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设备居然升级了?
&ep;&ep;先前都是系统发送提示到部里,然后再推给他们去执行任务,现在居然这么高级。
&ep;&ep;季贻感叹了一下,后知后觉内容是什么,顿时刚才的生气也忘了。她紧张地看向祁钦,却见他一副世界快毁灭吧的神情,稍一忖度,理解了。
&ep;&ep;看来系统是傻子,分不清什么是真想死,什么是社死。
&ep;&ep;祁钦望着左边,可以轻易透过玻璃看到外头晦暗不明的夜色,然后试探地伸出手。
&ep;&ep;如果是鬼,从前是人,是个女孩儿,坐着的时候可能大概到……这里。
&ep;&ep;下一刻,手掌没有能够从空气顺利划过。
&ep;&ep;他果然碰到了东西。
&ep;&ep;季贻顺着横过来的手臂,视线移到他的脸。
&ep;&ep;他的手指虚虚拢着,于是只有指尖触碰到自己的后背,带来一种短暂的过电感,像被羽毛轻搔了痒。
&ep;&ep;那一瞬很快过去,祁钦收回手,大脑稍显迟钝。
&ep;&ep;不是假的。
&ep;&ep;他抬头看黑板上方的时钟,九点十三分。
&ep;&ep;九点十三分,他确认了一个异类的存在。
&ep;&ep;神思游离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ep;&ep;这是祁钦第一次听见她说超过一个字的句子,第一次听见她是在对他说话。
&ep;&ep;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顿,带着隐隐的、杀伤力并不大的愠怒。
&ep;&ep;“好、摸、吗?”
&ep;&ep;-
&ep;&ep;季贻坐在飘窗,心道如果是自己的房间,她会更愿意在这里铺上软绵绵的垫子,或是毯子,也有那种连靠背一体的坐垫,这样的话应该会舒服很多。
&ep;&ep;她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坐姿仍不舒服,索性跳下来,在房间走了两圈,最后捡了个床边的位置趴了上去,一只手懒懒垂下去,就这样发呆。
&ep;&ep;祁钦在外面检查宋夕的功课,妹妹已经去睡了,没过多久,季贻又听见祁钦打扫客厅的细小动静。
&ep;&ep;即使到家,祁钦也没有找她说话,但季贻并不着急。
&ep;&ep;她知道他最后一定会找,他有很多问题等着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ep;&ep;“你还在吗?”
&ep;&ep;季贻昏昏欲睡时乍然听见一句话,一睁眼,就见祁钦站在屋子里,目光正扫过整间卧室。
&ep;&ep;她走到他身后,开口前清了清嗓子,才戳两下祁钦的后背,说:“嗯。”
&ep;&ep;祁钦反应很快地转过身,视线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ep;&ep;两人同时沉默,直到祁钦问:“还没有回答我,你是鬼吗?之前是人?”
&ep;&ep;季贻说:“以前是人,听不出来吗?”
&ep;&ep;祁钦没有回答她的反问,径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ep;&ep;“秘密。”
&ep;&ep;祁钦微微皱眉,又说:“是特意跟着我,还是别的谁?跟我妹妹有关系吗?你会不会伤害她?你……”
&ep;&ep;“停停停,”季贻不满,“你能不能一个一个问。”
&ep;&ep;祁钦稍顿,重复一遍问题:“你是特意跟着我?”
&ep;&ep;“目前是。”
&ep;&ep;“为什么?”
&ep;&ep;“说了是秘密。”
&ep;&ep;祁钦没说话,回想了遍先前的一切,几乎肯定地说:“你应该没有恶意?”
&ep;&ep;季贻挑了挑眉,扬唇道:“谁说的?”
&ep;&ep;祁钦变了神色:“你敢?”
&ep;&ep;“哦?”季贻逗他,“你能拿我怎么样,你甚至看不见我。”
&ep;&ep;说完她欣赏了一会儿祁钦气到的表情,施施然到他书桌前坐下,侧转过身伏在椅背上,看着他对着空气说话。
&ep;&ep;“找点和尚道士,风水先生,总有能解决的,”他说着停下两秒,“但我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
&ep;&ep;季贻很想笑,忽然灵光一闪。
&ep;&ep;“如果我想杀你,你会很想活着吗?”
&ep;&ep;声音来源猝不及防换了方向,祁钦应声转过来。
&ep;&ep;“让我乖乖被你杀死么,”他嘴角微扬,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你可以试试。”
&ep;&ep;季贻站起来,这次没用走的,几乎立刻移动到他面前。
&ep;&ep;她笑着单手掐住祁钦的脖子,踮脚,靠近。
&ep;&ep;祁钦忽然感受到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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