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桑桑一说,苏陈氏忽然懂了,“石家可以帮她补上这个烂摊子。”

&ep;&ep;石家是青州大户,做的是粮食,布匹,盐的生意,而且他们家可不是干干净净发的家,如果要查他们家,只要挖一个口,自然能顺藤摸瓜,如今的宋大人,就算想和稀泥,也得想着自己,何况石家是个黑心挖肺的。

&ep;&ep;“如果能让宋大人知道得到石家能够填上这个亏空,和现在一些小利比起来,他会心动。”苏陈氏抿了一杯茶,说的久了,她有些口干。

&ep;&ep;苏木有些纠结,“可,宋大人万一直接和石家合作了。”

&ep;&ep;“不会的,偌大的家财怎么能舍得给人。” 苏陈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苏木一眼,望着桑桑的眼神有了几分坚定,“我去和苏大人谈。”

&ep;&ep;“娘,你……”

&ep;&ep;“我明儿个就给宋夫人递上拜帖,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要见到宋大人。”

&ep;&ep;苏陈氏也了解过知府宋亦,他算不得什么好官,但是也算不得恶官,苏石两府,如今他站在石家一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嫁娶一事,有心甘情愿的,自然也有强买强卖的,也算不得大事,既然石家收买,他乐的接受石韦的好意。

&ep;&ep;桑桑又想到赵暄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说服不了的人,只有……够不够动人的筹码。

&ep;&ep;不过赵暄出的点子也够狠,直接让人一无所有,说不得还要砍头坐牢,但想到石家的人,也是咎由自取。

&ep;&ep;想到这儿,桑桑皱了皱眉头,是不是她在赵暄身上压的筹码不够,所以赵暄还没有接受她。

&ep;&ep;照着赵暄教给她的,桑桑说完就出了长荣堂。

&ep;&ep;穿过常常的弄堂,桑桑眼光不动的看着冷月,注意到廊檐边上有一个身影,叫了叫暄表哥,些想问而不敢问。

&ep;&ep;赵暄忽地停住脚步,红灯婆娑下,月影横斜,他淡淡道,“说。”

&ep;&ep;桑桑这才鼓了鼓勇气,她食指绞着手帕,想到赵暄衣袍皂靴的痕迹,她问她,“暄表哥,你这几日是不是出府打听着这一件事了。”

&ep;&ep;“嗯?”赵暄微微低头,神色不明的睨着桑桑。

&ep;&ep;“我,你,”桑桑帕子攥的紧上几分,“若不是如此,你怎么对石府这么熟悉,还有宋家和他的牵扯,暄表哥,你是关心”

&ep;&ep;桑桑剩下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赵暄忽然呵了一声,紧接着,他阔步而走,桑桑讶然的望着他越走越快的步子,立在原地,抬头望了望月亮。

&ep;&ep;忽然一笑,“有些人口是心非。”

&ep;&ep;话毕,桑桑听到一声阴蛰的嗓音,“苏桑寄,你只能我亲自折磨。”

&ep;&ep;桑桑身形一颤,一动不动,半响后才敢抬起头来。

&ep;&ep;赵暄站在走廊下,带钩子的眼神望着她,宛如野兽。

&ep;&ep;翌日黄昏。

&ep;&ep;苏陈氏终于从那宋府回来

&ep;&ep;桑桑看着她那疲累的眼神,心里担忧,苏陈氏笑的畅快,“明日,石韦再来,宋大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ep;&ep;桑桑心里一喜,总算能摆脱那个缠人的大混蛋了。

&ep;&ep;可到了第二日,事情却并不如宋大人预料的那样。

&ep;&ep;石韦还是来了,不仅如此,他爹石峰也来了,两人不像以前那样,横冲直闯,先是非常彬彬有礼的命令下人敲门,再请门房禀告苏大老爷。

&ep;&ep;说石峰带着石韦叨扰府上,做的是有礼有节,挑不出一点毛病。

&ep;&ep;苏木一听着截然不同的做派,居然抓不出一点问题来,手上的青瓷茶杯没抓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热水湿透他的前袍,他也不动。

&ep;&ep;苏陈氏眉头一拧,和桑桑两个对视一眼,宋大人倒戈相向了。

&ep;&ep;半个小时后,石韦得门房的回复,老爷身体欠安,不便见客。

&ep;&ep;父子俩也不纠缠,命人送上补品,又到,“小儿明日再来拜访。”

&ep;&ep;苏陈氏听了,咬碎一口银牙,这石韦定要长长久久的和苏府磨上了。

&ep;&ep;她想到昨天,宋大人可是同意石韦再闯苏府的时候来抓个现行,以此挖出一个小口,来查石府。

&ep;&ep;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合作,彼此也都心照不宣,可转头就把苏府卖个干净。

&ep;&ep;一家人正在愁眉不展,这个时候,一个家丁脚步混乱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二少爷要被抓到官府里去了。

&ep;&ep;“怎么回事?”哐当一声,苏陈氏手里的玉碗掉到地上去,碎了一地的瓷片,瓷片的尖尖角顶在地板上,尖锐极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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