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彻、起司肉圆三人瞎混多年,早就数不清到底开过多少次兄弟烤肉会了,不过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还是属今天菜色最令人讚叹了!

&ep;&ep;酒品、牛小排、里肌肉、小鸡腿、香肠、黑轮米血、金针菇、丝瓜、蛤蠣、大虾、吐司,还有一堆族繁不及备载的好料,还没开烤就看的人口水直流。

&ep;&ep;「哇,孙彻这次下血本喔,」黄奇斯难得没有拖拖拉拉,一下班就火速衝回宿舍,乖乖蹲在骑楼边上堆炭、升火,也没囉哩八唆抱怨木炭弄脏手指什么,「看不出来你这么重视江肉圆欸,是有多害怕失去他啦!」

&ep;&ep;孙彻也是忙进忙出,一会儿洗菜理肉,一会儿又忙着将东西全端到门外,「欸,我警告你,肉圆现在神经很敏感,待会你不要说些五四三的刺激他!」

&ep;&ep;「知道啦,我哪那么白目啊,」起司一边白眼,一边拿竹筷拨松木炭,「欸欸,火来了,先下牛小排啦!」

&ep;&ep;「等一下啦,肉圆又还没到!」

&ep;&ep;「先烤好等他过来就有得吃啊。」

&ep;&ep;「最好是啦,」孙彻也白眼,「无论烤再多,都会优先进到你肚子吧!」

&ep;&ep;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再熟悉不过的125机车引擎声响起,两人远远见到江志源熄火、立起机车脚架,有气无力地走了过来,

&ep;&ep;三人照面的第一眼,有眼尷尬地笑了一下。

&ep;&ep;明明彼此都对这场兄弟烤肉会的原因心照不宣,却没有谁敢打破沉默,只见三人像参加大胃王决赛一样闷头猛吃,直到孙彻终于忍无可忍,主动开了两罐啤酒。

&ep;&ep;他递了一罐啤酒给死党,「吃点东西垫了肚子,可以开始喝了吧?」

&ep;&ep;「嗯,乾吧。」江志源爽快接过。

&ep;&ep;「欸,孙彻你干嘛大小心啦,要嘛就开三罐,为什么光给江肉圆却跳过我,」黄奇斯娇嗔,随后发现根本没人鸟他后,还是自讨没趣地开了罐啤酒,「哎唷,按照你们这种斯文喝法,是要喝到民国几年才醉啦?」

&ep;&ep;说着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三隻马克杯,开了一瓶烧酒,胡乱掺进去。

&ep;&ep;江志源见状,苦苦一笑,「也好啦,乾脆喝得醉一点,省的脑袋静不下,觉得好闷。」

&ep;&ep;时间彷彿被暂停一样,除了铁网上滋滋作响的烤肉声和传进鼻腔的阵阵香味,骑楼小区又陷入了一片静默。

&ep;&ep;孙彻难以啟齿,但是挣扎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招了,「咳,起司跟我提过你和狐狸的事……」

&ep;&ep;「欸孙彻,肉可以多吃,但话不能乱讲蛤!」黄奇斯否认。

&ep;&ep;江志源闻言,白皙脸皮莫名红了,「早知道黄起司是广播电台,跟你说就不是秘密了!」

&ep;&ep;「你不要听孙彻乱讲,根本是他偷听我梦话好不好!」黄奇斯难得吓到花容失色,又强烈否认,「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肉圆跟狐狸告白啦,你不要挑拨离间!」

&ep;&ep;江志源脸上飞过乌鸦。

&ep;&ep;「对不起,我也犹豫过要假装不知道,但心里还是很在意,」孙彻也是不遑多让的歉疚,「希望你不要怪起司,他也是为了你好!」

&ep;&ep;「哪有什么好责怪的,要怪就怪我自己不争气吧,」江志源硬嘴硬,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为了压抑混乱心绪,又咕嚕咕嚕灌了几口,「其实我也有对不起的地方……」

&ep;&ep;「什么意思?」孙彻问。

&ep;&ep;「我把你喜欢澄澄的事情告诉胡儷了。」江志源坦承不讳。

&ep;&ep;只见平常的辣口苦酒佐着满腔苦涩吞下肚,吞了超过身体负荷的份量,再也分不清五味杂陈……

&ep;&ep;「哎唷,你们两个干嘛这样,搞到好像明天就要进集中营了!」黄起司想帮忙圆场,可惜不太成功。

&ep;&ep;孙彻倒是认命地叹了口,「算了,早或晚迟早都要谈的,早一点让她明白也好,立场对调,说不定我也会这么作。」

&ep;&ep;他以为自己的回答很中性,没想到江志源听着有意,根本不领情,甚至看似难堪地刺了一句,「孙彻你真的很噁心欸!」

&ep;&ep;「欸,江肉圆怎么了?」黄起司吓了1跳。

&ep;&ep;「有什么不满儘管说吧,明天醒来我们还是兄弟!」孙彻摸摸鼻子,默默承受。

&ep;&ep;「什么叫作算了啦,你总是这样,」江志源不晓得此时情绪该被归类为愤怒还是委屈,这无比窝囔的感觉,逼得他不自觉大吼,「搞清楚,我这么作不是为了你欸,我只是出于忌妒,想让胡儷讨厌你罢了!」

&ep;&ep;「欸,志源真的醉了喔……」黄奇斯这才惊觉事态严重。

&ep;&ep;「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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