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婚将至,凌双华脸上却难掩落寞。马厩边的墙上,已经刻了五六十道剑痕——“小马,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找我...”双华抱膝坐在墙角,暮色将至,只得叹息着又刻下了一道剑痕。

&ep;&ep;他整整三年才又入润城,下回...可别又是三年五载。双华揉了揉发髻站起身,狠捏了把自己的胳膊,“凌双华,别胡思乱想了!”

&ep;&ep;“二姐,我年纪还小,不如让爹去和英王说说,像留你一样,再留我几年?”双华试探的凑到二姐耳边嘀咕道。

&ep;&ep;凌菁华瞪大了眼睛:“我在家中给御刃坊省多少心,留你?还不是只会添乱。爹巴不得早些把你这个烫手山芋嫁出去。你年纪小,世子可已经是而立之年,想都别想!”

&ep;&ep;“二姐...”双华无力的垂下头。

&ep;&ep;“你上次偷偷和那个小马失踪数日,换做旁人早已经退了这门婚事,可世子不但没有怪罪凌家,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这样的男人世上哪里去找第二个。别再想那个小马了,我总觉得此人一脸邪气,不是什么好人。为御刃坊也好,为你自己也好,这个世子妃你是做定了!”

&ep;&ep;英王夫妇也不是没有斟酌过凌双华的出身,但细想想,她也有自己的好处。

&ep;&ep;凌家御刃坊为朝廷铸兵器多年,家财万贯,论财力不输京城王侯将相,凌双华自幼习武,英姿飒爽,比起其他文弱小姐,有着一副好生养的身子,世子年纪不小了,还眼巴巴等着他为英王府早点开枝散叶,瑞阳郡主家世虽显赫,在朝中也颇受重视,可瑞阳比世子小不了几岁,多年镇守凉州又是满身杀气,英王妃怵她一眼便会脚底发颤,实在不是做儿媳的人选。

&ep;&ep;最重要的是,慕容乾眼中只有凌双华一人。

&ep;&ep;等着皇上上朝之时,瑞阳郡主走近慕容乾,见他喜事将近的大好气色,心生感伤。

&ep;&ep;“我今天会禀告皇上,早日回西北去。”瑞阳低声说。

&ep;&ep;“这么快就走?”慕容乾吃惊道。

&ep;&ep;“留下看你大婚?”瑞阳冷笑一声,“我没那么大度。”

&ep;&ep;慕容乾知道她心中的不好受,“瑞阳,你我并肩作战多年,我早已经当你是我同生共死的战友,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ep;&ep;“想与不想,我都是这样!”瑞阳转过身,“你安心做你的新郎,西北有我替你看着,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ep;&ep;议事进行过半,外头忽然喧闹起来,“急报!西北急报!”

&ep;&ep;慕容乾与瑞阳心头一紧。

&ep;&ep;“启禀皇上,北疆...北疆叛乱,兵临荆州城下了!”

&ep;&ep;朝中一片哗然,慕容诀龙颜震怒,“北疆?独孤氏居然敢反?”

&ep;&ep;太尉薛长安上前道:“不应该啊!荆州一战北疆联合其他城邦助世子抵抗匈奴铁骑,折损惨重,之后皇上又下令收了他们铁器,还怎么造反?”

&ep;&ep;来报军士垂头丧气道:“北*孤氏一呼百应,周围十余城邦都响应老贼独孤峰的号召,一起反了!”

&ep;&ep;“独孤峰...”慕容诀愣在那里,“那老头年逾古稀,还敢与朕斗!”

&ep;&ep;瑞阳郡主脊梁骨一阵发凉,跪地道:“是他...独孤铭...独孤峰儿子早逝,膝下只有一个孙子独孤铭!”

&ep;&ep;“不可能!”慕容乾斩钉截铁道,“独孤铭离开润城不足两月,怎么可能一到北疆就起兵谋反?北疆一无兵器,二无军饷,如何起事?”

&ep;&ep;军士俯首哀嚎道:“留在润城的不是独孤少主!兵临荆州城下的是嵇家军,统领北疆十八骑的那个少将...有人认出...他就是留在润城的那个人...可他并非独孤氏,他...姓嵇!”

&ep;&ep;朝堂众人神色皆变,慕容诀身子一颤差点摔下龙椅,“不是独孤铭...留在皇宫三年的不是独孤铭...那独孤铭是谁,他到底是谁!”

&ep;&ep;慕容乾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小马如此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与独孤峰进京朝拜的两位少年,另一个黑衣的...就是他。

&ep;&ep;小马,才是真正的独孤铭。

&ep;&ep;太尉薛长安蹙眉沉思良久,忽的惊道:“皇上...剑手!凌家的那个剑手!怪不得老夫觉得这般面熟,那个剑手三年前和独孤峰一同进宫朝拜,臣记得他!”

&ep;&ep;慕容乾顿觉天旋地转。

&ep;&ep;薛太尉这一提醒,几位见过小马的大臣也纷纷附议。慕容诀紧闭双目回想着那个剑手的容貌,细细想想,确是三年前也跟来过润城。

&ep;&ep;“是他...”慕容诀阴沉的睁开眼,“好一招偷梁换柱,独孤一族竟将朕玩弄于鼓掌之间。独孤铭...竟还能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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