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赌钱,满口都是满是淫言秽语,当谈及发大财的时候,他们高兴的开始比放屁,看谁的响亮,输的人要加倍吃酒。

&ep;&ep;恶心!

&ep;&ep;还记得那会儿,黑痣三爷端着盘蒜泥拌猪头肉并一个馒头,放在地上,让她吃点东西垫巴。她不敢吃,害怕饭里下了药,她现在一定要清醒。

&ep;&ep;如果没猜错,黑痣三爷让人请的那位梅姨是个老鸨子。生机,这就是生机!她太清楚被卖进深山里的姑娘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小时候她跟着爹爹回老家上坟,亲眼看见过村里又丑又老的瘸子娶的那个断了腿的疯女人。

&ep;&ep;这个疯女人大着肚子,被瘸子拿铁链锁在破窑里。

&ep;&ep;她那时候小,对什么都好奇,就偷偷跑去看。那个疯女人眼睛浑浊,头发结成一块一块的,半只乳露在外面,吸溜着鼻涕,手指甲磕着从棉裤里翻出的虱子,笑嘻嘻地念诗、唱曲子。

&ep;&ep;听村里人说,这个女人被卖来两年多了,刚来的时候可好看了,又白又瘦,好像还是个富家小姐呢。刚开始时,这个小姐一直在逃,整个村的人都在追她,她跑一回被打一回,直到打断了腿,直到彻底疯了……

&ep;&ep;不,她绝不能被卖到那永不见天日的地方!起码在大梁,还有点活下去的希望。

&ep;&ep;正思虑间,外边忽然传来敲大门的声音,这几个混子如同被雷打中一般,匆匆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桌子,又整了下衣衫,脚底生风似得奔了出去。没多久,沈晚冬就闻见股浓郁花香味扑鼻而来,抬头看去,门口先是一左一右立了两个穿玄色劲装、凶神恶煞的壮汉,紧接着走进来了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想来就是他们口中的梅姨。

&ep;&ep;这梅姨看着四十左右,举止端庄,她身量丰满,有些矮,梳着高髻,髻上簪着只宫纱堆成的黑牡丹以及一支镶了红宝石的金凤步摇。面相倒是温柔可亲,但一双丹凤眼却透着厉害,若不知道她的身份,准保以为她是哪个官家的太太呢。

&ep;&ep;“就是这位姑娘呀。”梅姨说话平缓大方,她叫黑痣三爷多点了两根蜡烛,微眯住眼打量沈晚冬,唇角勾出抹满意的笑:“模样倒是齐整。”

&ep;&ep;“姨娘您要是在大梁还能找到比我表妹更俊的女人,我三爷就是那蹲着撒尿的主儿!”黑痣三爷点头哈腰地站在梅姨身边,用手比划着他“表妹”的身段,无奈叹道:“若不是家里太穷,谁还会卖姑娘。小三子知道姑娘跟了梅姨,那以后就是穿金戴银的太太,还请姨娘抬举我妹子。”

&ep;&ep;梅姨淡淡笑了声,并不理会黑痣三爷这番虚话,她往前走了两步,微低下头,对沈晚冬柔声道:“姑娘,你把衣裳脱了,让姨娘看看。”

&ep;&ep;脱衣服?

&ep;&ep;沈晚冬越发往墙角缩了,羞辱感让她不知不觉将唇咬破,她害怕,却不敢发作,只是哽咽着哀求:“姨娘,我身上很干净,求求您,我不想脱衣裳。”

&ep;&ep;谁知这话还未说完,黑痣三爷登时大怒,两三步上前,一把揪住沈晚冬的衣襟,他凶相毕露,瞪着眼,冷冷道:“妹子你是自己脱,还是哥几个帮你脱?可提前说好,我们几个下手重,到时候别伤了你。”

&ep;&ep;“哎呦,怎么如此粗鲁。”梅姨用袖子掩着唇,摇头轻笑:“姑娘家害臊,你们且出去,梅姨亲自来帮姑娘宽衣。”

&ep;&ep;黑痣三爷听了这话,急忙领了小弟们关门出去。

&ep;&ep;等屋子里就剩下两个女人时,梅姨举着蜡烛,笑着蹲到沈晚冬面前,她细细地打量沈晚冬的脸,越发满意,眼中一副势在必得之色。

&ep;&ep;“姑娘,梅姨疼你,不叫那群臭男人亵渎了你,那你能不能让梅姨帮你宽衣?”

&ep;&ep;沈晚冬用袖子抹去泪,点头。可抬眼朝前看,外头一片漆黑,纱窗上隐约有几个猥琐至极的影子,还有窸窸窣窣的淫.笑声,让人恶心。她手颤抖着,解开腰带,一件件脱掉衣裳。在她脱衣服的同时,梅姨的眼睛也没闲着。

&ep;&ep;当看见她胸口的两个刀疤和脖子的一条伤痕后,梅姨眉头皱住了。

&ep;&ep;当看见她身子有异样时,梅姨脸色越发难看了。

&ep;&ep;“姑娘,把腿分开。”

&ep;&ep;沈晚冬双臂环住胸,两腿紧闭,怎么都不分开。她恨,她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廉价猪肉,任人挑选羞辱。

&ep;&ep;“姑娘,你不希望外头那些人强行掰开你的腿吧。”

&ep;&ep;沈晚冬眼一闭,滚烫泪珠掉到胳膊上,泣不成声。她知道这佛面蛇心的女人拿着蜡烛,在端详在窥探,并且还在盘算着值不值钱,她不想睁眼,不想知道,因为她害怕自己会一头磕死在墙上。

&ep;&ep;“行了,姑娘穿衣裳吧。”梅姨声音冷漠,她一边瞧着穿裙衫的沈晚冬,一边问:“姑娘识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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