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伸着爪子打了个哈欠。

&ep;&ep;眼盲后,林尽染甚少出门,除了重要的决策,连公司也很少亲自去,日常事务就开视频会议解决,大部分时间都关在房间里,黑灯瞎火就是一整天。

&ep;&ep;除了阴阳怪气的林二叔,偶尔有林家其他的小辈,试探着前来问候,都被林尽染不留情面地轰走。

&ep;&ep;渐渐也没人再来自讨没趣。

&ep;&ep;倒是林尽染养了只会伤人的黑猫,甚至还与猫同吃同睡,这件事不胫而走。

&ep;&ep;甚至有人私下怀疑是黑猫不详,林尽染的性情才会变得日益喜怒无常。

&ep;&ep;告别光明的日子,阳光也变得可有可无,他索性连窗帘都不开,整个卧房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药苦味。

&ep;&ep;别说林尽染这个阴郁的病瞎子,就是秋洛这样心态良好的四好青年,长时间呆在这样孤僻阴暗的环境里,都要给憋得抑郁了。

&ep;&ep;秋洛有手有脚,偶尔还能出去溜达溜达,享受一下女佣小姐姐们的按摩服务,可无论它怎么拉扯林尽染,对方就是不愿出去。

&ep;&ep;仿佛离开了这间他熟悉的阴暗屋子,偌大一座庄园,没有一处令他有安全感。

&ep;&ep;“交给你打理的那家上市传媒公司,最近似乎业绩下滑得厉害?”林尽染懒懒靠坐在真皮沙发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勾着猫尾巴,轻轻摩挲。

&ep;&ep;众所周知,猫和猫尾巴是两种生物,秋洛见他玩了半天,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尾巴,立刻无语地抽了回来。

&ep;&ep;他对面站着林氏集团一分公司的经理,是林家旁系的堂兄弟,与林尽染同辈。

&ep;&ep;那人盯着桌面上摊开的一份股价下跌的简报,以及录音笔,忐忑地擦了把汗:“林总,这个……您也知道最近外面媒体多有风言风语,不过下个季度一定会实现盈利的。”

&ep;&ep;林尽染慢慢敛去笑意,黑沉沉的眸子毫无焦距地落在对方身上,冷冰冰地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业绩下滑是我的责任?而不是你伙同空头机构,故意做空股价套现,损公肥私?”

&ep;&ep;经理脸色煞白,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心都凉透了他本以为自己做的隐蔽,没想到林尽染眼都瞎了,居然还安插了这么多眼线!

&ep;&ep;“林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ep;&ep;林尽染冷笑一声,随意摆了摆手,直接给对方的前途下了判决书。

&ep;&ep;经理面如死灰离开房间时,门口站着一位身材丰腴的金发贵妇,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ep;&ep;贵妇掩嘴轻笑:“尽染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李经理这么多年为集团兢兢业业,如今不过犯了一点小错,就要被你驱逐?”

&ep;&ep;青年嘟囔了一声:“妈,这也不算小错。”

&ep;&ep;贵妇瞪他一眼:“我跟你大哥说话,你少插嘴。”

&ep;&ep;秋洛随意瞥他二人一眼,得到的人物信息十分简单,林尽染父亲的续弦妻和小儿子。

&ep;&ep;林尽染刚回从国外回来那几年,没少受这位后妈欺负,他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后妈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统统给排挤出了董事局。

&ep;&ep;如今这位小弟连零花钱都得看林尽染的脸色,哪里敢在他面前嚣张?

&ep;&ep;唯独这后妈还在林家死撑着不肯放手,只要林老爷子一天还躺在病床上没有入土,至少在法律上,她还是这里的女主人,林尽染就不得不对她有所顾忌。

&ep;&ep;林家这些不死心的亲眷,在林尽染的打压下苟延残喘,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敌人双眼失明的报应,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立刻卷土重来。

&ep;&ep;哪知林尽染根本不理会后妈的挑衅,满脸嘲弄,一开口便直击要害:“二弟近来这么闲,不如去澳洲进修几年吧,学不成就别回来,有一技傍身,免得将来碌碌无为。”

&ep;&ep;秋洛看着贵妇惊怒交加,又不敢发作的脸色,十分好笑,那青年更是回嘴都不敢,拉着母亲便走。

&ep;&ep;外间隐约飘来女人的骂声:“他的眼睛不可能恢复的!一个瞎子,能猖狂到几时?”

&ep;&ep;秋洛回头,看着林尽染面无表情的脸若有所思,秋家和林家的家庭关系可谓天壤之别,这一大家子哪里像亲人,全部视林尽染为仇敌。

&ep;&ep;难怪他连房间都不想出了。

&ep;&ep;待人都走了干净,林尽染阴沉沉地坐在那里,捧着手里翻译成盲文的文件发呆。

&ep;&ep;秋洛默默走到他身边,直立起身,伸出前爪拍了拍对方脑门。过去他没精打采的时候,大哥就是这么安慰他的。

&ep;&ep;林尽染一愣,猫爪被他抓在手心,指腹抚过又软又弹的肉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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