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鳄王缚妖遭劫狱郡主下界度轮回

前途漫漫料难知,胜败生死各有时。

命中自有穷通数,烦恼皆因苦愁思。

上回说到成道将困灵敦中的众妖放出,将朱衣鹤氅撕碎,敷在众妖头上,将众妖划分七伍,各划归众官调配。又遣下十三只精怪,到人间攫取山川之资,供养恒元宫众兵将。自此,李成道兵多将勇、物资充盈,不再寄人篱下,天庭更是忌惮。

再说那北海王敖吉,关押了一百余个精怪,却迟迟不见天兵交接,心忧不已。生怕这些精怪作乱,坏了龙宫,连连上书抚地将军,亦不见回音。一日鳄王觐见,称方知北海群妖遁出时四王子死战殉国,特来吊唁。北海王言道:“犬子尚未婚姻,不做葬礼。”鳄王言道:“那北海铜墙铁壁,又有天兵把守,精怪如何遁出?”北海龙王道:“想必是天数合此。”鳄王道:“四王子天生神勇,那些精怪怎能伤的了他?”龙王打断道:“犬子临终前还伏得数百妖怪。”鳄王惊讶:“难道这些精怪就困在这北海之中?”北海龙王点头。鳄王站起:“大王,将精怪留于北海恐非长久之计,稍有差池,那精怪作下乱来,便是万劫不复。更甚者天庭一旦怪罪,岂不连累九族?”北海王叹气道:“谁言不是!但我左右上书抚地将军,请天兵押解,却迟迟不见回话,叫我如何是好?”鳄王躬身道:“大王,听说凤鸣山恒元宫持正同元帝君刚正不阿、法力无边,前者众妖均被其收伏,何不押解众妖前往他处,一并交予天庭。”北海王道:“这怎好?天庭若是派下天使前来押解,我作何交代?”鳄王道:“大王,我们这江河海域,均属人间水系,俱规同元帝君所管,将众妖精押往其处,理所应当。天庭若问将下来,也可这般说辞。”北海王道:“也只好如此,我这就燃香禀告同元帝君,请他示下。”鳄王劝阻道:“大王不可!这万一李成道不允,这百余只妖精就无处可去,将永困北海,岂不是累赘。不如将众妖精直接押往凤鸣山,生米煮成熟饭,让那李成道没有退路,如此才好收纳。”北海王言道:“只是此处距凤鸣山不知几万里,我这龙宫水族均不能离水而行,不宜押解。”那鳄王看破龙王心思,道:“大王,卑职愿领本部人马押解。”北海王惧群妖生乱,早已怕了三分,见鳄王所说有理,自去了三分顾虑,如今鳄王亲自押解,又解了三分忧愁,因此大喜:“我海朝之内果有如此忠臣!”于是命龙太子多带钱财,随鳄王同行。次日,鳄王果率本部三千鳄兵前来北海,查典验身之后,押着众妖往凤鸣山去了。北海王令太子亦带上五百蟹兵同行。那北海离凤鸣山路途遥远,只是苦了这一群押解的鳄兵、蟹兵,真乃是:

沟沟坎坎,点下群兵辛苦汗;风风浪浪,掩住众卒怨骂声。

一路无话,这一日,远望见恒元宫金光,只见云蒸霞蔚、瑞彩千条,巍峨宫殿似在眼前,那些鳄兵欣喜不已,却是让百十个妖精惊恐万分。正要前行,只见一道黑风袭来,风中大有喊杀之声,还未等鳄兵反应过来,黑风已掠过众人,风过处狼藉一片,只见鳄兵死伤无数,那些小妖也被砍断绳索,四散奔逃。龙太子大怒,挥刀来战,却见风中闪出十几个精怪,围攻不止,瞬间将龙太子砍倒在地,鳄王与众兵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众妖精扬长而去。

龙太子大惊,想这正神宫下竟有妖怪作祟,岂不猖獗?顾不得鳄王,急匆匆来到凤鸣山,燃过信香,自然有仙兵接引,待见过成道,将所见之事一一禀明。成道听完,不由的大惊,心想这天地正气,悉数结于此地,平凡精怪不敢近前,怎会有妖怪公然劫狱?忙与龙太子出得宫来,飞下山去,只见一片狼藉,鳄兵死的死、伤的伤,精怪逃的逃、跑的跑,那鳄王也是小臂中了一刀,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成道命侍从取出丹药,救死扶伤。只见鳄王委身跪倒参拜,成道扶起道:“鳄王辛苦了。”那鳄王道:“帝君,刚刚风中有无数精怪,煞是厉害,微臣斗他不过,望帝君恕罪。”

成道命人救治众兵,命定官符、执小耗、危朱雀、成白虎各领一千山兵分多路追袭,方带领龙太子、鳄王与众兵同到恒元宫,设宴压惊。那龙太子与鳄王甚是惭愧,不敢坐饮。成道劝道:“二位辛苦,这一路颠簸甚是艰难,你二人功不可没。那妖怪被掠,乃是在这凤鸣山下,孤自当严查不咎。”龙太子、鳄王见成道如此说,跪倒谢恩。二人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多言。成道乃命奉义陪酒,自去正功殿等候定官符等人消息。

过了数个时辰,定官符等人追查未果,回山复命:“启禀帝君,那些鳄兵伤处,均是利器所致,却不见封血,因此看这群精怪法力不过尔尔。臣等遍寻周围土地、山神、河伯、树仙,详问来由,均道是风从东南起,落在凤鸣,风中众人尽是黑纱掩面、身披黑袍,不曾得知来历。臣等一路奔去,遍查各地,直到东海,与东海龙王说明来意,老龙王招来巡海夜叉,得知今日东海大雾,十步之内不见人影,确实有一股黑风从东南天柱而来,但来去迅速,不曾看清是何仙人所驭。臣等辞过龙王,直到分水将军府邸,分水将军言道,今日奉旨垂雾,寅时起雾、巳时散去,未见雾中有神佛过境。待臣详问黑风一事,那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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