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软了,这手感。”郎靖风赞叹着,拎起一只小白兔放在手心,端详片刻,道,“白老师,你看这只和你原形像吗?”

&ep;&ep;白阮投去一瞥,失笑道:“五官一点儿都不像啊,而且豆豆是小女孩儿。”

&ep;&ep;看不出兔子五官有多大区别的郎靖风:“……那这里面哪只最像你?”

&ep;&ep;白阮弯腰,伸手扒拉扒拉地上的兔宝宝们,指指其中一只道:“明明最像,他是小男孩儿。”

&ep;&ep;“你都给起名了,”郎靖风看看豆豆,再看看明明,犀利的目光都快把两个兔宝宝瞪穿了,也没看出来这俩兔子的长相有多大区别,“能分出来谁是谁?”

&ep;&ep;“班里五十多个学生,我不也都能分出来吗?”白阮理所当然道,“明明嘴和眼睛都像我,鼻子也有点儿,就脸型和耳朵不像。”

&ep;&ep;郎靖风把明明拎起来,用手指戳戳明明的三瓣嘴,道:“那我就当这只是你了啊。”

&ep;&ep;这时,已开灵识的明明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郎靖风的指尖。

&ep;&ep;白阮一阵不好意思,忙改口:“……其实也没那么像,你要干什么?”

&ep;&ep;“今天你变原形那会儿我就想跟你这样……”郎靖风说着,一手托着明明,一手将软乎乎的明明从头抚到尾巴根,兔宝宝小声哼唧着,舒服得在郎靖风掌心趴成一片薄薄的小毛饼,“估计你也不能让,我就随便找个替身爽爽吧。”

&ep;&ep;简直就是《霸道校草的替身小白兔》。

&ep;&ep;白阮被郎靖风这几句话绕进去了,一瞬间竟产生了一种趴在郎靖风手心的小白兔是自己的错觉,体内掠过一阵细弱的酥麻刺痒。

&ep;&ep;白阮知道被人仔细地笼在手心里,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柔地从头抚到脚是多么舒服的事情,他小时候云清经常这么摸他的原形,但长大后他就再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了。毕竟进入青春期后,对白阮来说抚摸后背就变成一个充满情欲意味的举动了,不能轻易让人这样做。

&ep;&ep;白阮看着兔宝宝,眼中满是羡慕,心想当小孩儿真好,可以被人摸。

&ep;&ep;郎靖风抚了几下,把瘫软的兔宝宝翻过来,用面颊贴着兔宝宝的小肚皮闻闻蹭蹭,又变本加厉地用指尖拨弄兔宝宝的小圆尾巴。

&ep;&ep;“叽!”被拨弄尾巴的明明惊恐万状,一骨碌爬起来,逃命似的跃进白阮怀里。

&ep;&ep;“兔子尾巴最敏感,不能摸。”白阮道。

&ep;&ep;正因如此,白阮妖气不稳时圆尾巴往往也是第一个冒出来的。

&ep;&ep;郎靖风过足了兔瘾,神清气爽,笑问道:“后背也不让摸,尾巴也不让碰,你还能让我摸哪?”

&ep;&ep;白阮正欲开口,微信提示音响起,云清语气轻快地回复:“你不用去观里了,我卜完卦了。”

&ep;&ep;白阮松了口气:“塔没倒?”

&ep;&ep;云清一派淡定从容:“倒得稀碎稀碎的,所以你就别去送人头了。”

&ep;&ep;白阮腾地从花坛边沿弹起来:“那你还这么淡定!?”

&ep;&ep;云清十分道系:“不淡定又不当饭吃,再说你那两个师叔这会儿八成被揍得屁滚尿流,就算为师想心急火燎地慰问他们一下,他们也没空搭理为师不是?”

&ep;&ep;白阮噎住:“……”

&ep;&ep;竟是很有道理!

&ep;&ep;落霞观在白云山北峰,镇魔塔则在南峰,虽已被风雨侵蚀得破破烂烂,但从未大规模翻修过。白阮小时候被云清带着去过两次,塔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木头都糟了。据云清说,镇魔塔下的地宫中封印着邪魔,到现在已有一百余年,落霞观修在北峰上就是为了方便这些道士轮班守塔。

&ep;&ep;白阮当时问过云清为什么不把这么重要的塔修结实一点,云清的说明是大动土木会削弱塔身的法力,当下塔中的一钉一卯、一梁一柱,都是百年前的建塔者按奇门术数计算得出,精心排布设计,翻修势必会大幅扰乱阵法,邪魔易寻隙而出,要加固塔身需等到三十年后。

&ep;&ep;这是因为魔、妖、鬼是三种完全不同的事物,鬼是死者未入轮回之魂魄,妖是万物有灵修炼得道,魔则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伊始未尽数沉落入地的污浊之气。鬼一旦入轮回便不再是鬼,妖与人一样脱不出生老病死,魔则不同,魔是浊气,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也可以将魔看做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如日月星辰般跟随着天道的运转而循环往复,生生不息,魔无法被杀死,同时也不会繁衍。

&ep;&ep;开天辟地以来世间有近百只魔,他们各有各的特征、能力与生息周期,落霞观众弟子看守的魔生息周期便是三个甲子,在三个甲子中这只魔会渐渐长大、成熟、衰老,并在三甲子结束后重生。魔重生的这一年是力量最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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