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想让你知道,我在。

&ep;&ep;秦瑾瑶彻底怔住。

&ep;&ep;“无论你想怎么做,只管放手去做。”顾修延别过脸,不再看她,但语气坚决。“秦瑾瑶,记着,你是我顾修延护着的人。”

&ep;&ep;从前的种种悲伤,痛苦,往后不会再有了。

&ep;&ep;顾修延的脑海中想起很多场景。比如二人初见,她从柱子后走出来,一眼让人惊艳,一番话让人惊叹。比如在临安公主府门前,她在虚弱无力时看见自己,眼里绽放出的灼灼光彩。

&ep;&ep;还有她的话本。顾修延从她口中听过她的前半生,这才明白在她笔下熠熠生辉的人,其实全都是她的化身。

&ep;&ep;秦瑾瑶不知该如何回应,而顾修延也没再给自己回应的机会。似乎这番话是人家想说的,而你听不听都不重要。

&ep;&ep;总之这番话说完,一袭宽厚的黑袍便已离开。

&ep;&ep;留下桌上,不知何时被推过来的一碟蟹黄。

&ep;&ep;秦瑾瑶愣了半晌,一时领会不出堂堂摄政王大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把自己收在麾下,像温子然给临安效力一般,给他效力?

&ep;&ep;这会,忙完了的白管事刚巧进门,一见秦瑾瑶正坐在桌前吃螃蟹,不由得一乐。“呦,今儿这是怎么了,殿下从来不吃螃蟹,今天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p;&ep;秦瑾瑶看看桌上的一碟蟹黄,又看看刚刚被顾修延吃剩的两只蟹壳。

&ep;&ep;“呀,秦姑娘是喝酒了不成?这脸怎么红得厉害。酒量不好,可莫再喝了。”白管事笑着把桌上的一壶酒拿到一边,假装感受不到里面沉甸甸的重量。

&ep;&ep;“白叔整日忙着,也过来用一些吧。小桃买得螃蟹极好。”秦瑾瑶的手摸了摸脸蛋,笑着岔开话题。

&ep;&ep;白管事点头问道:“那头有军报,殿下又忙去了。碎玉和小桃一会过来,咱们府里没那么多规矩,咱们一块用便是。螃蟹嘛,人多用起来才香。”

&ep;&ep;秦瑾瑶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ep;&ep;“说起来,碎玉虽是摄政王府的管事丫鬟,但论聪慧不如姑娘身边的祥儿,论乖巧不如小桃,倒是我管教不周。”白管事笑着说道。

&ep;&ep;“我倒是觉得碎玉单纯可爱。”秦瑾瑶夹了一块蟹黄。

&ep;&ep;“如此最好。若是姑娘不嫌弃,就请姑娘先把碎玉留在身边□□一段日子。说句实在话,我把碎玉看做我的亲孙女一般,放在旁处□□也不放心,咱们府里也没有女主人,只好劳驾姑娘。”白管事坐在秦瑾瑶对面,笑道。

&ep;&ep;“也不必……”秦瑾瑶的话没说完,白管事便拦住了她。

&ep;&ep;“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ep;&ep;秦瑾瑶一怔。

&ep;&ep;“碎玉从小跟殿下身边的侍卫们学了一身的武艺。”白管事佯装无意说道。

&ep;&ep;秦瑾瑶缓缓放下手里的筷子,一颗心不知是什么感觉。“我竟不知,自己是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和白叔如此看重。”

&ep;&ep;她轻轻一叹,白管事赶紧安慰道:“姑娘怎么如此说,姑娘一身的好处,难道自己还不自知?说句实在话,我头一回看见姑娘,便觉得投缘。老了,老了,旁的都不中用,只剩下这一双眼招子还算明亮。秦姑娘,你莫要推辞了,碎玉那丫鬟刚拿到信儿,可要欢喜疯了。”

&ep;&ep;白管事滋溜一声喝了一口酒,辣得眼眶有些微红。

&ep;&ep;“白叔放心,我定会照顾好碎玉。”秦瑾瑶看着白管事,坚定说道。

&ep;&ep;比起碎玉的本事来,小桃便是小巫见大巫了。然而二人相处极为愉快,都是单纯的性子,特别合得来。

&ep;&ep;祥儿则胜在成熟稳重,聪慧机智。

&ep;&ep;这三个丫头,秦瑾瑶都喜欢。

&ep;&ep;至于贵儿,因为卖身契已经送给了曼瑶,又碍着何氏不能将人也送过去,所以便留在小院做一些外头的活计。秦瑾瑶不打算亏待她,照着月例银子翻了两倍。

&ep;&ep;之后,便到了临安公主的生辰。何氏做主,不光带上了秦瑾瑶,而且连曼瑶也去了。小桃还有些担心,但秦瑾瑶料定临安不会在她自己的寿宴上生事,所以并不甚担心。

&ep;&ep;但小桃还是执意让碎玉跟去。

&ep;&ep;毕竟人家武功好。

&ep;&ep;临安今年已近五十,但重金之下,自有无尽的法子来保青春永驻。甚至,就连她自己的小女儿何芝兰在她面前,也显得有几分逊色。

&ep;&ep;寒冬时节,她选了一件薰貂外袍,里头是缀了珍珠的青绒衣,手腕上血红的珊瑚珠子,耳上衔东珠。更难得的是,她的腰身甚至比何芝兰纤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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