下去的火瞬间又冒上来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让他不戴套的干你!明知道他玩你就跟玩小猫小狗似的还巴巴的给人送过去,你说你是不是贱!”

&ep;&ep;钟悦闭眼揉了揉额头,“我不能也玩玩吗,正好我今天想了,就这么简单。”

&ep;&ep;周野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ep;&ep;说完人就走了,摔门声重重砸在钟悦脑门上,她只觉得头更痛了。

&ep;&ep;周野这人就是坏,一天尽知道戳她心窝子,每次都能把话说到最难听且没有余地,让她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机会都没有。

&ep;&ep;闭眼仰靠在转椅里,想着周野说的那句“靳晏西有未婚妻了”,不由得回忆起先前问他身边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他没有正面回答。

&ep;&ep;靳晏西这人没有撒谎的习惯,但坐在那位置时间久了嘴里总不至于都是真话,今天他避而不答,显然周野说的就是真的。

&ep;&ep;他了解钟悦的脾气,要是她知道他身边有人了,是断然不会跟他纠缠。

&ep;&ep;钟悦坐了好一阵,掰了一粒药硬吞下去。

&ep;&ep;从公司出来已经华灯初上,钟悦站在大厦外面绿化带前等网约车。

&ep;&ep;一辆路虎揽胜从地下车库驶出来,连续朝她鸣笛,钟悦回看了一眼,透过挡风玻璃和周野对视。

&ep;&ep;她上了车,也退了网约车,周野送她回鹭岛花园。

&ep;&ep;“你父亲最近是有什么大动作?”靳悦系安全带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ep;&ep;周野转头看她,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ep;&ep;钟悦摇头,“昨天听靳晏西讲电话,无意间听到的。”

&ep;&ep;周野没开腔,好半晌才问她:“如果后面局势不好控制了,你会不会因为你姑姑跟我站在对立面?”

&ep;&ep;钟悦反问,“你呢,你会不会因为周怀信,跟我站在对立面?”

&ep;&ep;周野听着就笑,末了无奈叹气:“你总是让我伤心,我早该猜到,一个靳晏西,一个钟广舒,这两个人总会成为你和我感情上的绊脚石。”

&ep;&ep;钟悦抿唇不再吱声。

&ep;&ep;周野隔段时间总要感慨一次,她早就习惯了。

&ep;&ep;回到鹭岛花园,钟广舒已经在客厅等她。

&ep;&ep;钟悦换上拖鞋过去,喊了一声姑姑。

&ep;&ep;“昨晚是和靳晏西在一起?”

&ep;&ep;钟广舒语气十分严厉,她好久没有这样和钟悦讲话了。

&ep;&ep;钟悦好言好语回答:“没有,只是碰巧见了一面。”

&ep;&ep;“还狡辩,今天下午有人看见你和他出现在静宁路私房菜馆!”

&ep;&ep;钟悦呼了口气,“姑姑,我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我做什么事有自己的主见,我也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您不必草木皆兵。”

&ep;&ep;她很少这样,钟广舒看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憋红了脸,心想她这是撞邪了,“你这没上没下的态度是打哪儿学来的,当年我不在,你在靳家,徐敏之就是这样教你礼数的?”

&ep;&ep;“徐敏之教我教得很好,不管是礼数还是教养。”

&ep;&ep;钟悦多少带了点逆反去反驳她,钟广舒闻言轻笑,“你到现在还在为那一家子说话,钟悦你记住了,你姓钟,你这辈子都是姓钟的,注定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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