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卡维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毯上,借着月光盯着手里的相片出神。照片里的荧依旧笑颜如花,但他却皱眉举起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是好东西啊,能打发时间能冲淡烦恼,他向后靠在软垫上。

&ep;&ep;他的烦恼有很多,工作,困难,还有,他自己的感情与愿望。

&ep;&ep;今天下午,荧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手里还抱着一束帕蒂莎兰,花束的丝绸束带上还吊着一张纸条:“致旅行者:思绪若是把你挂念,琼浆哪还值得贪恋。”

&ep;&ep;“刚在门口收到的,一定是艾尔海森让花店寄来的。”荧脸上的喜悦掩饰不住,她找来一个精致的花瓶,将帕蒂莎兰一朵朵仔细地插进去。

&ep;&ep;“他还会写诗?”卡维酸溜溜道,“我还以为他对此类艺术一窍不通呢。”

&ep;&ep;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插花,她心里喜滋滋的,一向冷淡的艾尔海森,今天总算是开了窍,居然还会写情诗了。

&ep;&ep;“对了?”她随口问,“你知不知道艾尔海森喜欢吃什么?我晚上要和他一起吃饭。”

&ep;&ep;“我只知道他讨厌汤,真没品味,热汤可是美味。”卡维的脸色并不好看,看着心上人为别人欢喜期待的样子换谁谁都高兴不起来。

&ep;&ep;本来卡维还为自己和荧的隐秘约会准备了一番,结果荧根本没了兴致,说自己要为晚上准备一下后便婉拒了他的邀请。

&ep;&ep;卡维的手指轻轻抚过相片上荧的脸,照片上的笑容和下午荧的笑容渐渐重合,她笑得好开心,只是因为艾尔海森的一句话就那么开心吗?

&ep;&ep;那么自己算什么?卡维不甘的想,难道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寂寞时解闷物件,或者是艾尔海森冷落她时的安慰?

&ep;&ep;拥有愿望有时是一件痛苦的事,卡维深知这一点,他正为自己的愿望而痛苦着,他的这个愿望,是旅行者。

&ep;&ep;一开始,他在酒馆里听说了旅行者的故事,那是一个自蒙德启程的女孩,她平息了蒙德的风魔龙灾,在璃月击退海中的魔神,并收服了一位愚人众执行官,在稻妻御前决斗,让另一位愚人众执行官化为灰烬,在须弥更是了不得,竟然能推翻旧教令院,救出神明。她的故事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挡下雷神的一刀,将海中魔神重新封印到深海。总之,卡维和许多须弥男子一样,将荧视为自己的梦中情人,那时候的荧,对卡维来说,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理想。

&ep;&ep;当这位传说中的旅行者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感觉她也不是那么遥远。当他将她抱在怀里时,他心里更是狂喜,就像是美梦成真,不,是他的愿望实现了。

&ep;&ep;然而现在,旅行者却轻而易举被艾尔海森的一句话给撩拨得心神不宁,更何况,她与艾尔海森还有婚约,卡维觉得自己的愿望坍塌了。这个愿望,仿佛是建立在沙子上的精美宫殿,根基不稳随时可能倒塌,但他却幻想着宫殿建成后的壮丽,孜孜不倦地一砖一瓦建构着它。

&ep;&ep;与此同时,荧和艾尔海森从兰巴德酒馆里走出,这场约会,总体在荧的意料之中:艾尔海森和她分享着趣事,有教令院相关的,有他年少时的。两人相对而坐,一边闲聊一边吃菜品,若说他们只是好友也不会有人多想。

&ep;&ep;看在下午那束花的份上,荧还是十分高兴,出了酒馆就问起艾尔海森,他为什么选了帕蒂莎兰。

&ep;&ep;“你似乎误会了,我并未让花店寄花。”艾尔海森顿了一下,“我总觉得,人们在庆典上付出了不必要的热情,还不如把这些精力用在让自己的每天过得更轻松愉快上。”

&ep;&ep;在须弥,春天是举办盛典的季节,在这段时间,年轻的男女在宴会上相互结识相爱,因此在须弥,春天也被视为情人的季节。荧还以为,艾尔海森会借此机会对她有什么表示,没想到连那束花都是误会。

&ep;&ep;看着荧慢慢冷下去的脸色,艾尔海森再次开口:“收到了来历不明的花?最近屋子附近是否有奇怪的人?放心,我会去处理。”

&ep;&ep;艾尔海森太知道了,须弥有很多男子挤破脑袋都想和旅行者结婚,因此送花送礼物,到她面前拼命展示自身是再常见不过了。艾尔海森需要做的,就是尽量赶走他们。

&ep;&ep;荧一言不发地走回家,这家伙果然像卡维说的一样,和浪漫绝缘,节日庆典的惊喜礼物没有也就算了,连约会吃饭都要她先提出来,这简直就像她在单方面情感付出一样。

&ep;&ep;翌日下午,卡维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还没等开门的卡维反应过来,一杯散发着清香的蔷薇奶糊已经递到了他面前。

&ep;&ep;“给,给我的?”卡维惊喜地把荧迎进房间。

&ep;&ep;荧看着他欣喜的样子,心里好受了不少。给艾尔海森点一桌子菜不一定能换来他的热情相对,但给卡维一碗简单的蔷薇奶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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