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晚冬的脸更红了,她瞧了眼玉梁手中的食盒,笑道:“正好我饿了,赶快把吃的端出来。”

&ep;&ep;谁知玉梁将那食盒提高,眨巴着眼,意味深长地笑着:“你就不问问是谁送来的?”

&ep;&ep;“明海!”沈晚冬下意识道。

&ep;&ep;“哟,连名儿都叫上了。”

&ep;&ep;玉梁噗哧一笑,将食盒放到梳妆台上,打开,只见女人忽然眉头紧皱,紧接着脸臊的通红,手轻推了下沈晚冬的肩,小声嗔道:

&ep;&ep;“侯爷看上去那般威严冷硬,没想到,没想到,”

&ep;&ep;沈晚冬不解,什么东西竟把玉梁臊成这样。

&ep;&ep;凑过去一看,她自己的脸也红了,直红到脖子根。

&ep;&ep;那黑汉子给她送了盘菜,里面并非珍馐美食,很简单,一根粗腊肠,两颗剥了壳的鸡蛋,直白且大胆。

&ep;&ep;一看见这东西,沈晚冬就想起那浪货的……东西。

&ep;&ep;她让玉梁给她准备笔和纸,拿笔蘸饱了墨,在纸上画了只可怜巴巴的黑狼,然后在狼跟前画了只傲慢的小野猫,小猫全然不理黑狼,把他干晾在一边。

&ep;&ep;看见这画,沈晚冬忍不住笑出声。

&ep;&ep;谁知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阴柔的男声:“笑什么呢?”

&ep;&ep;是唐令!

&ep;&ep;沈晚冬忙让玉梁将食盒收起,她怕唐令看见里面那东西多心生气。刚要将画折起来藏好,唐令就进来了。

&ep;&ep;她怕自己的藏画的动作又惹唐令生气,便硬着头皮,将画铺在梳妆台上,拿着笔接着画。

&ep;&ep;“小叔。”

&ep;&ep;沈晚冬莞尔甜笑,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她知道唐令讨厌她与他太生分,于是尽量不做让他厌恶的事。他今儿穿了身青色的燕居袍子,头戴方巾,如此文雅清致的穿戴,愈发显得俊美非凡了。

&ep;&ep;“睡醒了?真是个小懒猫。”

&ep;&ep;唐令笑着过来,坐到梳妆台的另一边,他拿起那张画纸,笑着看了会儿,随后还给沈晚冬,那温柔可亲的样子,当真如大哥哥般。只见唐令好似有些疑惑,又好似有些羞赧,歪着头笑问道:

&ep;&ep;“小婉,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你告诉小叔,你现在想起荣黑鬼是什么感觉。”

&ep;&ep;沈晚冬一愣,又不知该如何回这话。唐令和荣明海之间有嫌隙,肯定是见不得她和荣明海有什么关系。否认?不行,他一眼就会看穿,对她会更厌恶。算了,实话实说。

&ep;&ep;“大概……”沈晚冬一想起那黑汉子,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大概是他开心,我也开心。”

&ep;&ep;“哎!”唐令叹了口气,并未生气,目中依旧是温柔,他摇了摇头,看向桌上那张画了黑狼和小猫的画,大手轻轻按上沈晚冬的肩头,柔声道:“你开心,小叔就开心。”

&ep;&ep;说罢这话,唐令轻抚着女人的长发,神情有些发怔,痴痴道:“小婉,你要还是个孩子多好啊,那样小叔就能背着你,咱们去山上摘枸杞叶,捡羊粪蛋,无忧无虑的笑,多好。”

&ep;&ep;孩子……

&ep;&ep;沈晚冬忽然想起回来时见到的那个痴傻文官,唐令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也想给她吃什么药,把她变成孩子一样的白痴么?

&ep;&ep;“小,小叔。”沈晚冬咽了口唾沫,尽量稳住心神,不表现的过分惧怕,轻声问:“您怎么来了,有事么?”

&ep;&ep;唐令眼中忽然多了抹阴鸷,勾唇一笑:“收拾一下,小叔带你去福满楼。”

&ep;&ep;说罢这话,唐令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头皱眉,从袖中掏出方帕子,动手擦女人口上艳丽的红,擦了几下,他将帕子扔到梳妆台上,起身往外走,走到门槛时停下,并不回头,颇有些严厉地说道:

&ep;&ep;“小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像酒楼里的女人那样浓妆艳抹,你到底听进耳朵了没?”

&ep;&ep;第52章做媒

&ep;&ep;马车不大,却精雅奢侈,吱吱呀呀地行驶在热闹繁华的街上。

&ep;&ep;车里坐着两个人,男的三十多岁,穿着剪裁得体的燕居青色长袍,两鬓微白,面如冠玉,阴骘冷傲;女的看着像十几岁,肤如凝脂,身量窈窕,纤腰盈盈不堪一握。

&ep;&ep;若不知道的人,定觉得这二人是夫妻,起码样貌上看挺配。

&ep;&ep;沈晚冬打开小香扇,半闭着眼,慢悠悠地扇凉。车里太闷了,因唐令讨厌被阳光晒到,所以车帘是半透的厚黑纱,上面用金线绣了象征死亡的曼珠沙华,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ep;&ep;唐令不喜欢她“浓妆艳抹”,所以她今儿穿了身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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