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天神密谋锄奸计恒元宫将视死归

皆喜人夸有孝心,德高仁厚耀宅门。

壮志难酬徒游远,佳肴鲜物先儿孙。

但总说来不论事,虔敬孝顺重在心。

他年皓首倚门望,方悔行孝不及亲。

上回说到成道得了月中兔上奏,在雪山之巅将十二神解救出来,又因守门军士忤逆,被满丧门一刀斩了,成道对众人封官拜爵,就此戍守天恩殿。次日朝堂之上,太尉任无别看了大怒,更怨那司徒、司空此时却未有言语,一道密奏,细说此中详节,报与了邱天师。天师也是无奈,但此事事关重大,只得禀明玉帝。甲辰神孟非卿言道:“微臣有一计,可令李妖有苦难言。”玉帝命其讲来,只听孟非卿言道:“如今天庭良将无数,因无功绩,实难擢升,不如陛下就此李妖拜官一事,大开恩场,以武论才,许个厚爵之职,令那十二罪人上天比武。想那刀枪无眼,到时即便将十二人杀死,李妖也难有说辞。”邱天师道:“甲辰神想的过于容易了吧?倘若那李妖不放建太岁等人上天,又当何论?”孟非卿道:“陛下赦免那些罪人罪责,令其等上天谢恩,再令传旨官放出风去,只是言说陛下恩德,有意恢复众人神籍,其等必然欣然前往。倘若李妖阻碍,则众人必然心生怨恨。陛下到时再多与赏赐,久而久之,便可使那李成道众叛亲离,凤鸣山上下与一盘散沙无异。”玉帝沉思不语,甲寅神明文章言道:“陛下,非卿所言有理,我等兄弟愿亲冒矢石,手刃了那些罪人。”

玉帝问道:“邱爱卿以为如何?”邱天师察言观色,言道:“陛下,此计虽有不足,倘若仔细琢磨,倒也不失为长久之计。”玉帝言道:“就烦请天师与李靖合议此事,妥与不妥,好歹来报。”那六甲神还望此计能除去十二值神,却不知玉帝圣意如何,因此也是闷闷不乐。

邱天师亦不知此事如何决断,毕竟天庭并无此先例,不过此计恰由六甲神提出,倒也可借题发挥一番。想那十二值神,久受天庭幽禁之苦,又对六甲神恨之入骨,如今倒也可接着比武之名,了却新仇旧恨。只是看玉帝意思,并无意令六甲神参与其中,倒是有些棘手。不过也无所谓,六甲神不过是莽撞武夫,言语稍加挑衅,便可事半功倍。即便玉帝不允,这天庭之上倒也多是狂悖之人,无论是谁,都可借了十二值神之刀,杀了他的锐气,久后必难再有出头之日。就算是那些神将明哲保身,周旋于天庭与凤鸣山之间,恐也是不易,玉帝向来喜怒无常、性多猜忌,若想要手下留情,必然后患无穷。

思想已定,邱天师命人相请李天王,待李天王礼毕,邱天师笑脸相迎,详说了玉帝旨意,李天王向来直来直往,又与邱天师不睦,因此言道:“此事不知圣意如何?”邱天师道:“老夫所言,乃是出自玉帝金口,倘若天王疑虑,可随老夫入得宫去,当面请示圣意。”李天王面不改色道:“卑职不敢。只是我等做臣子的,不该揣测圣意而已。”邱天师脸上发红,言道:“此事势在必行,只是不知天王还有何话说?”李天王道:“但凭天师吩咐。”邱天师笑道:“老夫唯恐天王军务繁忙,未敢叨扰,早已草就了一份奏议,还请天王观览,倘无异议,便可在上署名则可。”李天王心中愤懑,但又不好明言,只是磨磨蹭蹭看那方略,也不回言。良久,言道:“天师计划周详,卑职别无异议,只是这比武的神将中,不该有犬子哪吒,想其他神将,莫不是武艺高深之人,犬子前去,恐会贻笑大方,还请天师斟酌。”邱天师道:“天王谦逊了,三位公子各个武艺出众,尤其是三公子,更是万人难敌,三界之内谁人不知?老夫一心想赞赏天王满门忠义,也想与天王做成万古莫逆的楷模,因此老夫必然会奏请玉帝,但要此番比武胜者,便要加官进爵,天王何必将这等美事拱手让人?”

李天王向来耿直,笑道:“天师还是将这份富贵留与他人吧!这天庭之上才俊无数,我李氏一门何德何能,怎肯耽误了他人前程。”邱天师尴尬不已,笑道:“天王之心,令老夫越加钦佩。既然天王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再勉强,只是希望天王勿要忘了老夫的一片心意。”李天王道:“承蒙天使错爱,李靖必铭记于心。”

翌日,邱天师将奏议上书玉帝,内中详制了流程、规制、禁忌等要义,又有朝拜、封赏等细节,奏请玉帝准许。玉帝看罢道:“天师辛苦了。既是荣耀之事,该令天庭众将悉知,只是如今只有马胜、赵公明、温琼、关羽等十余人,还需多些。不过此事乃是军中小事,朕便不去观瞧了,令爱卿与雷声普化天尊、李靖做考官便可。”邱天师道:“为臣遵旨。只是怕李天王不愿,还请陛下另择人选。”玉帝言道:“李靖久在军中,此事理应分内之事,怎会不肯?卿与李靖皆是朕之肱骨,绝不可生了嫌隙。”邱天师惶恐道:“陛下,微臣所奏句句为公,绝无半点狭私之意。昨日微臣曾与李天王商议人选之事,微臣心想那天王乃是燃灯古佛弟子,府上大公子、二公子俱是佛门高足,又有三公子哪吒叱咤朝野,理应入选,只是李天王婉言相拒,不令哪吒享受这般富贵。微臣敬仰李天王高风亮节,因此将哪吒划去。微臣揣测李天王不愿出头露面,也是确有苦衷,毕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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